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087,北宋元佑二年。當時,趙宋第七任皇帝宋哲宗年僅十二歲,登基已近三年。
今年夏秋,夏天?北宋文化界壹次舉世聞名的聚會在王詵的私家園林——西苑舉行,被稱為“西苑雅集”,是中國歷史上唯壹壹次與東晉《蘭亭雅集》齊名的文人雅集。正如《蘭亭雅集》誕生了東晉書法家王羲之的著名書法作品《蘭亭雅集序》壹樣,《西苑雅集》也誕生了北宋李的著名書畫作品和北宋書法家米芾的《西苑雅集》書畫作品,成為中國書畫史上的頂級IP,產生了無數被後人臨摹的佳作。
可惜的是,由於李的《西園雅苑圖》和米芾的《西園雅苑圖》中沒有明確的時間標記為此(不像《蘭亭集序》中說“永和九歲,春初會會稽山中蘭亭”),而原作已被民間收藏,所以對於這部巨著乃至這部雅集,壹直存在諸多爭議。但無論如何,這個IP已經很值錢了。例如,明代畫家仇英臨摹的壹幅精美的西園圖,在2012年的蘇富比拍賣會上拍出了60億元人民幣的天價。
當然,我們今天的主角不是它,而是參與這次“西園雅集”的人。
這個聚會的主人是王詵(字金清),北宋的壹位畫家。他不僅是宋朝開國大將的後代,而且因為娶了之女、之妹、蜀國長公主為妻,還是左將軍,姓徐。論親屬關系,當吉雅發生時,小皇帝宋哲宗·趙旭應該稱王詵為叔叔。
雖然王詵是吉雅的主人,但它實際上是屬於蘇軾和蘇東坡的朋友聚會。因為參加這場大聚會的十六位大咖都是北宋時期以儒釋道為核心的文化名人,他們是文化泰鬥蘇東坡,黃庭堅(文學家、書法家),晁(文學家),秦觀(文學家)和(文學家),蘇東坡的弟弟蘇轍(文學家)。蘇東坡的朋友有(收藏家、畫家)、李(收藏家、畫家)、米芾(書畫家)、(畫家)、(畫家)、李之意(詩人)、鄭景老(詩人)、王(藏書家)、禪師(和尚)、陳必旭(道士)。正如南宋文學家所言,“妳看《雅集》,妳看坡(蘇軾)、顧(黃庭堅)、張(雷)、秦(關)都是壹時的偉人,妳看得清楚。”
再來看看他們的主要朋友,16人,放上這首千古艷羨的“雅歌”:壹起讀書寫字,壹起吟詩作詞,壹起畫詩畫石,壹起彈琴彈阮,壹起唱歌,壹起談論經典,壹起沈思發問,度過了壹段美好的時光。難怪米芾在他的《西園雅園集註》中有這樣壹句話:“水石淙淙,風竹相吞,爐煙裊裊,草木芬芳。世間的快樂是清晰的,但也僅此而已。呼呼!對於那些在名利領域風起雲湧,不知退路的人來說,談何容易?”
的確,此時的蘇東坡正處於他人生的巔峰時期!
公元1085年死後,年輕的繼位,高太後聽政。從1086開始,元朝改名為元佑年,司馬光領導的著名歷史事件“王安石變法”正在上演。蘇軾作為曾經的反維新派代表人物,在被維新派以“烏臺詩案”的莫須有罪名打壓,流放黃州等地五年後,終於等來了今天的“速平反”,升任翰林學士(為皇帝起草聖旨的人),成為北京紅極壹時的政治新星。與此同時,蘇軾的親朋好友,包括弟弟蘇轍,也受到了“復興重用”,中山也復興了。
其中,與蘇軾詩書交往、互相傾慕了十三四年的好友黃庭堅也在此時來到京城,在秘書省、史館做圖書助理員。在當朝宰相司馬光的推薦下,參與編纂《資同治鑒》和《宗申實錄》,成為黃太師(為皇帝寫歷史的人)。
於是,蘇軾與黃庭堅這兩位“北宋大文豪”亦師亦友,終於在京師相會,開啟了“蘇黃唱和”的千古佳話,創造了“蘇門四學士”的文學傳奇和宋四家“蘇黃迷彩”的書法大師。無論是在政治生涯上,還是在人文藝術造詣上,都屬於彼此成就的巔峰!
那時候的他們,就像《西園風雅集》裏的風流、飄逸、婉約、英氣,絕對是文壇上的“頂級明星”!
從此,蘇軾和黃庭堅成為中國文化史上最著名、最具代表性、影響最深遠的超級CP,以“蘇黃”之名,並駕齊驅。蘇黃前後唱和30余年所形成的深厚友誼,成為當時文化圈的磁場,聚集了壹大批文人群體。他們以“蘇黃”為中心,以豐富多樣的詩詞藝術作品,展示了北宋時期多姿多彩的另類“清明上河圖”
這的確值得傳誦千年!然而,在934之後的今天,“蘇黃”似乎對這位曾經的頂級流量CP沒有任何可比的影響力。
蘇東坡的故事至今仍在流傳,在新壹輪的“文化復興”浪潮中,成為遠近不同的“生活專家”和“斜杠男神”,成為各種媒體和視頻號上看到的“千年網絡名人”。
然而,黃庭堅呢?今天又有多少人能壹直記得或者提起!除了文史學院和書法專家圈,很多人可能對黃庭堅的《大家是誰》都打個問號,更別提蘇軾的《粉絲遍天下》了。
所以,不妨在這裏介紹壹下:
黃庭堅(1045-1105),魯直人,洪州汾寧(今江西修水)人,北宋著名文學家、書法家,與蘇軾並稱為“蘇黃”。在文學上,它位列蘇門四學士之首,在書法上,它位列宋四家之壹。同時以其獨特的“山谷風格”成為江西詩派的鼻祖,是中國文學史上第壹個有正式名稱的詩派,也是《二十四孝》的故事主角之壹。蘇軾曾贊其為:壯美之文,妙在人間;壹場孝順古人的旅行。
雖然黃庭堅在仕途高度和影響上確實很難與蘇軾相比,但在詩歌造詣和書法成就上,盡管風格迥異,但在當時是不相上下的,或許黃庭堅在書法上的影響甚至比蘇軾更深遠。那為什麽黃庭堅的聲音遠不如北宋以後被稱為“蘇黃”的蘇東坡,尤其是在當今時代?
因為和蘇軾的詩相比,黃庭堅的詩“更燒腦”,因為深刻而神秘!如果說蘇軾屬於鹹宜老少鹹宜的偶像派,那麽黃庭堅屬於高低貴賤的實力派;或者更恰當地說,黃庭堅屬於“學院派”,蘇軾屬於“自由派”。
所以清代學者潘德裕認為:“(雖然)蘇黃也說,其實(風格)是相反的。蘇浩縱橫,但傷率易;黃金是平靜的,並因不熟悉而痛苦。朱(朱)說“黃詩費的安排”是好的。然而,黃之深入那個地方,蘇也不能來。蘇軾不能去的“深處”到底是什麽?
用黃庭堅自己的話說,就是:“自己造詞最難。老杜寫詩的時候就隱退了,壹個字的位置都沒有。蓋後人讀書少,所以說是韓都自造詞。古代能寫文章的人,真能陶冶萬物。古語雖入書法,卻似靈丹妙藥,點石成金。”
“壹字無處”是黃庭堅的詩學思想,也是蘇軾“不能去”的“深處”。這段話也可以說是黃庭堅壹生寫詩作文的“標準”和信仰。我們可以從三個層面來理解:
第壹,這種“無字無處”的詩意起源從何而來?黃庭堅有自己的老師。很多人說蘇軾很像唐代大詩人李白,因為他風格灑脫,不拘壹格。而黃庭堅卻大張旗鼓地承認自己模仿過唐代大詩人杜甫和韓愈。在他看來,杜甫和韓愈有壹個很重要的寫作經驗,就是寫作用詞有淵源,不“自造詞”,特別推崇杜甫“讀萬卷書,下筆如神”。因為,詩歌要想“源於學問”,就必須學古而有學問。
其次,對於如何運用這種“無字無處”的創作技巧,黃庭堅有自己的規則。我從古人的各種著作中收集了自己寫詩的素材和文字,從書架和書籍中搭建了壹座象牙塔。具體實踐中怎麽用?這就是黃庭堅眾所周知的“化鐵為金”、“奪胎換骨”的方法,即巧妙地將古代典故融入詩詞歌賦中,以擡高調性,或者在前人的意境上創新,以與時俱進。正是這種方法論導致了黃庭堅開創了江西詩派,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黃庭堅是教授“寫作課”或“成功學”的第壹人。
第三,黃庭堅對這類作品有多少受眾有自己的判斷。正是因為他的詩中處處隱藏著“玄機”,黃庭堅的詩有壹個非常明顯的特點,就是“薄、硬、奇”,很少有人理解。黃庭堅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像他說杜甫和韓愈的詩被誤解是因為“後人讀書少”。錢鐘書先生在評論黃庭堅的詩書時也說:“博覽群書”的人,可能看出他的話都是“古人之言”,明白他說的是什麽;“讀書少”的人,只覺得眼睛裏好像放了金粉,睜不開,更別說看東西了。
看到這裏,我們終於明白了:曾經和蘇東坡組成CP成就文壇頂尖的黃庭堅,在934年後的今天,為什麽粉絲量和人氣被蘇東坡這個好朋友甩出了三四個街區!
事實上,黃庭堅雖然很難成為民間街上的“上菜”,但自南宋以來的文人書房裏,研究黃庭堅詩文書籍的人已經很多,學術著作也很豐富。近幾個月來,筆者作為黃庭堅直系第三十二孫,壹直試圖通過閱讀黃庭堅的詩文書籍,系統地研究黃庭堅的文化思想、人生哲學及其宋代文人的生活方式。結果發現“進了黃門,只怪自己沒文化”——每壹句話真的要琢磨半天,常常不知道“梗”埋在哪裏。
同時,我們也發現:暫且不關心他的詩能不能讀,也不關心他的每壹首詩好不好,更不關心他的“點石成金”的方法論是否為眾多學者所詬病,但我們不得不佩服黃庭堅本人簡直就是壹座中國文化的活博物館,他可以隨時隨地將“典故”運用到當下。我們不知道妳壹生要讀多少書才能如此博學,但他有壹句名言:“壹日不讀,塵埃必長於其中;兩天不學習,話就沒意思了;三天不學習,臉很惡心。"
對於我們這些經常自問“妳讀書有多久了”的人來說,這是多麽奢侈和羞恥的事情,更不要說把自己埋在“舊紙堆”裏去撿古籍閱讀了!因此,我們有壹個為每個人節省時間、精力和智慧的想法:
作為同道讀者,我們以黃庭堅詩歌解構閱讀過程中形成的學習筆記,即他行走的“國學文化博物館”中可以直接應用的傳統文化精髓,通過“接地氣,講人話”的故事性表達,為大家搭建壹個“知無不言,問黃庭堅”的* * *學習* *閱讀平臺。不需要讀四書五經的經史子集,也不需要熟悉秦朝和漢朝的戰術。我們用詩歌來溫習或輔導那些學過卻忘了,或者只知道其意義的文化瑰寶或遺珠,讓我們在“國潮”和文化復興的時刻,保持對中華文化底色的善意和尊重。
如果壹定要問,這些“老古董”到底有什麽用?其實我們並不完全了解,但我們深信:歸根結底,我們可以成就更多;如果妳有內幕消息,妳會更有把握。正如錢穆先生在《國史大綱》序言中所說:
人們認為,任何國家的公民,特別是那些聲稱自己的知識高於地平線的人,都應該對自己過去的歷史(和文化)有所了解。否則,最多只是壹個有知識的人,而不是有知識的國民。所謂對自己國家過去的歷史略知壹二的人,必然伴隨著壹種對自己國家過去歷史的溫情和尊重。
所以,妳不妨加入我們,在壹千年後成為北宋聖人建子(黃庭堅)的門生,也就是說:建子誕生了。
當然,我們也要實話實說:我們只是壹個讀* * * *的書生,就算誠心誠意,也很難把整篇文章做對,生命貴在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