十月
又是冬天嗎,又冷了嗎,
弗蘭克不是剛剛在冰上摔跤了嗎,
他不是傷愈了嗎,春天的種子不是播下了嗎
夜不是結束了嗎,
融化的冰
不是漲滿了小水溝嗎
我的身體
不是得救了嗎,它不是安全了嗎
那傷痕不是形成了嗎,無形的
在傷口之上
恐懼和寒冷,
它們不是剛剛結束嗎,後園
不是耙過又播種了嗎——
我記起大地的模樣,紅色,黏稠,
繃直成行,種子不是播下了嗎,
葡萄藤不是爬上南墻了嗎
我聽不到妳的聲音
因為風在吼叫,在裸露的地面上空呼嘯著
我不再關心
它發出什麽聲音
什麽時候我默不作聲,什麽時候
描述那聲音開始顯得毫無意義
它聽起來像什麽,並不能改變它是什麽——
夜不是結束了嗎,大地
當它被種植,不是安全了嗎
我們不是播下種子了嗎,
我們不是必需的嗎,對於大地,
葡萄,它們收獲了嗎?
壹個又壹個夏天結束了,
安慰,在暴力之後:
如今要待我好
對我並沒有益處;
暴力已經改變了我。
黎明。小山閃耀著
赭色和火,甚至田地也閃耀著。
我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太陽,那可能是
八月的太陽,正在歸還
曾被帶走的壹切——
妳聽到這個聲音了嗎?這是我心靈的聲音;
如今妳不能觸摸我的身體。
它已經改變過壹次,它已經僵硬,
不要請求它再次回應。
像夏日的壹日。
出奇地安靜。楓樹長長的樹蔭
在礫石小路上近乎紫色。
而夜晚,溫暖。像夏夜的壹夜。
這對我並沒有益處;暴力已經改變了我。
我的身體已變冷,像清理壹空的田地;
此刻只有我的心智,謹慎而機警,
感覺到它正被檢驗。
又壹次,太陽升起,像往常在夏天升起壹樣;
慷慨,安慰,在暴力之後。
安慰,在樹葉改變之後,在田地
收割、翻耕之後。
告訴我這是未來,
我不會相信妳的話。
告訴我我還活著,
我不會相信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