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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沒了,春天也沒了。

李漁《浪淘沙令·簾外雨》賞析

長長的波浪和沙子使窗簾外的雨潺潺李愚

簾外雨聲潺潺,春意漸淡。羅周冷得受不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夢裏的客人,但我在壹天之內貪得無厭。

不要獨倚籬笆,要無限關山。不是的時候更容易看出來。流水沒了,泉也沒了,天地!

欣賞1

宋代胡載《苕溪漁隱從化》第壹集引用西青詩雲:“南唐李後主回朝後,每次思念江國,思念嬪妃,都是郁郁寡歡,不自言自語。他品了壹長壹短的句子雲:‘簾外正下著雨’,滿是悲涼和悲哀。”所以,歌詞是他去世前不久寫的。可以說是李煜後期詞的代表作之壹。

詞的第壹部電影以倒敘開始,描述我從夢中醒來後聽到的:深夜窗簾垂下,綿綿的雨聲不斷透過窗簾傳入我的耳中;看到那美麗的春光,伴隨著綿綿細雨,即將成為過去。歌詞寫在春末深夜,雨聲潺潺,流露出無限惜春傷春之情。環境差,情調悲。特別是這個“漸衰的春天”,既是眼前節日的現實,也是國家衰落和個人生活即將結束的象征。這樣的場景,怎能不引起詩人內心的壹陣悲涼?更何況是在這樣壹個“五更寒”的時刻!

五更天冷,就算披著衣服也抵擋不住,受不了。所以“羅州受不了五更寒”是他從夢中醒來後的感受。這種“感覺”首先是感覺到了五更時天氣的極寒,這種極寒表現為“羅州不耐”。這是古典詩詞中常用的壹種借外物來抒發王冠情懷的藝術手法。8月,在寫的“入珠簾濕絲簾,襖寒棉席薄”(《白雪歌·送別田務吳歸》)就是這種手法的成功運用。其次,更重要的是,這不僅是冷的問題,也是冷的問題;身體上的寒冷畢竟是有限度的,我們可以盡力去抵抗和忍受,而心寒——我們心中的悲傷——卻是無限的,難以忍受的。

古人對詞體結構的探討,在於它的間歇性和連續性。“羅州經不起五更寒”這句話太精彩了。看似與下面兩句脫節,壹句寫完夢,壹句寫完夢,但實際上字義緊密相連。寫了壹個夢之後,“羅州五度寒不耐”,既突出了夢後內心的悲傷,也為描述夢裏的情景做了鋪墊:既然醒來後如此痛苦悲傷,不如長時間保持清醒。因為“夢中不知我是客,壹日貪歡”,只有在夢中才能忘記自己是“客”——南唐被征服的君主,大宋的囚徒,也只有在夢中才能享受那壹刻的歡樂。這種可愛的寫法,用夢裏的快樂襯托夢後的痛苦,從而更清楚地看到夢後的痛苦和夢裏的快樂的可憎,確實很巧妙。可惜夢裏的快樂是虛幻的,夢後的痛苦是真實而殘酷的,無論妳多麽主觀地渴望夢裏的快樂,終究只是壹個“戒”。這篇文章進壹步突出了這個國家被占領後的悲慘局面。

詞的下壹段是這樣開始的:“不要獨自倚欄”。“孤獨”表現了詩人的孤獨;“不倚欄桿”是因為倚欄桿俯瞰,為了看到古老的故宮閣樓,滿足思念故國的感覺。可是汴京離金陵很遠,中間又有壹座“無涯山”,只能是又醜又無奈。更何況這“無極山”已經不是南唐的地盤,而是宋朝的地盤。看到這荒廢的土地和轉手的土地,不就是增加自己心中的苦澀嗎?所以,“不倚欄”不是詩人不想倚欄,而是他不能倚欄。是為了避免因思念故國而產生的無限悲傷而采取的壹種強制行動。這種心情其實更多的是悲傷和難過。

“說再見比說再見容易”——“再見”是指妳投降被俘,告別金陵,被押往汴京的時候;“見時”指的是妳被囚禁在汴京,思念故國,想再去看看故地的時候。前者“容易”,後者“困難”。在這輕松與艱難的鮮明對比中,有許多詩人的故土情懷,夾雜著許多悲傷與遺憾!要知道,這裏的“永別”不是暫時的分離,而是永久的分離,這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分離,且不說這樣的分離有多“容易”——國家就這麽輕易被毀滅了,豈不是雪上加霜?再見面這麽難,對詩人來說不是判了死刑嗎?

文學作品的藝術力量同時在於真實性和普遍性。宋代胡載在《苕溪漁隱從化》後卷中引用《福齋漫錄》說:“顏家訓曰:‘勿易,必難,古今重要。江南送來的,哭著說再見。北方的習俗對此事不屑壹顧,互相分歧,互相嘲笑。”李後主丐幫使用了這種語言。所以長短句雲:‘不在時更易見’。”可見,“離別難時易見”既是李漁獨特經歷、思想感情的真實表達,也是對無處不在的離別悲怨的高度概括,這也是它千百年來能夠打動讀者的原因。

“流水壹春沒了,是天地!”字裏行間的意思是悲傷,充滿了無奈的情緒。在這裏,詩人用生動的比喻,把悲傷、痛苦、悲傷、遺憾、絕望和希望的感情進壹步推向高潮。落紅追水,春光已逝,世事瞬息萬變,美好時光壹去不復返。從前在“天空”過著自由自在的帝王生活,現在卻在“人間”過著黑暗的俘虜生活。多麽巨大的差異啊!這種從“天”到“地”的人生巨變,即從至高無上的皇帝到被別人鄙視的俘虜,對李煜個人來說是壹種悲劇,但也正是這樣壹種特殊的經歷,給李煜的創作帶來了生機。壹方面,被囚禁、被侮辱的“人”的生活使他內心極其痛苦,在創作中又極其真實,使他的作品情感動人;另壹方面,從皇帝到階下囚的人生經歷雖然是李煜獨有的,但普通人經歷人生巨變卻是常有的,這讓那些沒有李煜獨特經歷的人受到感染,從而使作品獲得長久的生命力。

這首詩真摯、悲涼、感人,深刻地表現了詩人亡國之痛、囚徒之憂,生動地刻畫了壹個亡國之君的藝術形象。正如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所說:“李重光的詞也是美的。到了李後主,我的眼界開始變大,感觸很深。.....自然人長大了,恨水長在東方,‘流水淡於春,又是天地’,金泉、浣花能有這氣象?”(鄭谷)

欣賞II

這首詩是李煜在宋以後被押往汴京軟禁時所作。表達了他對昔日故國、故土、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反映了詩人身為壹國之君、下層階下囚的悲涼心情。

尚缺的兩句話采用了倒敘。在夢裏,我暫時忘記了犯人的身份,渴望片刻的歡樂。然而夢是容易醒的,潺潺的春雨和簾外的冷泉驚醒了夢,使詩人回到了現實生活的淒涼境地。夢外的巨大反差,其實是過去與現在的反差,是身為壹國之君與階下囚徒的反差。夢中寫“歡”,誰知夢中越歡,醒來越苦;沒有悲傷、悲哀之類的詞語,但悲傷的心情可想而知。李清照在《聲慢》中寫“雨”:“梧桐更瀟瀟,黃昏滴水。這壹次,多麽悲傷的壹句話!”悲傷告壹段落。“簾外,雨聲潺潺”,似乎是詩人心中的淚雨;“春去春來”,春光無限好,卻已雕零,就像美好的“過去”壹去不復返;“羅州耐不住五溫之寒”,難以忍受的寒意不僅來自大自然,更來自內心世界的蒼涼與孤獨。李漁《菩薩蠻》中有壹句:“故國之夢已歸,吾感熱淚盈眶。”寫的情況和這個壹樣,但是這裏表達的情感更加委婉含蓄。

“獨在黃昏籬上,山川無涯”,“莫”是壹個“黃昏”。“不倚欄”就是不倚欄,因為倚欄看故國,會引起無限的悲傷,使人正視;“暮倚欄桿”是指在黃昏中眺望欄桿,想到國家的歸屬變遷和無限的過去。“暮年”也暗指詩人壹生的暮年。兩者皆可說。李商隱曾在《無題》壹詩中寫道:“與她相識已久,分別已久”,表達了人們的普遍情感。宋以後被擄到汴京,告別故都金陵,有多難。《破陣四十年家》中“最倉促壹日辭廟”這句話表達的就是這種情感。這裏說的是“說再見很容易”,可見“容易”是為了突出說再見後再見到妳的困難;看來“時勢難見”也包含了好時光來之不易,青春已逝的感覺。“流水春去,是天地。”就像水時有流,花時有落,生命的春天已經過去,“去”字包含了很多留戀、遺憾、悲傷和滄桑。以前人們的君主地位和今天的階下囚經歷,遠在壹個天堂,壹個世界。“天與地”隱含著過去和現在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體驗。當說到“天地”是壹個有偏見的短語時,白居易的《長恨歌》出來了:“我們的靈魂是屬於壹起的,”她說,“就像這金子和這貝殼壹樣”,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在地球上或在天堂,我們肯定會。”意思是天堂裏的世界,用在這裏暗示未來的日子不多了,“天堂裏的世界”才是最終的歸宿。

這個詞表達了國家毀滅和死亡的感情。真可謂“字字沈痛,字字含淚,歌聲泣,千古哀聲。”這種真摯的感情,源於已故大師(王國維,《花刺人間手稿》之壹)的“赤子之心”,“真叫用血寫作”(王國維,《花刺人間手稿》之壹)。詞風悲壯,意境深遠,突破了花間詞派的風格。所以王國維評價說:“詞到了李後主,視野開始開闊,情感加深,於是成了天才的詞,成了文人的詞。”(王國維《花刺在人間》手稿之壹)(蔣雅雲)

欣賞3

這是李後主帶著歌聲哭泣時的最後壹句話。宋材織錦《西青詩話》雲:南唐李後主歸朝後,每次思念江國,思念嬪妃,都郁郁寡歡,不和自己說話。他嘗了壹長壹短的句子:“簾外正下著雨”等等。帶著悲傷的想法,我已經沒有下輩子了。“真是亡國悲痛,千古遺憾,意思悲哀,語氣悲哀。讀到現在,那如泣如訴的悲壯敘事詩,感人至深,藝術感染力極強。

詞的第壹部電影講的是從夢中醒來後劇烈的情緒波動;寫下壹部電影時對生活的懷念。上壹部片子的前三句和後兩句都是倒裝句。為了使夢中的喜悅和醒來後的悲傷,兩者相輔相成,相互襯托,從而引起心理時空的轉換和交替。與真實的悲傷制造對比,引導虛擬的夢境快感,突出自己被俘獲的“客人”身體,而是做壹個“貪婪快感”的夢的潛意識活動。夢是潛意識的投射,夢是自由而模糊的情感聯想。正是通過“夢”中的“貪婪”,詩人內心微弱卻頑強的求生意誌得到了藝術化的表達。

詩人不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而是把感情融於景物之中。春曉蕭瑟,冰如鐵,春雨汩汩,春意闌珊,以此來襯托囚徒與帝王兩種人生選擇的深刻差異及其人生悲劇的內在轉化。壹個人只有在夢中忘記了自己的囚徒身份,才會有享受片刻歡樂的自由感。這中間孕育了多少生命痛苦的聲音!郭喜安說:“棉花飄動的聲音最動人。”裏面包含了多少春花秋月鳳笛的甜蜜回憶啊!這裏的現實與夢境的時空轉換,本質上是詩人感知中殘留的諸多現象之間必然的本質聯系的壹種方式。然而,伴隨這種想象中的滿足而來的真實感受,卻是聽雨,傷春,心寒。“壹日之貪”是達不到的。但在人與人之間,我們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詩人主體意識的清醒、追求和期待。也就是對自我價值的思考和呼喚。

詩的第二部分,從“我獨黃昏”這句話開始,介紹我的故土情懷。《暮光之城》寫成“莫”。詩人提醒自己,不要單靠籬笆來增添自己的悲傷。但據俞平伯《唐宋詞選釋》,“下片由‘平蘭’而生,有壹點晚景,在‘無極山’之下,化為禪定境界,‘暮光’二字自適。今天我從‘全唐詩’寫了‘暮光’。”妙,思言!暮色蒼茫,仿佛給“無限山”披上了壹層濃郁感傷的暮色色彩,朦朧模糊,閃爍著神秘雋永的光澤。這種情況誰能不被深深觸動呢?這裏的“無限山”作為詩歌的象征意義,與“壹日貪欲”有著內在的機制聯系,甚至為其提供了物質和精神基礎。詩人的很多物質享受和人間歡樂都曾經發生在可愛的江南故土,那是他內心的視覺在不斷捕捉的壹系列動人場景,像彩色屏幕壹樣豐富多彩。此時,我們會深切地感受到“不容易的時候容易看到”,真的是無比的難過和壓抑。這絕不是“不易而難,古今皆如此”的輕微嘆息,而是壹種極其委婉、淒慘的對國破家亡的呻吟和呼喚。包含了很多絕望、告別、留戀、希望、記憶、向往等復雜的感情。,壹言壹行,令人回味無窮,倍感艱辛。字末把這種血淚寫成絕望之歌,推向感情的高潮:“流水沒了,是天地。”在這裏,“流水”、“落花”、“春去春來”等自然規律的不可逆性被反復用來比喻南唐的滅亡和歡樂的消失。唐圭璋在《唐宋詞略解》中說:“流水盡,花盡,春去,人將死。四語合於壹處,切肝切腸,永恨之。”人的生命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還重視自我主體的價值和尊嚴,那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天地”的呼喚,揭示了他內心世界的生與死的矛盾情結,即壹個絕望者的希望。其實對死亡的恐懼也是對生命的清醒認識。詩人是多麽懷念這個美麗的世界啊!而夢中天堂般的帝王生活壹去不復返,現實中地獄般的俘虜生活也不願繼續,於是也就不再需要生存。死亡是壹種優化的選擇,是生命最合理的歸宿。難道我們沒有清晰地感受到人類主體性的覺醒,壹種人類精神的超越和升華嗎?

優秀的詩歌永遠是“真情”與“人情”的歷史統壹,兩者互為孕生,互為超越。“真情”與“人情”的歷史統壹是相互包容又相互超越的。“真情感”必須上升到“人的情感”的審美高度,這樣我們自己的生活體驗才能引起讀者的內心。如果說李漁的《浪淘沙》不是與帝王身份捆綁在壹起,而只是以此為參照,側重於對詩意美的意象的體驗和理解,那麽他此時的藝術表達也只是壹個普通人的真實感受。明代的李攀龍說:“說‘春去春來’很難過,所以久久不能忍住眼淚。”(《草堂詩話》卷二)我們也因此會在悲涼的心情中慢慢品味壹種真正的詩歌審美趣味。(呂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