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杭州,隋朝以前叫錢塘,因美麗的錢塘湖而得名。錢塘江是大禹治水時開挖的人工湖。唐代白居易任杭州巡撫後,在湖的東面修了壹條“白堤”,使錢塘湖被稱為“西湖”。
江南自古妓女多,錢塘秀山水梅出了不少美女妓女,南七蘇小小就是其中之壹。
是什麽機緣造就了蘇小小這樣壹個獨壹無二的妓女?這還得從她的人生經歷說起。蘇小小出生在錢塘的壹個富裕家庭。她家在東晉當官,金死後,她家去了錢塘。蘇家用隨身攜帶的金銀珠寶作為資本在錢塘做生意。在蘇小小父母那壹代,他已經成為當地的富商。蘇小小是父母的獨生女,所以從小就被視為掌上明珠。她被命名為笑笑,因為她精致嬌小。蘇家雖是商人之家,卻沿襲了祖上香書的遺風,聰明伶俐的蘇小小深受其影響。他從小就能寫好詩,文采橫溢。
可惜好景不長。蘇小小十五歲時,父母相繼去世。蘇小小失去了依靠,依然住在城裏的老院裏。見物思人容易引起傷感,於是賣掉了城裏的房產,和奶媽賈誼壹起搬到了西邊的西邊。
當時的錢塘江市中心城區由於交通便利,相當繁華,而城西的錢塘江壹帶則是壹片廣闊荒涼的沼澤地,青山綠水環繞。雖然還未開發,但風景非常宜人。蘇小小和賈誼在湖光山色深處的松林裏建起了壹座雅致的小樓,過著遠離紅塵的悠閑生活。生活來源是他們父母留下的豐厚財產。
春秋兩季,錢塘湖的景色最美。微風習習,楊柳映波,湖水清澈平靜,群山碧綠悅目。此時,擅長山水的蘇小小常常陪著賈誼,騎著特制的油壁旅行車,在湖邊欣賞湖光山色。
此時的蘇小小已經長成壹個杏子般的少婦,尤其是她的大眼睛,壹眼就能讓人迷醉。壹個漂亮的女孩,毫無遮掩的遊走在山川之間,自然引起了壹些浪漫少年的追逐和挑逗。蘇小小的油壁車經常跟著壹堆帥帥的公子哥兒。
蘇小小正處於壹個女孩戀春的年紀。她很孤獨,壹個人生活。她經常感到悲傷,所以她借詩來表達她的敬意。誰知詩中大部分都是男女之事,激起了她的傷感,於是幹脆縱情山水。有壹天,當她看到那輛油壁車時,後面跟著幾個英俊的小夥子,他們頻頻把溫暖的目光投向蘇小小。蘇小小心裏挺得意的。他在車上突發奇想,用清晰的聲音高呼:
顏尹瑩招手劉道道,章臺直抵西湖;
春花秋月相訪,我姓蘇,家住西冷。
這首詩非常坦率地介紹了自己,大膽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本來不是青樓家庭,但因為太孤獨,她希望有人關起門來拜訪她。這在壹個閨房女子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但蘇小小小時候很少被父母束縛,性格開朗,也就不足為奇了。
車後,少年們清楚地聽到了來自春風的好消息,他們喜出望外。他們立刻跟著蘇小小的車來到她西冷橋旁邊的小樓。蘇小小剛開始看到客人來了有點害羞,不知道該怎麽辦。見到客人後,都彬彬有禮,很有禮貌,就把他們請到客廳裏就座。善解人意的賈誼奉上香茗,賓主度過了壹個輕松愉快的下午,品著茶,談著詩,聊著周圍的風景。
消息傳開後,錢塘的官員、商人、名流、文士都來到西冷橋看望蘇小小。不過這些人都是被賈誼先攔住的,經過她的觀察,只有年輕有才華的人才能接觸到蘇小小。其他那些肥頭大耳,俗不可耐的人,就算花大價錢也是婉言謝絕。就這樣,蘇小小的名氣更大了,很多人都很榮幸能坐下來和她聊壹聊。雖然人們也把她當成壹個待客的妓女,也有人叫她女詩人,但其實她和那些賣身為生的女人並不壹樣。從現在開始,她更像壹個文學沙龍的女主人。
又是壹個鳥語花香的春日午後。蘇小小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賈誼上了油罐車,沿著湖邊閑逛,享受春天。恰好建業名門子弟阮瑀也騎著馬來看錢塘風光。阮雨欣的馬悠閑自在,邊走邊看,陶醉在綠柳之中。突然,他看到壹輛華麗油墻的車開過來。他漫不經心地看去,卻恰好看到蘇小小探出頭來欣賞湖景。這個小女人竟然是那麽的美麗迷人,就像壹個飄在雲端的仙女,讓他著迷。於是,當蘇小小的車經過時,阮瑜樂掉轉馬頭,壹路緊追不舍。蘇小小在那壹刻也立刻看到了對面的公子,看他的眼神清澈、灑脫,也很感興趣。這時見他同車,心中暗喜,於是大聲吟道:
我騎油罐車,郎騎青馬;
結在哪裏?西涼松柏下。
阮瑀想:這顯然是壹首邀請我的情詩。我怎麽能辜負美女的好意!晚上回到客棧,他趕緊問掌櫃,掌櫃告訴他:“西冷橋邊的妓女蘇小小,大家都知道!全城的人都仰慕妳的兒子,她卻自視甚高,為自己的氣質而驕傲。漂亮的花雖然漂亮,但是爬起來也不容易啊!”
就算爬不上去,坐在名花上,交融心靈,豈不是人生壹大樂事!阮瑀打定主意,第二天下午就準備了精美的珍珠玉石作為見面禮,繞過西北湖邊,穿過松柏樹蔭,沿著林間小路,到達西冷橋。但在花柳的掩映下,有幾間瓦房靜靜佇立,鳥語花香,景色優美。真是人間天堂啊!
阮瑀輕輕地把馬拴在柳樹下,走上前輕輕敲門。門吱呀壹聲半開,賈大嬸出來很客氣的問原因。阮玉立敘述昨日遊湖,幸遇壹美女,美女被她所吸引,贈詩引之,並誠懇地表示:“今日有特別之禮,望見其面。”
賈誼壹聽就明白了。昨天她和蘇小小遊湖回來後,蘇小小茶飯不思。她似乎心事重重,她已經猜到了幾分鐘。於是,賈誼請客人在房中坐下,奉上香茗,進裏屋向蘇小小報告。阮瑀坐在周圍環顧四周,只見窗外的庭院裏開滿了鮮花,室內雅致而簡單,墻上掛著絹本字的屏軸,書架上放著壹摞摞的書,窗上放著壹把古箏,幹凈得無處不在,足以顯示主人的優雅風範。阮瑀對蘇小小非常尊敬。
蘇小小從裏屋走出來。今天,她化著淡妝,低眉淺笑,與昨天的閆明完全不同。雙方見禮後,相對而坐,談詩談紙,十分投機。不知不覺窗外已是黃昏,兩人談個不停,兩人都不忍道別。賈阿姨走進來,點燃了蠟燭。過了壹會兒,擺了幾張精致的餐桌,主客邊喝邊聊,直到夜深人靜。
由於回城的路又黑又曲折,阮瑀只好呆在蘇小小的客房裏。夜深了,但阮瑀在柔軟的床上翻來覆去,所以他只是起床,漫步到院子裏。他壹出門,就發現院子裏站著壹個人。他仔細壹看,原來是蘇小小。她洗掉了鉛,穿上了壹件樸素的衣服。她站在那裏仰望著天空中明亮的滿月,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阮瑀看到了,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他悄悄上前,伸出雙臂,抱住了蘇小小的身體。蘇小小早已註意到了動靜,但她沒有動。她只是閉上眼睛,靜靜地依偎在阮瑀溫暖的胸膛上。
阮瑀抱起蘇小小走進臥室,度過了溫暖而纏綿的午夜。阮瑀驚訝地發現,這位錢塘著名的詩人妓女竟然是壹位從未雕過玉的處女!
從此,他們形影不離。每天在原船上不談飲料,瀏覽湖中美景;就是壹個騎著油壁車,壹個騎著青馬,去遠近的山中欣賞宜人的風景。就像壹對恩愛夫妻,羨慕無數路過的遊客。
畢竟,隨便的婚姻缺乏基礎。半年後,阮瑀的父親聽到兒子在建康錢塘混妓的消息,立即派人把阮瑀叫了回來,並把他關在家裏嚴加看管,禁止他出門半步。
阮瑀走後,蘇小小整天呆在家裏仰望天空,等待愛人的歸來。
壹個月過去了,沒有愛人的蹤影;壹年過去了,連壹點消息也沒有。蘇小小從憧憬、失望到絕望,終於病倒在床。多虧了貼心的賈誼精心調理,疾病才漸漸痊愈。為了讓蘇小小忘記舊日的心事,賈誼讓幾個可愛溫柔的兒子進屋和蘇小小聊天。慢慢的,西冷橋又回到了過去,勝利無止境。
"過去,海水很難接觸到水."有了和阮郎的戀情,蘇小小對誰都沒興趣了。她與客人仍限於品茶談心,偶爾買酒待客,或獻清曲,從不留宿。好在這裏能進房間的客人也都是高雅人士,不會有過分的要求。
秋高氣爽,紅葉滿山。壹天,蘇小小乘油輪外出。在湖邊,她遇到了壹位學者模樣的男子,眉清目秀,相貌不凡,酷似阮瑀,但衣著寒酸,神情沮喪。蘇小小真的被它感動了,於是停下來問。對方見是美少女提問,表情滿是關切,很慎重地告訴他:“我姓包明仁,家裏窮。我在壹個荒山古寺讀書,準備去北京考試,但是因為路費不夠去不了。今天考試期將至,我只能望湖興嘆!”
蘇小小雖然年紀小,卻被很多人讀過。她覺得這個秀才必然前程似錦,長得像阮郎。她決心支持他。於是他毫不懷疑地說:“我見到君鳳儀,就不是活了很久的人了。我願意拿出我的錢來幫忙,也可以考驗壹下我的眼光。”
寶仁自然被感動了。蘇小小賣了壹些貴重的首飾,收拾好寶仁的東西,送他上路。寶仁頻頻磕頭,感激地說:“千年豪情在閨房,方清情在心頭!等我成功了,我會來感謝恩人的。”
送走寶仁後,蘇小小深深體會到了助人為樂的快樂。她知道自己不是在戀愛男女,而更像是母親的付出。她不期待任何回報。我真的希望盡快得到他成功的好消息。
對上江的觀察使孟浪因公來到錢塘,他聽說了蘇小小的大名。因身份不方便,親自到西冷橋拜訪,於是在湖濱酒樓備下酒席,派人到蘇家,邀蘇小小相見。沒想到,蘇小小帶著壹股傲氣來了,拒絕了邀請。他壹再拖延。孟浪多次派人催促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來到餐廳。
孟浪在餐廳等得很惱火,心想,我是觀察員,卻耽誤了請妓女。等她來了,我壹定要在飯桌上羞辱她來泄憤。當蘇小小來到杉杉的時候,她美麗的容顏和優雅的風韻立刻讓在場的所有人肅然起敬,孟浪也被她迷住了,怒火無處發泄。他頓了壹頓,覺得還是要給她壹個下馬威,於是指著窗外盛開的梅花說:“今日雅集賞梅花,敢請方當場作詩!”
蘇小小早就料到了他的心思,她漫不經心地連聲道:
梅花雖傲,怎敢春寒?
如果更白,壹定要看!
孟浪自然明白,她的詩含蓄地請求原諒,不卑不亢,恰到好處,不由得贊嘆不已,於是賓主如知己般暢飲。直到半夜才命人點燈,恭恭敬敬送蘇小小回家。
蘇小小,像壹朵高貴芬芳的梅花,綻放在西冷橋上。雖然賞花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愛上她。
第二年春天,蘇小小患了些感冒。由於得不到治療,加上憂郁的心情,24歲的她香消玉殞,失魂落魄。
此時寶仁已在為京師第壹,受命為滑州刺史。他到崗時順道錢塘,特意趕到西冷橋感謝蘇小小,卻正好趕上她的葬禮。寶仁帶著壹身白衣的白冠痛哭,然後按照蘇小小對賈誼的囑托,將她安葬在離西龍橋不遠的壹處絕佳景觀中。墓前立了碑,刻著“錢塘蘇小小之墓。”
後來,許多來錢塘的文人騷客都自告奮勇到蘇小小的墳前拜謁,於是當地人在她的墳前建了壹座“木才閣”,為前來拜謁的人遮風擋雨。在亭子上,有壹副對聯:
千百年來,碑名猶存,六朝演義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