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巴雷特·勃朗寧
我記得希臘詩人曾經唱過:
年復壹年,那壹刻是真誠的希望。
下來吧,每個人都帶著禮物。
把它給這個世界,無論老幼。
我想是的,悲嘆詩人古老的曲調,
通過我的眼淚逐漸展現的幻覺,
我看到,快樂的歲月,悲傷的歲月-
我自己的歲月,壹片片陰影。
從我身邊掠過。然後,我意識到
(我哭了)我身後有個神秘的影子。
移動,抓住我的頭發,
往後拉,有壹聲喊(我只是在掙紮):
“這次誰抓到妳了?妳猜!”“死亡”,我回答。
聽,那銀鈴般的回聲:“不是死亡,而是愛!”"
(方平譯)
勃朗寧夫婦的結合是19世紀英國文學中的壹段佳話,後來人們稱他們為不朽的戀人。女詩人傷心多病,常年居於閨房;多虧了詩人勃朗寧的鼓勵和幫助,愛情對她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力量。她逐漸恢復了對生活的信心,健康狀況大為好轉。婚後,他們定居在意大利。《葡萄牙十四行詩》是她獻給丈夫的愛情詩集。
這首詩是整組詩的序曲,具有諷喻性,以悲傷而難忘的語氣開頭:
我記得希臘詩人曾經歌唱...
女詩人生長在英國的上流社會,她的世界原本就很狹隘。此外,她常年生病,與現實生活的隔絕更加嚴重。這種令人痛苦的局限在這首序詩中表現出來。
人生的幸福在哪裏?她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有擡頭看未來,而是低頭背誦著自己的想法,迷失在遙遠的古代記憶裏。在古希臘詩歌中,她送來了遠方的憧憬。
在古代人類社會的發展史上,可能也有過這樣短暫的過渡階段。人們有勞動生產的工具:弓箭、斧頭、繩索,但沒有戰爭武器的弓箭,也沒有殺人、捆綁人的刑具。人們積累了大量的生產經驗,在秋天和狩獵季節可以載歌載舞,美酒飄香,慶祝自己的豐收。在史前氏族社會的大家庭裏,人與人之間沒有壓迫和剝削,壁壘森嚴的階級分化過程還沒有開始...總之,在女詩人的沈思中,人類在他的童年早期是最令人羨慕的黃金時代。當她在讀古希臘詩人的詩時,在她模糊的淚眼之前,呈現出壹種類似桃花源裏描寫的祥和幸福的景象。在她的眼淚裏,那時的人是無限自由和無限希望的象征。慷慨的時間之神每年都會給所有年齡的人帶來壹份慷慨的禮物和新的祝福...
回顧那壹長串年復壹年在病床上度過的不開心的日子,就像壹年又壹年的陰影,反復拋在她的心頭...她失蹤了:在這悲傷的吟唱中,我突然意識到身後有壹個巨大而神秘的影子在晃動,它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拉了回來,迫使她擡頭,無法逃避,看著她不敢正視的未來。
於是在這場生命的危機中,全詩有兩個主題:期待中的“死亡”和對她的突然襲擊,和“死亡”壹樣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