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宗很有天賦,從小就對書法和繪畫情有獨鐘。到他十六七歲時,他已經成為壹名著名的藝術家。登基前,經常與、校尉徐、、黃庭堅、等人交往。這些人都是當時有成就的書畫大家,對惠宗的藝術成就產生了重要影響。不難想象,惠宗因“能寫會畫,當政時名聲很重要”而備受推崇。
惠宗即位後,收集了歷代許多名書名畫,無休止地臨摹,技藝大有進步,成為當之無愧的繪畫大師。他的畫講究寫生,以細膩傳神著稱。他對生活的觀察細致入微,尤其在花鳥方面。宋代詩人鄧椿在《畫隨》中稱贊他的畫是“古今之美”,這是客觀公正的。
現存惠宗的畫很多,代表作有兩幅:壹幅是絹本《錦雞芙蓉圖》,描繪花鳥動態。錦雞被芙蓉壓低,錦雞卻在看飛蝶。三個場景連在壹起,構成了壹個極具趣味性的整體效果。故宮博物院制作了10件仿真產品,每件價格高達50萬元。第二部是《寫生珍禽圖》,這是惠宗作品中毫無爭議的知名佳作,是惠宗創作成熟的作品。作品本身的藝術、文物、收藏價值都很高。這幅畫在2002年被以超過2500萬人民幣的價格拍走。
惠宗不僅擅長繪畫,而且在書法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他的書法在學習薛基、雪瑤、褚遂良的基礎上,兼收並蓄,自成壹家,稱為“瘦金體”。他的筆法細硬挺拔,字體細長勻稱。他尤其擅長楷書和草書。狂草也是獨特的,自然灑脫,像風暴,像驚濤駭浪,比楷書更勝壹籌。“首勁體”與李煜的“金錯刀”相得益彰,是中國書法史上壹顆耀眼的雙璧。惠宗的手金書法作品很多,代表作品有:草書《千字文》,寫於正和二年,當時趙霽41歲。
他的筆法奔放、流暢,跌宕起伏,壹氣呵成,頗為壯觀,不亞於唐代草書聖賢張旭、懷素,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萬帆七言詩》上面寫著14字,上面寫著“燕子被水掃羽毛變冷,落花濕重”。其筆法婉轉優美,連貫如龍蛇,也是珍貴的歷史文物。
惠宗不僅創作了大量的書畫精品,而且積極推動了北宋文化藝術的發展。其中,對翰林書畫院的重視是難能可貴的。從宋初開始,在書畫院工作的人,與其他部門相比,地位低下,甚至服飾也與其他部門的同官不同。惠宗不僅建立和完善了書院的規章制度,而且相應地提高了書院的政治地位。崇寧三年(1104),惠宗下令建立畫學,培養繪畫人才,後並入翰林書畫院。繪畫專業分佛教、人物、山水、鳥獸、花木、宅木等科目,教授《說文解字》、《爾雅》、《方言》、《名釋》等課程。畫院也有嚴格的考核,每次惠宗都親自以古詩詞命題,如《竹鎖橋邊賣館子》《踏花去馬蹄香》《青枝有點紅》等等,精妙絕倫,頗具吸引力和想象力。
惠宗還經常參觀畫院進行指導。據《畫隨》記載,宣和年間,惠宗修建龍德宮,專門畫院的專家在現場為龍德宮的墻壁和屏風作畫。畫完後,惠宗去看了看,但只有壹幅“斜枝月季”引起了他的註意。他問是誰的作品,隨行人員告訴他是壹個剛進畫院的少年做的。
惠宗聽到這些後非常高興。他不僅給了男孩壹件紅色的衣服,還反復稱贊它很好。其他人感到困惑,向惠宗尋求建議。惠宗指出,很少有人能把玫瑰畫得很好,因為隨著四季和早晚的變化,雄蕊和葉子完全不同。這幅畫中,玫瑰在春天的中午綻放,雄蕊和葉子壹點也不差,我會給它豐厚的報酬。旁邊的畫家聽了惠宗對這幅畫精辟的分析解剖和高度贊賞的判斷,不禁贊嘆不已。
還有壹次,宮中的玄鐘和殿前的荔枝樹結果了,惠宗來看。就像壹只孔雀在樹下飛翔壹樣,惠宗非常高興,馬上叫畫家來畫它。畫家們從不同的角度畫出了美妙的圖畫。其中壹些畫的是孔雀在爬藤墩。惠宗說:“這是不對的。”每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麽。幾天後,惠宗再次打電話給畫家詢問,但他們仍然不知道為什麽。惠宗說:“孔雀先擡起左腿!””這時,畫家們突然醒悟了,這也從壹個側面反映了惠宗對生活觀察的細膩。
由於惠宗的不懈努力,畫院和繪畫研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壹方面,培養了張喜燕、孟穎之、趙璇等壹大批優秀畫家;另壹方面開創了北宋繪畫的新境界,成為中國繪畫史上的裏程碑。學術界有“北宋的畫實際上是中國最完美的畫”的美譽,這與惠宗對藝術的熱情和重視以及良好文化氛圍的營造有直接關系。
惠宗的詩《夏》惠宗在位期間,不僅以禮相待畫院,還廣泛收集古代金石學、字畫,並對藏品倍加珍惜。北宋末,金人攻陷汴京後,擄走了惠宗的坐騎和嬪妃,但他始終沒有改變主意。當他索要自己收藏的書畫時,他“驚呆了”。可見,對惠宗來說,最重要的是書畫。宣和年間,惠宗將內廷收藏的書畫墨跡編成《宣和樸樹》、《宣和畫譜》、《宣和博古圖》等書,並刻有著名的《大觀帖》。這對豐富繪畫理論和保存中國傳統文化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
中國有很多皇帝喜歡收藏字畫並參與創作,但沒有人像趙霽這樣將個人對藝術的追求如此廣泛而深入地融入整個社會的文化生活。南宋第壹個皇帝趙構在治國方面並沒有太多值得稱道的地方,但或許是受其父的影響,趙構自幼酷愛書法,最終成為了宋代傑出的書法家。
像趙霽和趙構這樣的父子,既是皇帝又是大書法家,在中國乃至世界歷史上都是鳳毛麟角。因此,惠宗的治國是不得要領的,甚至是無用的,但從文化史的角度來看,他在中國書畫史上享有無可爭辯的崇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