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老家,我越膽小,不敢打聽家裏來的人。入春才七天,離家兩年了。
無緣無故,我渡桑幹水,卻希望並州是我的故鄉。余迪的黑暗飛行聲,散落進了滿洛杉磯的春風。
但我向家望去,暮色漸濃。河上籠罩著壹層薄霧,給人們帶來深深的憂郁。悲歌可當淚,遠望可當當歸。
他們分開的時間越長,他們變得越寬,他們越瘦弱。只有在鏡湖前,春風不改往日的波瀾。
離別的悲傷像春天的野草,越走越遠。不是的時候更容易看出來。流水沒了,春天也沒了。
怎麽能讓這身體變成千千萬,分散到各個首腦家裏去看看呢!朋友相見幾乎和朝夕星辰壹樣難。
明天我爬上山頂,向北看我的家鄉,或者我能看到山頂上的紅梅。不知何處吹來淒涼的蘆笛,壹夜望著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