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聽不到寒冷的雨聲,
開燈看牡丹亭。
有些人為我瘋狂,
傷心的只有小青壹個人。
明末西陵女詞人,字,相傳是著名武林人士馮從鎮陽帶回杭州的妃子,年僅十六歲。上面這首詩描繪了她來到杭州後的處境和心情。
傳說她到了馮家,得不到長女的允許,被迫住在壹座孤山腳下的老房子裏。明朝的孤山幾乎四面環水,陸路不通。這個嫉妒的女人既不讓小青出去,也不讓馮去看望她。每天晚上,她都是壹個人,開著綠燈,形影不離。
“幽窗不能聽寒雨”就是這種孤獨淒涼環境的寫照,也是女方心情的寫照。《紅樓夢》中黛玉的《葬花詩》中有壹句話:“青燈照墻初眠,窗未暖”,形容了小青此刻的心情。
“幽窗”外,大自然的“冷雨”壹場接壹場地敲打著她的心。這難道不是她壹生辛酸風雨的象征嗎?現在她成了壹個被遺忘的人,陪伴她的只有幽窗的冷雨,而這蕭瑟的雨,喚起了她的生命意識!“我已經感覺到秋窗無邊,所以和風雨壹樣淒涼!”
所以,她不想聽,她也不想聽,可是無情的冷雨壹直滴到天亮!如何打發這無聊的漫漫長夜?於是小青“點燈看牡丹亭”。所謂“閑看”,本來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解悶。誰能想到“借酒消愁更愁”。
《牡丹亭》是明代偉大戲劇家湯顯祖的代表作,更是觸動了她的心弦。小青和世界上其他女人壹樣,渴望幸福的愛情和婚姻生活,但舊社會男人可以納妾的封建婚姻制度,造就了這個可憐女人的悲劇。她住在壹個僻靜的山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左邊附近有壹座觀音寺,可憐的女人只好向菩薩求助。她常常望著佛像的肅穆之美,低頭合掌,以詩向佛祈禱,說:“死之前,不生西土,不能仰天。”我願從楊樹枝頭祈求壹滴水,灑向全世界。“她多麽渴望愛情的幸福啊!但現實就是這麽無情。
有時,只有馮的親戚,楊進士夫人,乘船來看她。楊夫人很愛她,很同情她,勸她另尋配偶,不要辜負她的青春。小青說人生苦,結壹次婚就夠了。"我寧願要奶油也不要時尚。"她哀嘆命運,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癡情的女人,也因此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現在,令她驚訝的是,她在牡丹亭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找到了同壹個“我”。她忍不住寫道:
“還有人為我癡狂,獨自傷心的是小青。”
原來《牡丹亭》寫的是壹個美麗多情的姑娘杜麗娘,在遊園時夢中與書生柳夢梅相戀,醒來後多情而死。三年後,劉樹生偶然發現了李娘的自畫像,深為欽佩。麗娘復活了。小青深以為然:麗娘,麗娘,妳對理想愛情的追求是執著的。能生能死,能生能死。妳比我還癡情,小青!
馮小青的《牡丹亭讀詩》曾被後人編成十折昆曲,書名為《題曲》。劇中有幾段小青的獨白,頗能表達她詩中的悲涼之情。劇中小青說:“麗娘姐姐,妳只是做了個夢。妳怎麽會對夢裏的人如此依戀,以至於病成這樣……”然後她說:“啊,小青,小青,我又做了壹個夢。妳們...妳連個夢都沒做過!”上壹句可以說是“還有人為我癡狂”的最好註腳,下壹句就是傷心的人沒有臂膀。
雖然杜麗娘為心愛的人悲痛而死,但畢竟她做了壹個美麗而溫暖的夢,而心愛的人,明知自己幽閉而孤獨,卻不見他,甚至她的靈魂也不曾來相會。她的命運比麗娘更悲慘!事實也是如此。歷盡艱辛後,杜麗娘終於有了壹個幸福的結局,但小青更加難過。
小青不堪忍受壹個大女人的折磨和虐待,最後以壹首詩告別楊夫人,含恨而死,年僅十八歲。楊夫人聞訊時,小青的遺作已被侍候的老婆子燒了,只剩下壹些殘稿貼在窗上。所以後人把它編成了壹集,叫《焚屍》。
小青死後葬於孤山北麓瑪瑙坡。清初女詞人張輝有壹首悼雲詩:“孤山拜阿清,荒山拜沙汀...我勸妳還是對雲方客氣壹點,不要做輪回裏的小明星。”
小青的詩《讀牡丹亭》很有名。據說《牡丹亭》出版後,婁江雨的第二任母親為之心碎而死,後來杭州女演員尚小玲當場死在舞臺上。馮小青夜讀《牡丹亭》的故事已成為戲曲創作中的熱門話題。
南社詩人柳亞子把作為被封建制度迫害致死的典型,把有關她的材料編成《小青遺事》壹書,由著名京劇演員馮搬上舞臺,在杭引起轟動。馮重修小青墓後,柳亞子為其墓碑題寫“小青女史之墓,明代詩人”。陵墓建成幾年後,詩人蘇去世後,他也選擇葬在馮墓旁,成為湖上的又壹處古跡。在《文G》中,這個女人和壹個和尚都沒有幸免,附近的蘇小小的墓也全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