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夏天的詩句 - 寫反映南京變化的詩歌,不能低於三十行,要押韻。求求了,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大媽。 四月五號之前要交的

寫反映南京變化的詩歌,不能低於三十行,要押韻。求求了,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大媽。 四月五號之前要交的

南京詩歌的個案分析(二)

南京詩歌的個案分析(二)

鄔蘇

記憶的細節與現實的情景融為壹體,跳躍的幻象與可感觸的具象交錯呈現,某種難以言述的痛楚彌漫其間。代薇同時是壹位寫散文的能手,與她的詩歌相得益彰。因而從總體上來說,盡管她的文字是細膩的,卻顯示了與陰柔的南方氣息並不壹致的女性特點。即使表達愛情的詩篇如《早晨》,歡愉中的抑制和微妙的分寸感是壹般女性詩歌少有的:

在鄉間醒來是多麽美妙的事情

陽光照射進來

像壹杯剛剛擠出來的泛著泡沫的牛奶

還帶著牛棚和幹草的氣味

睡衣的顏色

身體像鏤空的花邊壹般單純

正如我對妳的想念

它已沒有欲望

我會想念妳

但我不再愛妳

今年9月,在南京出版了中國第壹部網絡詩歌結集《中國網絡詩典》,書的編選者就是馬鈴薯兄弟。他既是以於奎潮之名、在出版這部詩選的出版社任職的壹名編輯,又是近年來在各大詩歌報刊、網站上十分活躍的壹位詩人。也許少有人知道,馬鈴薯兄弟是壹位已有二十余年詩齡的詩寫者,同時是壹位十分難得的持嚴肅態度的高產詩人——據說有時他壹天能寫十來首長短不壹的詩,但這些詩都不是隨意寫成的遊戲之作。他本人在內心裏對詩歌懷抱著很強烈的虔敬和很高遠的理想,這些年他壹直在苦苦地思考和探索詩歌的變革之路,而他的寫作實踐也不斷向更高的境界邁進。馬鈴薯兄弟的詩歌旨趣集中在對都市世俗生活的審視,他對發生在都市的日常景象和潛隱於其中的人生痛苦,進行了精細的刻畫和深刻的剖析,如《曖昧的街》、《戰國女士》、《早晨通過壹匹馬的身》、《黑衣婦人》等,這些詩篇看似隨意、輕松,實則隱含著不容忽視的主題。在他的壹些詩裏,顯示出某種輕微的“邪”,但他能夠熟練地保持莊與諧之間的平衡。他的詩歌在語言運用上也這樣,較多精短的句式,顯得自然、輕逸,散發著日常生活的氣息:“壹些小蛇∕在油菜花下∕它們渾身圓潤柔軟∕像壹截截水管‖壹些遊春的女孩∕走過油菜田埂∕她們快樂地驚叫∕因為小蛇∕從她們的腿間∕遊過”(《春日》)。正是在這平淡的外表下,生活的某些本質被直接有力地揭示出來:

這壹刻

他感覺到的是愛情

他卻希望她是壹個妓女——《生活習慣》

近年來較少在詩壇拋頭露面的詩人葉輝,壹直在他的出生地——南京某郊縣的壹所國稅局當公務員。他曾參加過轟轟烈烈的“第三代詩歌運動”,後來的寫作卻遠離了這壹運動所鼓搗起來的喧囂,基本上處於壹種潛伏的狀態。葉輝屬於那種具有深刻獨立見解、對自己詩歌的未來保持清醒認識的詩人。在為參加1986年“詩群大展”草擬的《日常主義宣言》(與海波合作)中,他寫道:“我們要為自己確定壹條自由的、日漸擴張的藝術空間的途經”;那就是,“在對日常事件的陌生與困惑裏,運用從容且較為正規的表達方式,努力縮短抽象觀念與理性結構之間的距離,從而訴諸於更廣泛的精神現狀的表白”。“第三代詩歌運動”作為壹種事件和觀念已經成為歷史,葉輝本人也通過這些年的獨立寫作,逐步調整、豐富著自己的詩歌路向。在他近些年的《壹個年輕木匠的故事》、《小鎮的考古學家》、《老式電話》、《合上影集》、《果樹開花的季節》等詩篇中,“日常主義”的信念依稀留存,但某種刻意而為的印痕消失了。他不是讓生活從某個可見的正面進入詩歌,而是從表面或側面進入;他的詩句也是沿著細碎的生活側面,輕輕地掠過:

我想著其他的事情:壹匹馬或壹個人

在陌生的地方,展開

全部生活的戲劇、告別、相聚

壹個淚水和信件的國度

我躺在想象的暖流中

不想成為我看到的每個人——《在糖果店》

沈木槿是南京詩壇的壹名後起之秀,曾以令人驚訝的年輕參加了《詩刊》社舉辦的“青春詩會”。她雖然晚至1998年才開始寫詩,但無疑具有很高的起點,表現了對詩歌藝術深入本質的悟性。她最初的壹批詩顯示出不俗的品質,震動了西渡、龐培等詩人。沈木槿的某些詩篇,可能與她早年在鄉間的生活有關,她對那些散落在記憶裏的美好、質樸的瞬間進行了詩意的捕捉,比如這首散發著雨後清新氣息的《草》:

把大雨打濕的草抱回羊棚。

看它們把下巴埋入草裏。壹只老羊

銜著草,低低叫了壹聲。

我沒有回頭,知道祖父從後門進來了。

壹早我睡著,聽見他在磨刀。

“要下雨呢。”

他是去河邊那片低地割草。

昨天我打那兒路過,告訴他草長得很深。

全詩的結構自然天成,語言顯得幹凈利落,詩句與詩句之間作著渾樸的呼吸。這在《暮色》、《早晨》、《歸途》等詩篇中也有所體現。另壹方面,可能由於她過於單純的經歷(她曾擔任小學教師八年),她不得不把筆觸轉向內心的開掘,試圖通過某種內斂的力量支撐稍顯單薄的詩句,如《信》、《練習曲》、《讀》等。正如詩人龐培評價說,“她單純、清澈的詩行裏積蓄了壹種克制著的深沈、強大、甚或反叛的力量”。《凝聚》恰如其分地顯示了這種努力,它讓我們知道,壹旦集束的內力散開,就會光彩四溢:

醒來的身體

溢出微小的驚慌。

看我入睡的人已離去。

留下壹個屋頂,傾斜著雪。

壹只檸檬,在桌上

凝聚著光。

作為這幾位詩人中唯壹壹位具有更濃的所謂“學院”背景的詩人,張桃洲的詩名實際上鮮為人知,盡管出人意料的是他已有十數年的寫詩歷程。他在以壹篇研究詩歌話語的論文獲得博士學位後就留校教書,壹邊做詩歌方面的研究和評論,壹邊寫詩,同時在講臺上給學生開的課程也是詩歌課。張桃洲壹直處於壹種較封閉和隱蔽的寫作狀態,只是最近幾年,他的壹些詩篇才在友人之間傳閱。顯然地,他是壹個冷峻的觀察者、思索者,而不是熱忱的歌頌者、抒情者。他早年的詩具有鮮明的形而上特征,這壹特征壹直延續到後來的《死者》、《木偶戲》等;直到寫於南京的幾個組詩如《南京十四行》、《穿過學堂的拱門》等,他才在詩裏貫註某種豐厚的品質,顯示出壹個具有理性精神的詩人對生活境遇的縝密洞察。他的詩註重語氣、語感的精心調配,顯得從容和沈靜。在他的近作《家樂福超市》裏,他能夠把對個人生存處境的觀視與對生命意義的終極思考、將戲謔式敘述與謹嚴的場景刻繪較為圓熟地融匯起來。而他的《地鐵站》在構思上顯出創意,與很多同類主題的詩歌不同的是,這首詩並沒有關註、處理代表了都市景觀,如時間壹樣圍聚在地鐵站的熙攘的人群,而是將註意力集中在某種“未完成性”上,體現了不壹樣的對現實處境的觀察和處理方式:

我是否需要在這裏,在壹處

尚未竣工的地鐵站中轉?這樣

想著,公交車已繞過新街口

闖入壹片昏黃的燈火。

因而詩中所展示的,也是懸在半空的、進行中的內心迷惘,這種迷惘隨著這種“未完成性”而縈繞在都市“壹片昏黃的燈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