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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中“綠珠”故事的文化意蘊

唐詩中“綠珠”故事的文化意蘊

論文關鍵詞:綠珍珠唐代美女殉情

摘要:歷史上只有壹顆綠珠,不同時代不同作家筆下的綠珠是對綠珠故事的“多種解釋”。兩晉至北朝時期,詩人多以贊美綠珠的美貌與才情為主,唐詩中也有不少贊美綠珠美貌與才情的作品,但人們逐漸從道德的角度看待綠珠的故事,或褒或貶,根據自己的興趣和經歷作出自己的“自己的”。《綠珠》故事的原型也為後人解釋對《綠珠》的不同看法提供了壹個可能的因素。

綠珠,美女,墜樓身亡。她的早逝讓人為之惋惜。金代以後,綠珠成為許多詩人、詞人歌頌的對象。兩晉至南北朝時期,詩人多以贊美綠珠的美貌和才華為主,而沒有上升到道德評判的層面。唐朝以後,也有很多贊美綠珠的美貌和才華的作品。如王波《采蓮賦》曰:“妖夫婦居石城,鬧娛朋友於金谷。所以,綠珠的故事被褒揚,被提煉[1],但人們逐漸從道德的角度看待綠珠的故事,或褒或貶,被唐人接受和再創造的綠珠故事已經有了特殊而深刻的意義。

與兩晉南北朝時期相比,《綠珠》的文本呈現出多樣性。除了史傳、詩歌等傳統文體外,筆記、小說等文學文體中的《綠珠記》數量明顯增多。我們來壹壹梳理壹下。

壹、曾經的美人是最好的君主——綠珠為她的貞操而死。

綠珠不惜墜樓,被傳為千古佳話。時隔半個世紀,在綠珠墜樓暴力行為的直接啟發下,唐朝發生了壹場愛情悲劇,與綠珠墜樓有著驚人的相似。《舊唐書》(190)記載喬有個宮女,說她長得漂亮,能歌善舞,被吳拿去了。因為她寫了綠珠,就送給了宮女,宮女很生氣,自殺了。承大怒,因諷刺酷吏羅誌[2]。值得註意的是,在《宋代方誌小說集》第九卷記載該故事時,將此故事列入“迷亂溺水”的標題下,而不是前人對這壹愛情悲劇的同情和哀嘆,顯然是貶義的。

《太平廣記》卷177記載,崔郊秀才與姑姑有染,姑姑壹貧如洗,嫁給了連帥,連帥也愛他。崔郊什麽都不渴望,發誓出去參加寒食節時要誠實。他還獻詩說:“太子孫子步其後塵,綠珠落淚滴巾。侯門壹入海,蕭郎是路人。”後來,連英俊的仆人和崔郊壹起回來了。而且“骨灰盒閃閃發光,可知是裝飾品,小土丘生機盎然”[3]。崔郊繼承了江總詩中描寫的綠珠帶淚起舞的悲涼形象,勾勒出壹個用毛巾擦眼淚的含淚美人形象。於是,綠珠的悲情意象在唐代被人們廣泛接受。唐代詩人的《綠珠怨》和權德輿的《送張將軍去舊業》,都以綠珠怨為主題,描寫了壹種淒冷悲涼的氣氛。綠珍珠的悲傷是美麗的愛情之花被邪惡力量摧毀的悲傷。因此,唐代詩人對呂雉殉難於石崇表示同情和惋惜,並高度贊揚呂雉的英勇行為。比如王尊的《綠珠》,從來不像君主,卻拒絕像君主壹樣墮落。"

第二,綠珠依然博得石崇的憐惜——希望君臣在逆境中銳意進取。

作為藝妓,綠珠的命運掌握在石崇手中。她高興不高興,贊成不贊成,也是由石崇壹個人決定的。男女之間的關系很像封建社會的君臣關系,婚姻中的臣妾和奴婢的地位也很像。“初唐四傑”之壹的羅在《愛代郭答魯》中寫道:“莫言窮,無人重,但莫言要富,要富。綠珠被石崇憐惜,燕子壹度被漢獻帝寵愛。情人何處醉,直如守空名”[4]。綠珠作為藝妓,在金谷園與美女如雲的石崇相遇相愛,甚至為綠珠而死。綠珠長得漂亮,能歌善舞,還能得到主人的寵愛。才華橫溢的初唐四大家,對以自己為代表的文人的最終實現充滿信心。初唐四大家的這些詩作,表現了社會中下層的自我意識和自我期待,以及他們的人生理想和建功立業的熱情。常被用作典故,將君臣的相遇與石崇的愛情相提並論。石崇感激綠珠,但綠珠沒有責怪石崇。石崇被殺,倒在他懷裏死去,以報答石崇的賞識和寵愛。在渴望相識的文人眼裏,綠珠是典範,是感恩的典範。

第三,過去唱歌的舞臺變成了狐貍和兔子的巢穴——表達懷舊的感傷情緒

唐代詩人看到,錦緞繡花、奇花異草鋪滿的金谷園,如今已是秋草殘風、野草映月的荒涼之地。富如敵國的石崇,最後失去了個人的財富,連心愛的妃子都救不了。綠珠像花壹樣美麗,卻像春花壹樣難開。雖得石崇寵愛,但世事無常,好花易落,正如唐代詩人蘇正在《金谷園》中寫道:“積金成山,山高不及址。種花類似綠珠落花”[4]。也讓人覺得繁華富足,如過眼雲煙,世事難料。如劉希夷的《洛川懷古》:

金家都在,朝廷有很多親信大臣。詞屬,繁華叫吉倫。子澤曹純飛,河陽亂花飛。綠珠不能帶走,白頭歸原處。高樓盡毀,茂林久毀。以前唱歌的舞臺變成了狐貍兔子的窩。人與人之間互相死去,這個世界是多麽悲哀。北芒是我的家,東嶽是我的故鄉。看北莽路,可以看到匍匐的草[4]。

面對“繁華的山谷”,劉希夷從不斷生長的春草、哭泣的白頭翁、高樓大廈的突然消亡和匍匐的小草中,感受到衰落後的寂靜和悲傷。曾經繁華的金谷園歌詠舞臺,如今變成了壹片荒涼的狐兔洞,讓詩人郁悶而難過。李白,壹個桀驁不馴的人,在《古風》中寫道

三月的天津,桃李萬千。晨曦是令人心碎的花,黃昏向東流...自古以來就是莫大的榮幸。黃狗嘆,綠珠成仇。何為如蠍,發壹舟[4]。

洛陽天津橋見過往日的繁華,也見過王公貴族今天耀武揚威,明天就要斬首。成了人事沈浮的見證,自然也成了人事沈浮的象征。李白感嘆,自古以來,成功就應該及時且毫發無損,否則世事多變,禍福難料。最好派出船只。李白在《魯君姚廟送竇明甫伯華回西京(久病後)》中也表達了這種人生感嘆和感慨:

君不見綠珠池流東海,綠珠亮紅。樓下綠珠滿花,今天壹朵都沒有[4]。

政治的復雜,競爭的壓力,個人理想與社會意識的尖銳沖突,是李白面臨的選擇,即入世與出世兩種不同人生態度和價值取向的選擇。由於社會地位、生活方式、性格形成等多方面的原因,這些人總是處於壹種自己的才能得不到滿足或者情緒低落的境地,他們利用世界的心往往受到嚴重挫傷,從而處於壹種痛苦而無望的心理失衡狀態。於是我投身於鄉村,欣賞風景,在大自然中尋求壹種安慰和解脫。

綠珠在金谷園享盡了榮華富貴,但最終還是難逃墜樓身亡的悲劇結局。她所居住的綠珠和金谷,成為信佛的人解釋空性思想的最好例證。比如唐代著名詩人天臺寒山的《詩三百零三首,傳話給子嗣》[4],就是“伸出頭來,迷戀綠珠”,在他們看來,壹切方法都是空的,所以勸人們不要固執於本來空的財富。唐代另壹位高僧關修,也在詠律竹的詩中表達了佛性空性。他在《我的五首詩》和《洛陽紙貴》中分別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