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觸橫溝正史的書是《狗神家族》,但我讀的版本不是名字,而是《血性遺囑》。那時候大概像是世紀末,我初中的時候。
高中時,學校有壹套由珠海出版社出版的金田壹全集。當時看了幾本書,無意中發現看的血腥遺囑是狗神家族。如果我有心的話,我其實可以從人名中分辨出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時候雖然有條件讀書,但還是讀的不多。
至於大學,他涉獵的範圍更廣,但甚至跳過了這本老式的書,甚至還不及他的孫子金田壹壹的書。
去年年底,我心血來潮又對橫溝正史感興趣了。我說不出原因在哪裏。如果我讀埃德加瓦·拉波爾,我就有理由買壹套電子書。橫溝正史呢?我真的想不出來。我去了很多次,想看看整個圖書館,但我還是沒有看完。但在現在的情況下,真的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對於金田壹系列,我只想說“文學史的意義大於文學的意義。正如推理小說是成功的壹樣,推理小說是失敗的。”
為什麽說它的文學史意義重大?答案很簡單。
現在,每當提起日本推理小說,古神裏壹定會有橫溝正史的名字,經典的偵探形象裏壹定會有金田壹功介,壹個邋遢結巴的瘦子。推理小說的變遷必然離不開“變格派”。從作者、人物和體裁出發,金田壹公輔系列在文學史上占有不可動搖的地位。正是這種立場驅使後人重新閱讀這些文章,重新發現內在的精彩。當然,如果妳在這裏跌倒,妳會壹次又壹次地磨掉它原有的光環,失去它的高位。
至於文件的性質,這是本文將要討論的內容。其焦點是上述金田壹的特點:驚險有余,推理不足。
如果我們想到推理小說,我們會想到什麽?不管妳讀的多還是少,有壹點很重要。希望最終得到的邏輯鏈和證據鏈能明確指向某個特定的嫌疑人。坦率地說,奶奶的許多小說在這壹點上也很松懈,甚至雷蒙德·錢德勒在文章中也指出了這壹點。比如《尼羅河上的慘案》中,兇手所依托的時間空檔,太幸運了。這樣的犯罪怎麽可能得逞?日光之下的惡也是如此。奶奶的藥學知識太有限了。對安眠藥有著無限的崇拜和依賴,安眠藥被當做麻醉劑。令人信服的小說是奎因創作的壹系列作品。而他在文章中直接面對讀者的挑戰,更是引人入勝。易中天教授盛贊希臘棺材的神秘不是沒有道理的。我曾經當面問過他這件事,他也說:“這是本好書,值得壹讀。”。
當然,隨著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的案件不需要偵探的大腦,而是刑偵。邏輯再強大,也比不上刑事證據的詳查。CSI電視的火爆,在現實中展現了這種發展。雖然《跳搜查線》是壹部喜劇,但是它呈現的日本警察辦案的過程真的很勵誌。邏輯推理確實有用,但要對嫌疑人進行指控和定罪,還是需要無可辯駁的證據。否則再好也只是九牛壹毛。這裏我推薦壹本書《陸橋殺人案》,也算是壹本古代推理書,就是諷刺性的把各種只靠猜測推理的偵探方法都擺得很到位,整本書基本就是壹個面的集合。上壹章偵探有什麽新的想法,下壹章馬上拿出新的證據打臉。真的很有趣。如果非要扯皮,古典時期的很多作品都經不起推敲,只能說罪犯的心太脆弱了。妳可以用心安排壹個“完整的犯罪”布局,結果壹被識破就亂套了。沒有備案的罪犯,活該被抓。
所以現在各種推理小說往往不是把重點放在核心案件上,而是放在人物塑造上。這在美國流行的硬漢中尤為突出。因為不是重點,這裏就不贅述了。但需要註意的是,在那些書中,案件往往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而只是情節展開的動力。這類作品呈現的是與本案相關的各類人物的性格和情感。人是這些作品的焦點。
至於炫派,劍走偏鋒,有時候不知道看什麽。
既然推理小說的類型那麽多,為什麽還要以“推理不足”為由評價他呢?
在說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回顧壹下我閱讀另壹位作家的經歷。也是在高中,圖書館進了壹整套衛斯理全集。課業沒那麽忙的時候,壹個壹個刷,也在班裏形成了壹種氛圍,可以和哈利波特相提並論。但是才壹個多月。看了三四本書,大家都說這本書是XX的東西。那時候大家讀書都不多,體裁小說的獲取也不像今天這麽容易,但即便如此,在有限的閱讀中,我隱約覺得衛斯理這樣的小說是看不下去了。真的是傻子。無論是科幻還是推理小說,前期的攤子都那麽大,人們的期待和門檻都設得很高。結果結局來了,他們就開始胡說八道。有超能力,外星人什麽的。簡直是對讀者智慧的侮辱,和現在的國產恐怖電影如出壹轍。
當然,還是回到正題吧。當然,結尾有外星靈異鬼的時候,但不要打著“推理小說”的幌子虛張聲勢。蔡駿和納多之類的作品,壹開始就告訴妳,用現實生活中的想法是無法理解文章中的故事的,只要妳按照作者的設計稍微欣賞壹下。比如馬王子的《她死在QQ上》也是壹樣,簡直就是鬼故事。所以,如果妳通過硬盤殺人,妳壹點都不會覺得被打懵,最後也不會罵。但如果前期沒有鋪墊,突然說本案兇手這樣作案,恐怕書真的要死了,kindle也要被砸了。
讓我們言歸正傳,最後談談橫溝正史。但首先,他的問題真的沒有上面提到的衛斯理那麽嚴重。他沒有敷衍和愚弄讀者,而是不自覺地混淆了文章的重點。
先把最近看的書列出來:本陣殺人,八墓村,獄門島,魔笛,狗神家族,夜行,迷村悲劇,蜂後,三塔。數量不算太多,也沒有全部看過,但是看過幾本比較知名的書,對他的風格有了壹個基本的印象。
從文章壹開始對他的評價就不高。這不是妳想先推廣的,而是妳的感受開門見山。請先指出每本書的問題。如果不想失去閱讀體驗,請避開可能涉及的劇透。
《本陣殺戮》是我看的第壹部小說,內容是壹個經典的機械密室。其中,該機器被使用了兩次,壹次用於自殺,壹次用於掩蓋真相。如果就這樣結束了,壹點問題都沒有。但在講述這個故事的過程中,壹個不相幹的第三者被故意摻了進來。寫的時候,所有的疑點都指向這個陌生人,然後在解開謎團的時候,告訴大家,他是壹個不幸的路人。他的指紋到處都是,因為他的手被兇手切掉了。WTF!!!!這已經不是悖論,而是赤裸裸的用文字誤導讀者。這本書仍然是成功的,這至少證明了金田壹公介是壹個好偵探。後來,他以金田壹功介為主角,寫了壹系列推理小說。金田壹公介出現在77部長篇和短篇小說中。另壹方面,這本書雖然不是橫溝正史的第壹部小說,但卻是他戰後的第壹部小說,可以成為他登上推理小說巔峰的起點。
下壹個順序是按照出版順序而不是上面列出的閱讀順序來評價。監獄島(1947)具有橫溝正史作品的典型特征。因為我不是壹個專業的研究者,我不能肯定地說這本書是否是第壹部具有這種特征的金田壹作品。我只能說,這本書裏的元素在後來的作品中不斷重復,這已經成為橫溝正史的招牌。
它的典型特征壹般是壹個大家庭,不管現在是什麽樣,它的祖先壹定是很富有的;因為財富往往有豪宅,有很多房間;這個家族壹定有個不吉利的傳說,現代人的生活永遠擺脫不了這個陰影。
在犯罪過程中,特點是連環殺人。金田壹小輔很少像毛利小五郎那樣指認嫌犯,所以他避免了嫌犯的突然死亡。案件的過程是這本書的重點,這是和壹般推理小說最大的區別。他的作品依靠壹個又壹個死去的人來推動劇情的發展,與此同時,金田壹的角色也若隱若現。讀者不能以旁觀者的視角投入到案件的偵破中,而只是單純地觀看劇中人物的表演。
在本書中,故事的場景是壹個封閉的島嶼——監獄門島。受害者的三個姐妹來自壹個大家庭,因為她們參與了遺產的分配,而這筆遺產的受益人是上壹輩人積怨的結果。逝者有不同的死法,挺美的,再配上相應的詩句,更顯神秘和氣質。然而,令人不滿意的是,得知所有案件都是多人完成的,這是不可原諒的。這種處理偷雞的方式太敷衍了。最後的結果值得壹提。本來三姐妹是為了財產而被殺的,但是當最後得知所謂的受益人已經去世的時候,荒謬感和無力感達到了頂點。所謂的殺人理由也變得可笑起來。這是我讀過的金田壹作品中最持久的結局。
《夜行》(1948)是這幾本書裏我最喜歡的。這個故事用了兩個元素,壹個是無名屍,也涉及到了敘事。兩者結合,雖然坦白說最後的解密過程還是有點緣分,但是整個過程壹氣呵成。尤其是因為神秘的設計,不合理的流程也被拍了,壹切都順理成章,沒有壹點突兀的感覺。這本書是我最推薦的,當然作為橫溝正史的作品,可能不夠典型;但作為推理小說,還是挺精彩的。
八陵村(1949)也具有橫溝正史作品的典型特征。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村子的祖先受到了勇士的詛咒,這是壹個不吉利的傳說;故事的主人公回村繼承了壹大筆家產,是有錢的祖宗;還有豪宅,甚至還有復雜的地下秘密通道。至於壹個個死去的死者,尋找和檢驗屍體成為推動劇情發展的重要矛盾。壹旦故事情節薄弱,壹個人就會很快死去,然後就會出現大量重復的內容。至於最後的答案,就更可笑了。在壹次類似簡報的談話中,金田壹公介透露,她壹開始就鎖定了嫌疑人,然後讓她壹個接壹個地殺人。不知道妳看到這個地方會有什麽感受。這本書在渲染死亡的時候真是驚心動魄,算得上是壹本好看的推理小說;但是有了最後的結局,突然覺得狗尾巴繼續貂,減了壹星。而這種狗尾巴繼續感貂,在不同的作品中有不同程度的表現。另外,壹個重要的線索——壹張寫滿了死者的紙條——原來是在想象中隨便寫的,卻不小心被兇手利用了,寫這張紙條的人成了受害者,這也是不能令人滿意的。差別真大。
如上所述,《狗神家族》(1950)是我看過的最早的橫溝正史的小說,雖然情節我早就忘了。這本書也是其作品中因為電影的存在而出名的壹本。從故事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無論是血色遺囑還是狗神家族——這也是壹個關於家族的案例。推理的過程勉強令人滿意,但問題是作案手法太過巧合。就在人家上廁所的時候殺人太難了。同樣的問題,也是《本陣殺伐》中提到的,就是很多人犯罪。當然,這種情況下,有人替兇手處理了現場,但壹開始,按照讀者的壹般思維,絕對不會往這個方向猜。因為壹旦妳這樣猜測,可能性突然增加,答案就不會唯壹了。
在這壹點上,幾乎不可能對以下幾本書壹壹進行評論,因為它們的內在優缺點太相似了。幾乎可以懷疑有復印機,只要換個名字和裏面的位置,就能粗制濫造出另壹部作品。蜂王(1951)也是這樣的作品。生活在荒島上的女主角來到東京,結果幾個想約會的對象相繼被殺。如果說這個故事有什麽魅力的話,那就是解決了19年前女主角父親被殺的案子。但是,我不能不說,證據只是兇手存在的證據。有人被殺了。已經19年了。就因為壹點點證據就怕定罪?這個時候兇手太沖動了。當然最後的結果也是被殺,避免了無法起訴的尷尬。至於檢測到幾個相親對象被殺,我壹點印象都沒有。我們通過查動機鎖定了嫌疑人,然後壹切就ok了。
鬼子吹笛子(1951)裏的情況極好。偵查過程也像傳統警匪小說壹樣被描述成斷腿,對作案過程的描述也是環環相扣。往往推理才剛剛開始,關鍵證人就被殺了。但問題是,我們回頭看,會發現兇手同樣不是人,買兇手的理由很牽強。本案早已突破了大屋孤島等封閉環境的限制,進入了壹個正常開放的社會。我認為這將是壹場好戲。結果最後落在了動機論上。壹旦破獲殺人目的,很快鎖定嫌疑人,作案手法也是壹筆帶過,似是而非的給出了答案。這是我最後悔的小說,因為有壹段時間他甚至開始批判現實,但最後還是回到了最熟悉的角落,倉促的結局讓之前的所有工作都白費了。
三塔1970有電影黑色氛圍。故事也是從壹份遺囑開始,然後遺囑的受益人開始互相殘殺。這部小說的主角無緣無故被卷入案件,被認為是兇手。在別人的幫助下,她開始了逃亡之旅。其中有大量關於愛情的謀殺,變態的感情,性虐待,探索秘密的過程,壹路的冒險,都拋開了主線。但是這個驚心動魄的過程已經很過癮了。不過還是像上面說的狗尾巴和貂。壹旦回到主線,案件的秘密就弱到浪費了前面的精彩。此時,橫溝正史似乎不知道讀者想要什麽,也不知道他想寫什麽樣的書。
失落村的悲劇(1975)的廣告語是標榜“壹部傑作”。的確,橫溝正史作品中的經典元素在這部小說中都有所體現。但是經過前幾本書的洗禮,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程式化的作品。且不說案件的發生和破獲都摻雜了大量的偶然因素,這是我不能接受的。從他的創作過程來看,這本書應該是他轉型後的第壹部作品。但由於手頭缺乏更豐富的資料,我不知道他的轉型是成功還是失敗,所以無法對這次回歸做出中肯的評價。如果轉型失敗,這種回報只能是黔驢技窮的表現;如果轉型成功,這次回歸無疑是對他創作生涯的總結。
最後壹部分,我講了我看過的幾部小說的感受。總的來說,失望大於收獲。可能有很多因素,畢竟推理小說的發展日新月異。我現在所讀所見,已經遠遠超出了那個時代。所以這些小說目前來看並不怎麽樣,但是作為推理小說的基石,我們也不能忽視。當然,普通讀者只要知道它在文學史上的意義就夠了。在這個年紀,從讀他的書中獲得快感的可能性真的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