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崇煙雨歸雁,坐在我瀟湘洞庭。
我要把船叫回家,故人說是丹青。能讓山河遠去,只有郭能白頭偕老。
但我寫了李成的《滂沱大雨》,卻遺憾沒有六條鵝溪。徐升讓雙魚座脫水,吹著泡沫,看著夜景。
壹個老頭得了壹招,寫書送江湖。晚折蘆枯蓮,紅石榴苦竹同在。
睡鴨不知下雪,寒鳥照風枝。母猿的槲寄生葉,山南山北的危機。
世界上任何世故的人,都可以迷失在過去,都是建立在基礎之上的。
贊賞:
《與方正共畫五夾》是黃庭堅的壹組詩。方正是個藏畫的人,畫夾相當於現代收藏的畫冊之類的東西。
第壹首詩是關於惠崇的畫。和尚惠崇擅長詩歌和繪畫。“畫寶”說他“畫大雁、大雁、白鷺”;《看圖錄》說他“尤精於小場面,遠在寒江,帥而空,人難及”。正是因為惠崇富有詩意的山水和花鳥,詩人的標題才特別有趣。王安石和蘇軾都有題他畫的詩。蘇軾的七絕《惠崇春江夜景》更是膾炙人口。黃庭堅詩第壹句含六字,既點出了畫的作者,又描繪了畫的情景。畫中的風景不僅僅是“煙雨”和“歸雁”,作者還有讀者想象的空間。這首詩向人們展示了壹幅煙雨歸雁的畫面。兩三句話進行著,壹氣之下,寫下自己因欣賞畫中風景而產生幻覺:恍惚中,仿佛坐在瀟湘洞庭的煙浪上,看著大雁歸家,思鄉之情油然而生。詩人很想叫壹只船,回到故鄉。第三句中的“呼”字,有些版本是“買”。“買”字不如“叫”字靈活,這三句話既傳達了畫中“空闊的意象”,又把畫變成了真實的情境,融入了思鄉之情。第四句從前三句落下,描寫詩人的身心壹直沈浸在壹種幻想中,忽然聽到壹個朋友說:“這是丹青!”“這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我把畫錯當成了現實世界。這個結局充滿了樂趣和曲折。
“詩是無形的畫,畫是有形的詩”(郭《林誌》),詩與畫有相通之處。因此,詩歌可以再現繪畫。但是,用詩作畫壹般不適合全幅肖像,更不用說全幅畫。整個畫面變成了山水詩,而不是畫詩;寫出所有的圖片。把畫中的景物壹個個用詩來描寫,無異於拋棄了詩歌的想象力和抒情性,容易寫得平淡無奇,毫無生氣。沈德潛說杜甫題畫詩:“壹點也不粘。”。畫馬畫鷹,就要先說真馬真鷹,再從真馬真鷹來討論。後人可以當類型。"(《談詩》)杜甫《鳳縣劉紹福新畫之歌》從畫面引出實景,再從實景回到畫景。在這首詩中,黃庭堅學習了杜甫題畫詩的技法,使畫中景物與畫外實景融為壹體,溝通了人的感情。
杜甫題畫詩的另壹個特點是在描繪繪畫時表達繪畫原則。如《楚辭·景哉》就因畫表達了“遊公遠古,近談萬裏”的藝術見解。黃庭堅以此為題的第二首詩是關於收藏的郭的畫,也運用了這種表現手法。郭是北宋時期的壹位山水畫家,他的繪畫強調“借勢”。他說:“真正的山河,遠觀其利。”他的山水畫理論《林高泉誌》提出了“三遠”——高、遠、遠,就是取山水之遠之勢。黃庭堅在繪畫上有很高的藝術修養,所以這首詩的前兩句“可以使山河遠,惟有郭白頭”,都是很準確的評價。有三四句專門贊美郭在畫冊上的作品。郭曾為蘇彩翁家臨摹過宋初北派山水畫家李成的《淋浴圖》六幅,因此在筆墨方面大有進步。詩人在方正的畫夾裏看到原始的“淋浴圖”時非常興奮。但三四句不是直截了當,而是曲折。郭看了的畫後,忍不住試著臨摹《淋浴圖》,壹時找不到六匹好帛。“鵝溪”,在今天的四川三臺,以生產精美的彩繪絲綢而聞名。六幅絹畫被描繪成“六條鵝流”,用意想不到的語言塑造出新穎的形象。溪水清澈透明,就像壹幅明亮溫柔的絲綢畫。黃庭堅學的是杜甫的詩,他以擅長錘煉句法和拼寫而聞名,這句話就能看出來。這兩句話既驚喜又自然,給全詩增添了不少趣味,補充了前兩句的意思,使全詩不枯燥。
從構圖和句法上看,第二首詩的第三句和第四句,落在壹起,和上壹首詩的第三句和第四句是不壹樣的。可見詩人的筆是靈活的,從不重復,總是力求創新和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