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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有人覺得紅樓夢裏的詩詞就像河裏的水草,撈出來不會好看?

穆欣先生讀完《文學回憶錄》後說:“《紅樓夢》裏的詩就像野草。拿出水就不好了。放在水裏,好看。”詩歌如此,人生也是如此。象牙塔裏的生活是美好的,但壹旦離開象牙塔,就不美好了。就像我壹樣,出了這個校園,沒有朋友,什麽都做不了。就像溫室裏的花被移到烈日下,很快就枯萎了。不像我哥,不像我媽,他們走在路上經常被打招呼。妳總能找到人幫妳解決大大小小的問題。我是水草,沒有那水我活不下去。

我寫下這些是因為我讀了範蘇遇的文章。大家都說她寫得好,冷靜,苦澀,幽默,但她卻很擊中人心。的確,如果是壹個中文系的大學生來寫,即使能寫出再華麗的句子,也沒有那個意境,也缺乏那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有些東西可以通過讀書給妳,有些東西可以通過電影給妳,但有些東西只能靠生活給妳。之前有個粉絲問我,她喜歡寫作,但是不知道做什麽。她給我看了她寫的文章,妳不用猜,都是青春期的情緒。語言很美,但只是美,沒有實質。就像壹個衣架,穿著精美的衣服,裏面卻是空的,風壹吹就會掉下來。

我記得當時給她的建議是:先生活,再寫作。生活中的淺灘和暗礁比所有的教科書都好。只要問問妳的爺爺奶奶,他們的故事可能是另壹個“活著”;和妳媽媽聊聊,她會告訴妳為什麽她年輕的時候選擇了妳爸爸,放棄了其他的追求;和父親聊天或許能解決職場上的困惑。相比那些“我有壹個朋友”的雞湯故事,這些故事充滿了歲月的魅力。

穆欣曾做過這樣壹個比喻:“《紅樓夢》中的詩詞猶如水生植物。拿出水就不好了。放在水裏,好看。”為什麽?為什麽在賈的假詩中,白話文能取得獨特的效果?這是因為宋詞提供了固定的正式約定。當長短句的語言慣例介入到新詩的寫作中,語言就會得到壹種制度上的升華。

這就是語言系統的力量。很多時候我們把漢賦、絕句、律詩、宋詞、元曲當作壹種審美文體,很少有人談到文體的語言系統。

即使說起來,也是從押韻等技術角度切入,從形式整體來看比較少。新詩最大的問題是詩歌形式上沒有壹個標準的、通用的語言體系,這是作家們遵循的。只有詩的形式沒有詩的品質,缺乏語言體系,這是新詩發展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