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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玄言詩人、書法家孫綽簡介,孫綽的讀音是?

人物生平

孫綽,字興公,太原中都(今山西平遙西南)人,後遷會稽(今浙江紹興),是東晉士族中很有影響的玄言詩作者。

早年博學善文,放曠山水,曾著有《遂初賦》自述其誌,並著有《天臺山賦》。與高陽許洵為「壹時名流」。時人「或愛洵高邁,則鄙於綽;或愛綽才藻,而無取於洵」。沙門支遁曾試問孫綽:「君何如許?」問他和許洵相比怎麽樣。孫綽答道:「高情遠致,弟子早已服膺;然壹詠壹吟,許將北面矣。」自稱「情致」不及,文才有餘。

據《晉書·孫楚傳附孫綽傳》記載,綽襲父爵為長樂侯,官拜太學博士(大學教授)、尚書郎(在皇帝左右處理政務)。後歷任建威長史、右軍長史、永嘉太守。哀帝時,遷散騎常侍(在皇帝左右規諫過失)、統領著作郎(負責撰擬文書的職務)。晉哀帝隆和元年(362),大司馬桓溫北伐收復洛陽後陰謀篡位,欲遷都洛陽,並請自“永嘉之亂”南渡者全部北徙河南。朝廷及眾官皆懾於桓溫權勢,無人敢提異議。唯孫綽挺身上書《諫移都洛陽疏》。疏中寫道:遷都乃“舍安樂之國,適習亂之鄉;出必安之地,就累卵之危。”疏上,遷都乃止。不久,轉廷尉卿仍領著作郎。孫綽由此而壹舉名垂青史。(《晉書.孫楚傳附孫綽傳》)

綽為當時文士之冠,溫、王、郗、庾諸公之薨,必須綽為碑文,然後刊石,文譽之隆,由此可見。

晉廢帝太和六年(371年)卒。明人輯有《孫廷尉集》傳世。有文集十五卷,《隋書》、《唐書經籍誌》傳於世。

孫綽信奉佛教,與名僧竺道潛、支遁都有交往。依附玄學來推行自己的宗教,他寫了很多佛教方面的文章,如《名德沙門論目》、《道賢論》等。在《道賢論》中,他把兩晉時的七個名僧附會作魏晉之間的「竹林七賢」∶以竺法護比山濤(巨源),竺法乘比王戎(浚沖),帛遠比稽康(叔夜),竺道潛比劉伶(伯倫),支遁比向秀(子期),於法蘭比阮籍(嗣宗),於道邃比阮鹹(仲容),認為他們都是高雅通達、超群絕倫的人物。

後世影響

《晉書》有傳,晉室南遷之後,避亂到江南的士大夫把崇尚老莊和清淡之風帶到江南並加以發展,尤其是東晉時代,更因玄學的盛行,使佛教徒附會玄學欲使玄佛結合, 許多佛教徒都用詩歌的形式來表達自己對玄理的領悟。東晉時,佛教為了擴大在本土的影響力逐附會玄學,佛教以玄學語言闡述佛理傳教,由此佛教大為盛行,佛教在東漢傳入後首先被附於黃老之家,魏晉時代則依附於玄學。南北朝時期佛教才逐步獨立,至隋唐方高度發展並形成各種宗派。佛教般若思想大約是兩晉之際傳入中國的壹種思潮,佛教徒借玄學的概念、命題來闡發自己的思想,以便使這種思想更容易更迅速地進入上層統治階級和士人階層。但是,由於過多地使用老莊玄學概念、命題去比附譯解般若經典,則使佛學在某種程度上被玄學化了。玄學內部有許多的派別,如貴無派、崇有派、獨化派等等,這些派別的影響使佛教內部發生分化,東晉時期,佛教內部因對般若思想理解不同而出現了所謂“六家七宗”的爭論。僅就《高僧傳》中的僧人就有支遁、道安、僧肇、佛圖澄等64位名僧都有極高的玄學水平。從中不難看出東晉南北朝玄佛合流的盛況。東晉時,玄學家雖然精通佛教,卻不在註老莊列中運用佛教理論。南北朝道教也開始大量吸收老莊玄學理論構建神學。玄學衰落後分別被道教,般若,理學、禪宗所繼承。孫綽被譽為玄言詩的名家,但其所作之詩仍不及支道林。

孫綽為當時朝廷地方重臣,曾任右軍長史、永嘉太守時,在會稽住過相當長的時間,與謝安、王羲之等皆為壹時名流,是當時士族集團的重要成員。殷浩、桓溫、庾亮等的墓誌碑文,均出其手。晉穆帝永和九年(353),與王羲之、謝安、支遁等四十壹人會於蘭亭,飲酒賦詩。孫綽與其兄孫統各賦詩兩首,孫綽並被推舉撰《蘭亭集詩·跋》。孫綽的《遊天臺山賦》工麗細致,詞旨清新,在晉賦中較為有名。賦中雖流露出求仙思想,但對景物作了細致的描繪,如:“赤城霞起而建標,瀑布飛流以界道”,“雙闕雲竦以夾路,瓊臺中天而懸居。朱闕玲瓏於林間,玉堂陰映於高隅”等句,文辭工整秀麗,頗有情韻。孫綽視此賦為平生得意之作,曾對範啟說:“卿試擲地,當做金石聲也。” (《世說新語·文學》)有《孫廷尉集》,原書今佚。張溥的《漢魏六朝百三家集》有輯本。... ...

另外有《情人碧玉歌》二首,《玉臺新詠》題為孫綽作。但此二詩頗具民歌特色,或疑非孫綽所作。

在他的著述中,影響最大的是《喻道論》。(載《弘明集》卷三)說文以問答的形式對佛和道、周孔之教與佛教的關系、出家是否違背孝道等問題進行了論證。是繼《牟子理惑論》之後又壹部捍衛佛教立場的論著。關於何謂「佛」與「道」,孫綽說∶「夫佛也者,體道者也;道也者,導物者也。」佛是體悟「道」的道者,佛道並沒有沖突。他認為佛、道是「無為而無不為」的,「無為」所以虛寂自然;「無不為」所以具有化導萬物的神秘莫測的作用。他認為佛、道至為高深的,人們往往囿於傳統的儒家學說,看不到還有比它更博大精深的佛教教義。

關於周孔之教與佛教的關系,他提出了「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的觀點,在中國佛教史上第壹次用如此明快的語言表達了儒佛壹致論。有人設問∶「周孔之教何不去殺?」孫綽回答說,這是誤解了聖人。難道聖人有殺心嗎?聖人並無殺心,殺心實是下民的野心。聖人有見於人們相互爭鬥,甚於豺虎,才轉而求其次(「不去殺」),為的是「去壹以存十」,知其輕重,則知聖人之用心也。他認為佛教著重於內心教化(「明其本」),周孔主要是社會治理(「救極弊」),兩家的出發點和目的都是壹致的。

關於出家是否違反孝道的問題上,孫綽認為佛教徒出家修行正是走「立身行道,永光厥親」的道路,這正是最大的孝行。另外,《喻道論》中還論證了佛教因果報應等思想。從各個方面向人們說明了佛教的基本教義,同時說明了它們與儒家之教,同時說明了它們與儒家之教是壹致的,相互補充的。

東晉偏安江左,清談之風更甚,反映在詩歌創作中是玄言詩盛行。梁代鐘嶸《詩品序》說:"永嘉時,貴黃老,稍尚虛談。於時篇什,理過其辭,淡乎寡味,爰及江表,微波尚傳。"孫綽和許詢就是這種詩風的代表。《詩品》稱孫、許"彌善恬淡之詞"。孫綽的《答許詢》就是明顯的壹例。其第三章中"遺榮榮在,外身身全;卓哉先師,修德就閑"等句,實際上是用四言詩演繹道家哲理。但他也有壹些較好的詩,如《秋日》中"疏林積涼風,虛岫結凝霄;湛露灑庭林,密葉辭榮條"等句,寫景生動。孫綽《答許詢》:““遺榮榮在,外身身全。卓哉先師,修德就閑。散以玄風,滌以清川。或步崇基,或恬蒙園。道足匈懷,神棲浩然。”

史書記載

《晉書·卷五十六》

綽字興公。博學善屬文,少與高陽許詢俱有高尚之誌。居於會稽,遊放山水,十有余年,乃作《遂初賦》以致其意。嘗鄙山濤,而謂人曰:「山濤吾所不解,吏非吏,隱非隱,若以元禮門為龍津,則當點額暴鱗矣。」所居齋前種壹株松,恒自守護,鄰人謂之曰:「樹子非不楚楚可憐,但恐永無棟梁日耳。」綽答曰:「楓柳雖復合抱,亦何所施邪!」綽與詢壹時名流,或愛詢高邁,則鄙於綽,或愛綽才藻,而無取於詢。沙門支遁試問綽:「君何如許?」答曰:「高情遠致,弟子早已伏膺;然壹詠壹吟,許將北面矣。」絕重張衡、左思之賦,每雲:「《三都》、《二京》,五經之鼓吹也。」嘗作《天臺山賦》,辭致甚工,初成,以示友人範榮期,雲:「卿試擲地,當作金石聲也。」榮期曰:「恐此金石非中宮商。」然每至佳句,輒雲:「應是我輩語。」除著作佐郎,襲爵長樂侯。」

綽性通率,好譏調。嘗與習鑿齒***行,綽在前,顧謂鑿齒曰:「沙之汰之,瓦石在後。」鑿齒曰:「簸之揚之,糠秕在前。」

征西將軍庾亮請為參軍,補章安令,征拜太學博士,遷尚書郎。楊州刺史殷浩以為建威長史。會稽內史王羲之引為右軍長史。轉永嘉太守,遷散騎常侍,領著作郎。

時大司馬桓溫欲經緯中國,以河南粗平,將移都洛陽。朝廷畏溫,不敢為異,而北土蕭條,人情疑懼,雖並知不可,莫敢先諫。綽乃上疏曰:

伏見征西大將軍臣溫表「便當躬率三軍,討除二寇,蕩滌河、渭,清灑舊京,然後神緄縭媯朝服濟江,反皇居於中土,正玉衡於天極。」斯超世之弘圖,千載之盛事。然臣之所懷,竊有未安,以為帝王之興,莫不藉地利人和以建功業,貴能以義平暴,因而撫之。懷湣不建,滄胥秦京,遂令胡戎交侵,神州絕綱,土崩之釁,誠由道喪。然中夏蕩蕩,壹時橫流,百郡千城曾無完郛者,何哉?亦以地不可守,投奔有所故也。天祚未革,中宗龍飛,非惟信順協於天人而已,實賴萬裏長江畫而守之耳。《易》稱「王公設險以守其國」,險之時義大矣哉!斯已然之明效也。今作勝談,自當任道而遺險;校實量分,不得不保小以固存。自喪亂已來六十余年,蒼生殄滅,百不遺壹,河洛丘、虛,函夏蕭條,井堙木刊,阡陌夷滅,生理茫茫,永無依歸。播流江表,已經數世,存者長子老孫,亡者丘隴成行。雖北風之思感其素心,目 前之哀實為交切。若遷都旋軫之日,中舉五陵,即復緬成遐域。泰山之安既難以理保,AA之思豈不纏於聖心哉!

溫今此舉,誠欲大覽始終,為國遠圖。向無山陵之急,亦未首決大謀,獨任天下之至難也。今發憤忘食,忠慨亮到,凡在有心,孰不致感!而百姓震駭,同懷危懼者,豈不以反舊之樂賒,而趣死之憂促哉!何者?植根於江外數十年矣,壹朝拔之,頓驅q於空荒之地,提挈萬裏,逾險浮深,離墳墓,棄生業,富者無三年之糧,貧者無壹餐之飯,田宅不可復售,舟車無從而得,舍安樂之國,適習亂之鄉,出必安之地,就累卵之危,將頓仆道塗,飄溺江川,僅有達者。夫國以人為本,疾寇所以為人,眾喪而寇除,亦安所取裁?此仁者所宜哀矜,國家所宜深慮也。自古今帝王之都,豈有常所,時隆則宅中而圖大,勢屈則遵養以待會。使德不可勝,家有三年之積,然後始可謀太平之事耳。今天時人事,有未至者矣,壹朝欲壹宇宙,無乃頓而難舉乎?

臣之愚計,以為且可更遣壹將有威名資實者,先鎮洛陽,於陵所築二壘以奉衛山陵,掃平梁、許,清壹河南,運漕之路既通,然後盡力於開墾,廣田積谷,漸為徙者之資。如此,賊見亡征,勢必遠竄。如其迷逆不化,復欲送死者,南北諸軍風馳電赴,若身手之救痛癢,率然之應首尾,山陵既固,中夏小康。陛下且端委紫極,增修德政,躬行漢文簡樸之至,去小惠,節遊費,審官人,練甲兵,以養士滅寇為先。十年行之,無使隳廢,則貧者殖其財,怯者充其勇,人知天德,赴死如歸,以此致政,猶運諸掌握。何故舍百勝之長理,舉天下而壹擲哉!陛下春秋方富,溫克壯其猷,君臣相與,弘養德業,括囊元吉,豈不快乎!

今溫唱高議,聖朝互同,臣以輕微,獨獻管見。出言之難,實在今日,而臣區區必聞天聽者,竊以無諱之朝,狂瞽進說,芻蕘之謀,聖賢所察,所以不勝至憂,觸冒幹陳。若陛下垂神,溫少留思,豈非屈於壹人而允億兆之顧哉!如以幹忤罪大,欲加顯戮,使丹誠上達,退受刑誅,雖沒泉壤,屍且不朽。

桓溫見綽表,不悅,曰:「致意興公,何不尋君《遂初賦》,知人家國事邪!」尋轉廷尉卿,領著作。綽少以文才垂稱,於時文士,綽為其冠。溫、王、郗、庾諸公之薨,必須綽為碑文,然後刊石焉。年五十八,卒。

子嗣,有綽風,文章相亞,位至中軍參軍,早亡。

史臣曰:江統風檢操行,良有可稱,陳留多士,斯為其冠。《徙戎》之論,實乃經國遠圖。然運距中衰,陵替有漸,假其言見用,恐速禍招怨,無救於將顛也。逮湣懷廢徙,冒禁拜辭,所謂命輕鴻毛,義貴熊掌。位隆端石,竭誠獻替。遺忽榮利,聿修天爵。雖出處異途,俱難兄弟矣。孫楚體英絢之姿,超然出類,見知武子,誠無愧色。覽其貽皓之書,諒曩代之佳筆也。而負才誕傲,蔑苞忿奕,違遜讓之道,肆陵憤之氣,丁年沈廢,諒自取矣。統、綽棣華秀發,名顯中興,可謂無忝爾祖。統竟淪跡下邑,窮觀勝地,會其心焉。綽獻直論辭,都不懾元子,有匪躬之節,豈徒文雅而已哉!

贊曰:應元蹈義,子荊越俗。江寡悔尤,孫貽擯辱。統昆弟,江左馳聲。彬彬藻思,綽冠群英。

軼事典故

王文度的弟弟阿智,不僅僅是壞,年齡已大了,卻沒有人和他結親。孫興公有壹個女兒,也很怪僻、不近情理,又沒有辦法嫁出去;他便去拜訪文度,要求見見阿智。見面後,便假意說:“這孩子必定合意,很不像人們所傳的那樣,哪能到現在還沒有成親!我有壹個女兒,還不醜,只不過我是個貧寒之士,本不應和妳商量,但我想讓阿智娶她。”文度很高興地告訴父親藍田侯王述說:“興公剛才來過,忽然說起要和阿智結親。”王述又驚奇又高興。結婚以後,女方的愚蠢、頑固,快要超過阿智。這才知道孫興公欺詐。

個人作品

孫綽作為以玄言詩而出名的壹代文宗,為當時的玄言名流,需要指出的是玄言詩不是真正的詩,也不是真正的哲學,而是壹種失敗的雜燴。玄言詩是東晉的詩歌流派之壹,約起於西晉之末而盛行於東晉。代表作家有孫綽、許詢、庚亮、桓溫等;其特點是玄理入詩,嚴重脫離社會生活,而孫綽所做的玄言詩也遠遠不及道林。後來東晉的文學家如《文選》等都極力避開玄言詩。孫綽還著有《論語集解》、《老子贊》、《喻道論》、《道賢論》、《遂初賦》等,後人輯為《孫廷尉集》,原書已佚。明文學家張溥的《漢魏六朝百三家集》有輯本。孫綽亦工書。唐張懷《書斷》列孫綽書為第四等,與羊欣、孔琳之等同列。

情人碧玉歌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

碧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赧,回身就郎抱。

表哀

茫茫太極,賦授理殊。咨生不辰,仁考夙徂。

微微沖弱,眇眇偏孤。叩心昊蒼,痛貫黃墟。

肅我以義,鞠我以仁。嚴邁商風,恩洽陽春。

昔聞鄒母,勤教善分。懿矣慈妣,曠世齊運。

嗟予小子,譬彼土糞。俯愧陋質,仰忝高訓。

悠悠玄運,四氣錯序。自我酷痛,載離寒暑。

寥寥空堂,寂寂響戶。塵蒙幾筵,風生棟宇。

感昔有恃,望晨遲顏。婉孌懷袖,極願盡歡。

奈何慈妣,歸體幽埏。酷矣痛深,剖髓摧肝。

贈溫嶠

大樸無像,鉆之者鮮。玄風雖存,微言靡演。

邈矣哲人,測深鉤緬。誰謂道遼,得之無遠。

既綜幽紀,亦理俗羅。神濯無浪,形渾俗波。

穎非我朗,貴在光和。振翰梧浚翻飛丹霞。

爰在沖,質嶷韻令。長崇簡易,業大德盛。

體與榮辭,跡與化競。經緯天維,翼亮皇政。

狡哉不臣,拒順稱兵。矯矯君侯,杖鉞斯征。

鯨鯢懸鰓,靈滸載清。凈能弘道,動□功成。

無則無慕,有必有希。仰蔭風雲,自同蘭夷。

辭以運情,情詣名遺。忘其言往,鑒諸旨歸。

贈謝安

緬哉冥古,邈矣上皇。夷明太素,結紐靈綱。

不有其壹,二理曷彰。幽源散流,玄風吐芳。

芳扇則歇,流引則遠。樸以雕殘,實由英翦。

捷徑交軫,荒塗莫踐。超哉沖悟,乘雲獨反。

青松負雪,白玉經飆。鮮藻彌映,素質逾昭。

凝神內湛,未r壹澆。遂從雅好,高N九霄。

洋洋浚泌,藹藹丘園。庭無亂轍,室有清弦。

足不越疆,談不離玄。心憑浮雲,氣齊皓然。

仰詠道誨,俯膺俗教。天生而靜,物誘則躁。

全由抱樸,災生發竅。成歸前識,孰能默覺。

暖暖幽人,藏器掩曜。涉易知損,棲老測妙。

交存*,好因維縶。自我不遘,寒暑三襲。

漢文延賈,知其弗及。戴生之黃,不覺長揖。

與爾造玄,跡未偕入。鳴翼既舒,能不鶴立。

整翰望風,庶同遙集。

蘭亭詩二首

春詠登臺,亦有臨流。懷彼伐木,宿此良儔。

修竹蔭沼,旋瀨縈丘。穿池激湍,連濫觴舟。

流風拂枉渚,停雲蔭九臯。鶯語吟竹,遊鱗戲瀾濤。

攜筆落雲藻,微言剖纖毫。時珍豈不甘,忘味在聞韶。

與庾冰詩十三章

浩浩元化,五運叠送。昏明相錯,否泰時用。

數鐘大過,幹象摧棟。惠懷Rk,神鑾不控。

德之不逮,痛矣悲夫。蠻夷交跡,封豕充衢。

芒芒華夏,鞠為戎墟。哀兼黍離,痛過茹荼。

天未忘晉,乃眷東顧。中宗奉時,龍飛廓祚。

河洛雖堙,淮海獲。業業億兆,相望道著。

天步艱難,蹇運方資。兇羯稽誅,外憂未夷。

矧乃蕭墻,仍生梟A。逆兵累遘,三纏紫微。

遠惟自天,抑亦由人。道茍無,釁故曷因。

遑遑遺黎,死痛生勤。撫運懷□,天地不仁。

A哉我皇,哲嶷自然。□遠隆替,思懷普天。

明發詢求,德音遐宣。臨政存化,昵親尊賢。

親賢孰在,實賴伯舅。卓矣都鄉,光此舉首。

茍雲至公,身非己有。將敷徽猷,仰贊聖後。

義存急病,星駕路次。穆爾平心,不休不悴。

險無矜容,商無R氣。形與務動,誌恬道味。

余與夫子,分以情照。如彼清風,應此朗嘯。

契定壹面,遂隆雅好。馳張雖殊,宮商同調。

無湖之寓,家子之館。武昌之遊,繾綣夕旦。

邂逅不已,同集海畔。宅仁懷舊,用忘僑嘆。

晏安難常,理有會乖。之子之性,惆悵低徊。

子沖赤霄,我戢蓬黎。啟興歧路,慨矣增懷。

我聞為政,寬猛相革。體非太上,疇能全德。

鑒彼韋弦,慎爾準墨。人望在茲,可不允塞。

古人重離,必有贈遷。千金之遺,孰與片言。

勱矣庾生,勉蹤前賢。何以將行,取諸斯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