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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詞與細雨

王佳《雨過天晴》

下雨之前,花先出現,下雨之後,葉底就沒有花了。

蜜蜂蝴蝶紛紛翻墻,卻嫌春色在隔壁。

這首即興的詩,寫的是雨後在小花園散步時,最後壹個春天的景色。詩中吸收的風景很簡單,很普通,但在普通中見奇,很有意思。

詩的前兩句扣上象征春色的“花”字,對比襯托雨前雨後的景象,透露出壹種惜春之情。下雨之前,春天剛剛到來,花兒剛剛吐出骨頭,還沒有開放;雨後,花兒都沒了,只有樹上掛滿了綠葉,說明下了多久的雨,美麗的春光被這苦澀的雨扼殺了。當詩人看到花落春來的小花園時,他是多麽失望啊!

不僅是詩人,連蜜蜂和蝴蝶都令人失望。詩的下兩句是花寫給蜜蜂和蝴蝶的。被苦雨困了很久的蜜蜂和蝴蝶終於盼來了春天的好天氣。他們帶著和詩人壹樣的快樂心情飛到小花園,以為可以在花叢中飽餐春色,可是空無壹人,小花園沒有花和葉;他們像詩人壹樣失望,帶著遺憾飛過院墻。花兒落了,蜜蜂和蝴蝶也走了。小花園豈不更荒涼,詩人的心豈不更惆悵?看著蜜蜂和蝴蝶“翻墻而過”,對春天充滿熱愛的詩人突然有了奇妙的聯想:“我懷疑春天就在附近。”院墻另壹邊有鄰居,詩人的想法似乎是真的;但是,壹墻之隔的隔壁小花園,自然不會有福氣,詩人想得多麽天真;畢竟墻的高度擋住了視線,我們無法確定,所以詩人只說“懷疑”,“懷疑”這個詞很有分寸,增加了真實感。這兩首詩不僅生動地描繪了蜜蜂和蝴蝶追逐春色的神態,也生動地描繪了“春色”。看來“陽春”真的有腳。她不住在自己的小花園裏,而是跑到鄰居家。她多調皮,多逗啊!

《我疑春色在隔壁》,可謂“神來之筆”,語言的奇峰,頓時令人耳目壹新。這句話是整篇文章的精髓,起到了點石成金的作用。透過它,小花園、蜜蜂和蝴蝶、春光煥發出不同的精神,充滿了樂趣。古人說“詩貴而生動”(吳喬《圍爐詩》),指的就是這首最能表達詩人獨特感受的清新生動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