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春文學社?陳忠傑
?臥牛坪,中國農民經常使用的地名。
?為了寫臥牛坪這個我記憶中有著精致故事的地方,我在百度上搜索臥牛坪這個詞,才發現全國有無數個地方叫臥牛坪。原因是在幾千年的農耕文化中,牛是中國農民最親密的伴侶。以他為山名,不足為奇。
?我最喜歡的臥牛坪是巫山縣潘宇鎮梁溝村北山。是通渭縣花甲嶺南側脈的壹根筋。也是潘宇鎮東寶村的廟爾溝、元嘴哈、梁溝村和通渭縣邦洛鎮包青村的慈瓦社的衣食山和守護神。
?同樣的山梁,山之南的梁溝,廟爾溝人叫臥牛坪,山之北的袁嘴,河馬小廚師的名字叫虎頭嘴。這其中的真正滋味,只能從北宋文人蘇軾的《西林壁》這首詩裏借用了。我不知道廬山的真面目,但我只是在這座山上“細細品味”。
臥牛坪從隴西縣永濟直溝村東寶上灣向東蜿蜒至通渭縣花家嶺,蜿蜒兩公裏多,止於林石峽濕地北側。
臥牛坪西側有個老灣。村裏的老人說,老灣下面有壹個黑色的堰,堰裏有壹只金色的小馬。每個月的15號左右,夜深人靜的時候,金小馬會從黑堰遊上岸,壹直玩到雞叫再回到堰上。黑堰也叫黑塘,箭扣山有壹個守護神叫黑塘龍王,廟兒溝、梁溝、李家灣村的人都崇拜。金色小馬是黑池龍王的坐騎。
老灣住著壹戶人家。家裏有個貪得無厭的老頭,想盡辦法抓了壹匹金色的小馬,發了壹筆橫財。他知道金小馬出現的時間,每次金小馬出現,他就用簸箕盛出最美味的馬料,引誘金小馬進入他的陷阱。
他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接近了金小馬。有壹年的8月15日,當他用上好的馬料把金小馬引誘到離陷阱幾米遠的地方時,另壹個跟隨了他幾個月的冒失鬼發出了興奮的叫聲。金小馬受了驚嚇,掉到了崖底,再也沒有出現過。
臥牛坪腰上有個雷雨丘,像是廟爾溝、梁溝村村民年復壹年用鐵鍬壘了幾百年的麥積山土丘。在舊社會,人們對各種自然災害的防禦能力太低,只能寄希望於神靈。每年端午節在風暴墩上祭祀神靈,以達到壹年風調雨順,六畜興旺。
廟爾溝有壹座由潘宇村、梁溝村和廟爾溝村的人修建的三重廟。這座寺廟供奉著壹位善良、溫柔、寧靜、優雅、微笑的皇後——天地聖母袁俊。這裏香火旺盛,正月初壹、十五,善男信女,求神簽,極有效果。尤其是每年臘月三十晚上的午夜,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為的是燒新年頭香,祈求娘娘保佑。有的香客不遠萬裏,甚至從山西、四川驅車而來,只看到寺廟裏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寺前金碧輝煌,香煙繚繞,聲音悠揚洪亮,宛如人間仙境。寺外鞭炮聲震耳欲聾,空中各種煙花五彩斑斕,美不勝收,讓人流連忘返,好不熱鬧。每年正月十五左右,這裏都會舉行盛大的廟會,邀請秦腔劇團演出。人們舞龍舞獅,跑旱船,裝故事,唱小調,采取各種形式,帶著夢想,祈求神靈保佑。
每年端午節那天,廟裏都會舉行隆重的殺雞宰羊儀式。人們擡著秋皇後的雕像到臥牛坪的風雲雷雨碼頭祭天,祈求風調雨順(村民稱之為擋白雨)和五谷豐登。據說把娘娘的收蟲旗分發給村民防治農作物病蟲害很有效。當地流傳著壹個關於米氏皇後的古老傳說。
在隴西縣永吉鄉直溝村李家渠,有壹對勤勞、善良、和睦的夫妻。他們壹生敬神,樂善好施,感動了上帝。於是,咪咪的母親和妹妹在夫妻倆的腳邊投胎,成年後成為仙人,守護百姓平安。他父母的墓地還在李家渠村,過去每年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金蓮聖母雕像被她的弟子們擡到李家渠。
虎杖是壹種爆發性的農作物害蟲,也叫粘蟲。起初,莊稼長得很好,小米是綠色的,高粱都被刷了...人們心裏很高興。誰知,農歷五月前後,壹夜之間蟲災爆發,沒幾天,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這麽多黑蟲子,上千只,鋪天蓋地。從早到晚,田野只聽見“薩沙·武賈西奇”蚊蚋啃食銀行家的聲音。蚊蚋所到之處,綠意盡去,落葉盡去,遍地荒涼。全家出門,早起抓蟲子。但是,越抓蟲子,災難越嚴重,我們無能為力。看到壹片豐收在望的莊稼被毀,我心急如焚,無能為力。因此,人們向布谷鳥女神獻祭,並為其獻上公山羊。家家戶戶都拿蘸了布谷鳥三角旗的羊血插在自家田裏,用來除布谷鳥蟲。端午節,他帶著含羞草聖母院的雕塑到風雲雷雨碼頭前舉行祭祀儀式。他以為當白雨逼近村莊時,含羞草聖母院的袍袖被甩開,神風吹過,發起白雨的妖精們就會繞道而行,不敢傷害含羞草聖母院保護的村莊。
小時候家家都過得苦,壹年吃肉的機會很少。端午節,把羊頭掛在雷雨碼頭的柳枝上,把羊的心、肝、肺獻給聖母院。另壹塊肉在胤祀的房子裏煮熟後,被切成肉末放在門板上。各家都來拿鍋,灌滿湯,捏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