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桑 漢樂府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
羅敷喜蠶桑,采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
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湘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巾肖〉頭。
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使君遣吏往,問是誰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年幾何?”“二十尚不足,
十五頗有余”。使君謝羅敷:“寧可***載不?”
羅敷前置辭:“使君壹何愚!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東方千余騎,夫婿居上頭。何用識夫婿?
白馬從驪駒;青絲系馬尾,黃金絡馬頭;腰中鹿盧劍,可值千萬余。
十五府小史,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
為人潔白晰,鬢鬢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
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婿殊。
這詩是漢樂府中的名篇,屬《相和歌辭》,寫采桑女秦羅敷拒絕壹“使君”即太守之類官員調戲的故事,歌頌她的美貌與堅貞的情操。最早著錄於《宋書·樂誌》,題名《艷歌羅敷行》,在《玉臺新詠》中,題為《日出東南隅行》。不過更早在晉人崔豹的《古今註》中,已經提到這首詩,稱之為《陌上桑》。宋人郭茂倩《樂府詩集》沿用了《古今註》的題名,以後便成為習慣。“陌上桑”,意即大路邊的桑林,這是故事發生的場所。因為女主人公是在路邊采桑,才引起壹連串的戲性情節。
《陌上桑》故事很簡單,語言也相當淺近,但有個關鍵的問題卻不容易解釋:詩中的秦羅敷到底是什麽身份?按照詩歌開場的交代是壹個采桑女,然而其衣著打扮,卻是華貴無比;按照最後壹段羅敷自述,她是壹位太守夫人,但這位夫人怎會跑到路邊來采桑?蕭滌非先生《漢魏六朝樂府文學史》是這樣看的:“末段為羅敷答詞當作海?蜃樓觀,不可泥定看殺!以二十尚不足之羅敷,而自去其夫已四十,知必無是事也。作者之意,只在令羅敷說得高興,則使君自然聽得掃興,列不必嚴詞拒絕。”以後有人作了進壹步的申發,認為羅敷是壹位勞動婦女,詩中關於她的衣飾的描寫,純出於誇張;最後壹段,則是羅敷的計謀,以此來嚇退對方。這已經成為通行的觀點。但這些其實都是壹廂情願的推測之辭,詩歌本身並沒有提供這樣的根據。以二十不足之女子嫁年已四十之丈夫,即在今日亦不足為奇,何以“必無是事”?況且文學本是虛構的產物,又何必“泥定看殺”其斷然不可?至於
後壹種引申之說,看來似乎天衣無縫,其實仍是矛盾重重:既然作者可以誇張地描寫羅敷的衣飾,而不認為這破壞了她的身分,為什麽就不可以給她安排壹個做官的丈夫?這是用不同的標準衡量同樣的情況,而曲成已說。其實《陌上桑》並不是壹篇孤立的作品,以上的問題,要從產生這壹作品的深遠的文化背景來解釋。
我們先從詩題《陌上桑》所設定的故事場所說起。中國古代,以男耕女織為分工。“女織”從廣義上說,也包括采桑養蠶。桑林在野外,活動比較自由,桑葉茂盛,又容易隱蔽,所以在男女之大防還不很嚴厲的時代,桑林實是極好的幽會場所。在這裏,誰知道發生過多少浪漫的故事?自然而然,桑林便不斷出現於愛情詩篇中。這在《詩以》中已經很普遍。《汾沮洳》是寫壹個女子在采桑時愛上了壹個男子:“彼汾壹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異乎公行!”《桑中》是寫男女的幽會:“雲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乎上官,送我乎淇上矣!”可以說,在《詩以》的時代,桑林已經有了特殊的象征意味,或者說,已經有了壹個文學的“桑林”。隨著時代的變化,這種自由自在的男女情愛遭到了否定。上述詩篇,也被儒家的經師解釋為譏刺“淫奔”的作品。於是,在文學的“桑林”中,開始產生完全不同的故事。最有名的,便是秋胡戲妻故事。西漢劉向《列女傳》記載:魯國人秋胡,娶妻五日,離家遊宦,身致高位,五年乃歸。將至家,見壹美婦人采桑於路旁,便下車調戲,說是“力桑不如逢國卿”(采桑養蠶不如遇上個做大官的),遭到采桑女的斷然拒絕。回家後,與妻相見,發現原來就是那采桑女。其妻鄙夷丈夫的為人,竟投河死。樂府中有《秋胡行》壹題,就是後人有感於這壹傳說而作。古辭佚,今存有西晉傳玄之擬作,內容與《列女傳》所載大體相同。可以到,“桑林”中的故事,原來大多是男女相誘相親,而現在變成了女子拒絕子的引誘。當然,人們也可以說,秋胡是壹個“壞人”,這種故事與《詩經》所歌唱的純真愛情根本不是壹回事。但不要忘記:在民間傳說文學故事中,虛設壹個反面角色是很容易的。關鍵在於,通過虛設的人物活動,作者究竟要表現什麽樣的生活態度、審美理想。這樣我們能得出結論:漢代的“桑林”,已經不同於《詩經》時代的“桑林”,文學中的道德主題,開始壓倒了愛情主題。我們大概可以相信已經失傳《秋胡行》古辭與《列女傳》所載故事並無大異。而《陌上桑》顯然是這壹故事或直接從《秋胡行》演化而來的。試看兩個故事的基本結構:場所:大路邊的桑林;主人公:壹位采桑的美婦人;主要情節:路過
的大官調戲采桑女,遭到拒絕。所不同的是,在秋胡故事中,調戲者是采桑女之夫,故事最終以悲劇結束;在《陌上桑》中,采桑女另有壹位做官的好丈夫,她拒絕了“使君”的調允,並以自己丈夫壓倒對方,故事以喜劇結束。實際上,《陌上桑》是把《秋胡行》中的秋胡壹劈為二:壹個是過路的惡太守,壹個是值得誇耀的好丈夫。但盡管《陌上桑》在很大程度上沿襲了《秋胡行》的故事,卻也作了重要改變,從而使詩的重心發生轉移。秋胡戲妻的故事,主旨是宣揚儒家道德,采桑女即秋胡妻的形象,也完全是壹個道德形象。她即使是令人感動的,恐怕也很難說怎麽可愛。故事中也提到她長得很美,但作為壹個結構萬分,這只是導致秋胡產生不良企圖的原因。而《陌上桑》中的秦羅敷,除了拒絕太過的調戲這壹表現德性的情節外,作者還花了大量篇幅,描摹她的美貌,以及周圍人對她的愛幕。這壹部分,實際是全詩中最精彩的。這盡管同《詩經》所寫男女相誘相親之情不同,但兩者具有***同的基點:即人類的普遍的愛美之心,和對理想的異性的向往,所以說,羅敷的形象,是美和情感的因素,同時代所要求的德性的因素的結合;換言之,是《詩經》的“桑林”精神與《秋胡行》的“桑林”精神的結合。也正是因為羅敷不僅是、甚至主要不是壹個道德形象,所以作者也沒有必要為她安排壹個強烈的悲劇下場,而讓她在輕松的喜劇氣氛中變得更為可愛。由此可見,《陌上桑》的故事,並不是壹個生活中具體事件的記載或改寫,而是漫長的文化變遷的產物羅敷這個人物,也是綜合了各種因素才形成的。她年輕、美麗、高貴、富有、幸福、堅貞、純潔,寄托著那些民間無名作者的人生理想。也因為她是理想化的,所以她並不嚴格遵循現實生活的邏輯。她既是壹個貴婦人,又是壹個采桑女。其實這並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民間故事中的人物,常常有這樣的情況。那些公主、王子,實際是代表著普通民眾的心願。壹定要拿後世僵化得莫名其妙的政治觀念去穿鑿附會,反而是荒廖混亂的。然後回到詩歌本身。這詩原來按音樂分為三解,其文字內容,也相應地分為三段。第壹段著重寫羅敷的美貌和人們對她的喜愛。起首四句,從大處說到小外,從虛處說到實處,是典型的民間故事式的開場白。同時,這四句也奠了全詩的氣氛:明郎的陽光照耀著絢麗的樓閣,樓閣中住了壹位漂亮的女子,色鮮明,光彩流溢,好像中國年畫的味道。“照我秦氏樓”,既是親切的口氣,也表明詩人是站在羅敷的立場上說話,並由此把讀者引入到這種關系中去。而後羅敷就正式登場了:她提著壹只精美的桑籃,絡繩是用青絲編成,提把是用掛樹枝做就。這裏器物的精致華美,是為了襯托人物的高貴和美好。再看她的打扮,頭上梳的是斜倚壹側、似墮非墮的“倭墮髻”(東漢時壹種流行發式),耳朵上掛著晶瑩閃亮、價值連城的
明月珠,上身穿壹件紫紅綾子短襖,下身圍壹條杏黃色綺羅裙。壹切都是鮮艷的、明麗的、珍貴的、動人的。這好像是壹個采桑的農婦,其實是壹個理想中的美女。
照說,接下來應該寫羅敷的身體與面目之美。但這很困難。因為詩人所要表的,是絕對的、最高的美,而這種美無法加以具體的描繪。誰能說出什麽樣的身材、體態、眉目、唇齒算是達到了完善無缺的程度?作者也不可能滿足所有讀者的各具標準的審美要求。於是筆勢壹蕩,作者不直接寫羅敷本身,而去用周圍的人為羅敷所吸引的神態:過路人放下了擔子,佇立凝視。他好像年歲較大,性格也沈穩些,所以只是手捋著胡須,流露出贊嘆的神氣。那壹幫小夥子便沈住氣,有的脫下帽子,整理著頭巾,像是在賣弄,又像是在逗引;至少賺得美人流波壹轉,便可得意民多時。種田的農人更糟,看得失了神,活也不幹了;回家還故意找碴,摔盆砸碗。-因為看了羅敷,嫌老婆長得醜。這些都是詼諧的誇張之筆,令人讀來不禁失笑,好像拿不準自己在那場合會是什麽模樣。其效果,壹是增添了詩歌的戲劇性,使得場面、氣氛都活躍起來;更重要的是,通過從虛處落筆,無中生有,表達了不可描摹完美。反正,妳愛怎麽想像就怎麽想像,羅敷總是天下最美的。這實在是絕妙之筆。觀羅敷的壹節,也最近於“桑林”文學的本來面目。它所表現的,是異性間的吸引,是人類愛美的天性。但它又不同於《詩經》中的作品,而是有分寸有限制的。那些觀者,都只是遠遠地伸長了頭頸看羅敷,卻不敢走近搭話,更不敢有越規之舉;而羅敷好像同他們並不 *** ,旁若無人。這就在男女雙方之間,設下了壹道無形的墻。這便是“發乎情而止乎禮義。”同時也有另壹種分寸:盡管有那麽多人在圍觀,那些小夥子幾乎就在沖破防線,作者也沒有讓羅敷給他們來壹通義正辭嚴的斥責。要不然,就太教人掃興,太沒有味道了。因為這詩原有雙重的主題,作者都要照顧到。當然,整個第壹段,是為了完成美和情感的主題,只是限制它,不讓它破壞道德的主題。下面第二段,就開始轉向了。“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好大氣派!“使君”是太守、刺史壹類官員的尊稱,他們執掌壹個地區的全權,漢人比之於古代的諸侯。官做得大,氣派自然大,膽子跟著大。別人見了羅敷,只是遠遠地看著,這位使君就不甘心於此了。於是派了手下人去問:這是誰家的漂亮女子?多少年紀了?羅敷不動聲色,壹壹作答。這都是為了充分地展開情節,使矛沖突有壹個醞釀的過程。若是壹上來就劍拔弩張,文學趣味就少了。順帶,又寫出羅敷的年紀:十五至二十之間。中國古人認為這是女子壹生中最美妙的時光。而後進入矛盾沖突的 *** 。使君問道:妳可願意坐上我的車,跟我回去?羅敷的回答猶如當頭壹棒:“使君壹何愚!”有了“壹何”二字,語氣十分強烈。理由是很簡單:妳有妳的妻,我有我的夫。各安其家室,乃是禮教之大義,豈可逾越?這壹節是從秋胡戲妻故事中繼承來的,表現了詩歌的道德主題。而道德主題,總是在善與惡的沖突中才能表現得鮮明強烈。第三段緊接上壹段的未句“羅敷自有夫”,由主人公全面鋪展地誇耀丈夫。羅敷到底有沒有那麽壹個丈夫?這問題本來很簡單:詩中說有,我們只好承認有。盡管在壹般讀者的心理中,都不喜歡文學作品裏的漂亮女子早早嫁人,那也無奈何。這問題還可從二方面來證明:其壹,《陌上桑》的故事來源於秋胡戲妻故事,秋胡妻本是出嫁了的美婦人;其二,作者在這裏是要彰揚忠貞的道德,總得先有丈夫才有忠貞。但第三段也並不完全是從道德主題著眼的。不然,完全可以讓羅敷來壹通說教。但如果真是那樣,就糟糕了,這個美女馬上就變得幹巴巴的,教人喜歡不起來。
所以作者也是適可而止,道德大義在第二段用結末二句話點明之後,到第三段就轉向壹層富有喜劇色彩、詼諧的情節,使讀者依然能夠享受到文學的趣味。羅敷誇婿,完全是有針對性的。使君出巡,自然很有威勢,於是她先誇丈夫的威勢:丈夫騎
馬出門,後面跟著上千人的僚屬、差役;他騎壹匹大白馬,隨人都騎黑色小馬,更顯得出眾超群;他的劍,他的馬匹,全都裝飾得華貴無比。使君官做得大,她就再誇丈夫的權位:丈夫官運亨通,十五歲做小吏,二十歲就入朝作大夫,三十歲成了天子的親隨侍中郎,如今四十歲,已經做到專權壹方的太守。言下之意,目前他和妳使君雖然是同等官職位,將來的前程,恐怕是難以相提並論了!最後是誇丈夫的
相貌風采:丈夫面板潔白,長著稀稀的美髯,走起路來氣度非凡,用這些來反襯使君的委瑣醜陋。這麽壹層層下來,羅敷越說越神氣,越說越得意,使君卻是越聽越晦氣,終了必然是灰溜溜逃之夭夭。讀自然也跟著高興,直到故事結束。需要說明的是,羅敷的這位丈夫,也是童話中白馬王子式的人物,不可拿生活的邏輯去查考。蕭滌先生說,對這壹節不可泥定看殺,不可求其句句實在,原是說得很對,但這個人物在故事裏卻是合理的存在,這是要註意到的。前面說了,《陌上桑》其實有雙重主題,但作者處理得很好,並沒有彼此分離
。從道德主題來說,至少在本詩範圍內,作者所要求的道德是合理的。在這裏,堅貞並不是壹個抽象的、違背人性的教樣,而是同確實可愛的丈夫及幸福的家庭生活聯絡在起的。從美的情感的主題來說,也沒有因為道德約束的存在而受到過分的削弱。羅敷的美貌,在作者神妙的筆下表現得動人心魄,取得了以前文學作品所未有的效果。對於常人出於愛美之心而略有失態的行為,作者只是稍作揄,始終不失人情味。愛慕美色,其實是人的天性。但這種天性在生活中不能不受到約制,所以文學作品常常在這方面提供安全無害的補償。《陌上桑》在這方面的意義恐怕比它的道德意味更重要壹些,或至少說更受人喜歡。所以在《陌上桑》出現以後,魏晉南北朝產生了大量的模擬之作,以及在此基礎上發展變化的詩篇。至於它的獨特的表現手法,直到元明清的戲曲小說中,還不斷有人效仿。如《西記》寫鶯鶯出場時,便先寫周圍人看得失魂落魄的神態,正是從此中來
《陌上桑》裏秦羅敷的裝扮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
拿的東西,用的東西都很高雅,而且是盛妝打扮。頭上梳了個“墮馬髻”,這是東漢時期女子梳的壹種時髦發式。髻是實心的,鬟是空心的;已婚的女子梳成髻,未成年的女子梳成鬟。“耳中明月珠”,是指耳朵上戴的是以明月珠做成的耳環。“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緗”為杏黃色,杏黃色的綢緞做下面的裙子;紫顏色的綢緞做上面的短衣。這裏是說羅敷的服飾打扮,用鮮艷的對比,襯托出她的美麗。
陌上桑如何寫秦羅敷的美貌主要是側面描寫
從大家看到羅敷的反應(都呆住了)來寫
陌上桑羅敷的敷念幾聲壹聲
[luó fū] 羅敷(古代美女)
羅敷壹個姓秦的農家女,以采桑為生,大約生活在漢末至三國時期。她忠於愛情,熱愛家鄉、熱愛生活,是古邯鄲美女的代表。作為邯鄲歷史文化的著名典故之壹,她的故事被廣為傳頌,為樂府《陌上桑》的主人公,在《孔雀東南飛》中代指美女[1] 。
羅敷出生於邯鄲市三陵鄉姜窯村,父親秦敏能歌善舞、頗有文才,後參軍殉國。母親是附近黃窯村張門之女。羅敷兄妹三人,哥秦寶、姐秦蓮,羅敷小名小英。
小英(羅敷)10歲時,家鄉因遭受洪災,全家搬至村西臥龍崗上,山中壹尼姑見她聰明伶俐,便收其為徒,起名為“羅敷”。羅敷長大成人與鄉鄰王仁相愛,但她在田間采桑時卻被趙王看中搶入宮中,其夫得知後自殺殉情,羅敷也在悲痛中投身村西的黑龍潭內。
《孔雀東南飛》裏的秦羅敷和《陌上桑》裏的秦羅敷是壹個人嗎?是。 羅敷是當時文學作品中常用的美女的名字,顯然不是實指。 另外,秦這個姓,當時也常用作美女的姓。 所以秦羅敷可以肯定的說,不是真實姓名。所以也就肯定不是同壹個人了。 另外,孔雀東南飛的成詩時代還是有疑問的,與陌上桑很可能不在同壹時代。這就更加不可能是指同壹個人了。
《陌上桑》是怎麽描寫羅敷的美貌?
正面: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側面: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
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怒怨,但坐觀羅敷
正面描寫——避實就虛 運用正面描寫刻畫人物的外貌壹般是用生動形象的語言對人物的容貌、姿態、神情、服飾的特點加以具體的描摹,給讀者以直接、真實、具體的感受。而《陌上桑》中對羅敷外貌的正面刻畫獨運匠心,用生產器具的精美和衣著裝飾的華麗來映襯羅敷的美貌:“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羅敷就這樣閃亮登場了:她提著壹只精美的桑籃,籃子的絡繩用青絲編成,提把是用有香味的桂樹枝作就。她頭上梳的是斜倚壹側、似墮非墮的“倭墮髻”(東漢後期婦女流行的壹種時髦發式),耳朵上掛著晶瑩閃亮、價值連城的明月珠;下身圍壹條杏黃色綺羅裙,上身穿壹件紫紅綾子短襖。壹切都是珍貴的、鮮艷的、明麗的、動人的。那麽,羅敷的眉目、身體將會是如何的完美?每個讀者都在期盼著。 但是,文章對羅敷外貌的正面描寫就此打住。至於主人公羅敷長的是清純俏麗的瓜子臉,還是甜美可愛的蘋果臉?文中未說;是嬌媚含嗔的杏眼柳葉眉,還是顧盼流轉的大眼臥蠶眉?妳不清,我也不明;是薄薄精致的櫻桃小口,還是厚厚豐滿的惑人大嘴?妳在想,我也在猜;是漢代趙飛燕身輕能作掌上舞的“掌上身”,還是唐朝楊玉環“肌理細膩骨肉勻”的貴妃之體?妳在翹首以盼,我也是望眼欲穿……真是壹千個人眼中有壹千個美若天仙的羅敷。——這樣避實就虛的對羅敷外貌的正面刻畫藝術,滿足了不同年齡、不同階層、不同文化素養的人對羅敷完美外貌形象的期盼,堪稱壹絕。這種運用正面描寫卻又避實就虛地去刻畫人物外貌的例子不勝列舉。如辛延年的《羽林郎》:“胡姬年十五,春日獨當壚。長裙連理帶,廣袖合歡襦。頭上藍田玉,耳後大秦珠。兩鬟何窈窕,壹世良所無。”《孔雀東南飛》中:“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這種寫法對後人的創作可說有秉燭照路之功。
陌上桑 太守調戲羅敷的故事中國古代,以男耕女織為分工。“女織”從廣義上說,也包括采桑養蠶。桑林在野外,活動比較自由,桑葉茂盛,又容易隱蔽,所以在男女之大防還不很嚴厲的時代,桑林實是極好的幽會場所。在這裏,誰知道發生過多少浪漫的故事?自然而然,桑林便不斷出現於愛情詩篇中。這在《詩以》中已經很普遍。
《陌上桑》裏的秦羅敷與《孔雀東南飛》裏的秦羅敷是同壹個人嗎?1、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是自名。可能不是本名。而陌上桑裏也有:自名為羅敷。可能都不是本名。秦羅敷似是漢代美女的通稱。
2、中國古代的北方盛產桑?鰨?繕6嚶詒狽劍?茲付?戲傻牡氐惴⑸?諑ξ?戲?
3、孔雀東南飛應該發生在東漢獻帝年間。據載,陌上桑秦羅敷是東漢光武帝時,時間不對。
4、孔雀東南飛是發生在安徽廬江的故事,其中的秦羅敷應該也是安徽人氏,而陌上桑裏的羅敷可能是今河北邯鄲地方的人。
5、《陌上桑》的故事可能來源於秋胡戲妻故事,本身充滿了喜劇色彩,可能是勞動人民創作出來的,本身也充滿了矛盾,比如采桑女不應有的穿著等。
急求關於 陌上桑 羅敷的故事原文
《漢樂府集》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
羅敷善蠶桑,采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
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
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
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使君從南來,五馬立踟躕。使君遣吏往,問是誰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年幾何?”“二十尚不足,
十五頗有余”。使君謝羅敷:“寧可***載不?”
羅敷前致辭:“使君壹何愚!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東方千余騎,夫婿居上頭。何用識夫婿? 白馬從驪駒;
青絲系馬尾,黃金絡馬頭;腰中鹿盧劍,可值千萬余。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
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
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婿殊。”
譯文
太陽高掛在東南角,照到了我秦氏的樓房。秦家有位姣好的女郎,家裏人起名叫羅敷。羅敷擅長養蠶和采桑,采桑來到了城南。用黑色絲繩做籃子上的絡繩,用桂枝做籃子上的提柄。頭上梳著倭墮髻,耳上掛著明月珠。杏黃的綾羅做下裙,紫色的綾羅制短襖。當路上行人看到了羅敷,就放下擔子撫摩髭須。當少年看到了羅敷,就脫下帽子整理發巾。使耕田的忘了犁耙,使鋤地的忘了鋤頭。耕鋤者歸來相互抱怨耽誤了勞作,只是因為仔細看羅敷(的美貌)。太守從南方騎著馬走了過來,五匹馬拉的車徘徊不前。太守派個小吏前往,請問是誰家的女子?秦家有位姣好的女郎,本名叫羅敷。請問羅敷今年幾歲?二十還不足,十五卻有余。太守請問羅敷:“能(與我)同車***載嗎?”羅敷上前對太守說:“太守怎麽這麽傻!太守有自己的妻子,羅敷有自己的丈夫。東方出現了壹千多車騎,我的夫婿就在最前頭。用什麽來辨識我的丈夫,那白馬後面跟著黑色的小馬。馬尾上系著黑色的絲帶,馬頭上罩著黃金絡。腰中佩著鹿盧劍,可值千萬余。我丈夫十五歲做了府中的小吏,二十歲在朝為大夫。三十歲官拜侍中郎,四十歲做了壹城的太守。他有潔白的面板,臉上略長壹些髭須。從從容容地邁著方步,在府衙裏慢慢走踱著。在座有幾千人,都說我的丈夫才貌出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