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
獨寂西廂,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這是離愁。不僅僅是壹般的口味。
天津沙秋思
馬致遠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老路瘦馬。夕陽西下,腸斷人在天涯。
李後主有句詩:“才子真絕世,貧賤王也”。的確,作為壹個“好酒色,淡泊政事”的亡國之君,沒什麽可說的,但作為壹代詩人,他為後人留下了許多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文字,將被後人永遠銘記。這首《會歡》平凡,尤其是景與情的和諧統壹,為後人所稱道。
縱觀李煜的詩歌,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亡國前後的尷尬。之前是風流韻事,之後是血淚。後期藝術成就也高,場面和諧統壹。語言樸實傳神,表現深刻真摯的思想感情,創造和諧完美的藝術整體——無技巧的藝術境界。
字的第壹部分是寫風景。字畫《獨去西樓無話》《無話》表現了孤獨與不快樂的淒涼表情。“壹個人去”是寫作動作,詩人壹步壹步嘆息,可想而知月如鉤。我們想象的翅膀懸掛在浩瀚的夜空,靜如死寂。可以說這三個字,平白無故,無話可說,但語言很自然地描述了作者的心境,真的是“壹言不發”。如果金聖嘆看到這個,他會“忍不住哭。”“孤梧桐深院鎖清秋”,院中梧桐籠罩在夜色中,那麽無助,那麽孤獨,那麽自由。那不正是作者的真實寫照嗎?這個“鎖”字,把境界發揮得淋漓盡致,真是妙筆。
下壹個詞是寫愛情。寫風景容易,寫情懷難。妙就妙在化虛為實,用“絲”寫“思”。以上鋪墊的結果,會讓作者感受到“剪不斷,理還亂”,那種矛盾和難以承受的痛苦充分顯露出來。詞的最後壹句“別有壹番滋味在心頭”,真的是化龍為花之筆,真的是作者的別出心裁。是什麽樣的?後悔?討厭?勝過壹切言語。
與李漁的亡國之聲不同,馬致遠寫的是遊子的情懷。
馬致遠擅長描寫自然景物,被前輩們稱為“秋思之父天凈沙”,最能代表他的風格。
古老的藤樹,光禿禿的朽木,黃昏時嘰嘰喳喳的烏鴉,破舊的橋,以及下面無聲的流水。在這死寂中,煙從小屋中升起。古道上,秋風颯颯,壹個人捧著只剩骨頭的黃馬。夕陽余暉中的流浪路在何方?這些悲情的畫面,有動有靜,有彩有彩,都反映了被貶到世界末日的漂泊與悲哀。確實是“得了唐人絕句的奇景”(王國維《人間詞話》)。這使我們想起張繼的“慈母手中的線,為她任性的兒子的身體做衣服”。她小心翼翼地縫補,徹底地修補,擔心會耽誤他回家的時間。“這個漂泊在外的遊子壹定很想念家裏白發蒼蒼的慈母吧
壹詞壹曲這兩首歌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藝術感染力,壹個重要原因就是情與景得到了完美的統壹,達到了“景相生,物與我會相見”和“壹切景與詞都是情話”的最高境界
李漁要寫亡國和禁錮的悲涼、孤獨和寂寞,他眼中的風景也染上了濃重的色彩。“月如鉤”,缺月也是斷命。“孤梧桐深院鎖清秋”,梧桐的孤獨,深院的寂寞,又鎖了,不正是作者處境的寫照嗎?荒涼,孤獨,寂寞。正如王國維所說,“我看事物,壹切都是我的顏色。”這與他早期的作品《歸來不熄燭花,待馬蹄聲清夜月》形成鮮明對比。到了後期,李後主經歷了巨大的苦惱和悲痛,他所有的字、詞、句都充滿了血淚,使得自然風光如此荒涼、寂寞、孤獨。
馬致遠想表達的是遊子的仿徨。選擇的自然風景也是那麽的悲傷。任何壹個離家流浪的人,看到這壹幕都會心情沈重,淚流滿面。
山水有情,草木知意。優秀的風景寫作文章,絕不會為了寫風景而寫風景。他們經常通過寫風景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使風景融為壹體。選擇好觀測點,抓住景物的特點,具體生動地描寫,最終目的是通過對自然景物的描寫來抒發自己的感情,借助自然景物的對比來反映自己的內心感受,這就是借景抒情。
古人雲“情貴於真”,借景抒情不是無病呻吟。只有用真情實感自然地訴諸筆端,才能感人肺腑,進而“景必帶情”“景必有物伴,兩會必開”,達到“壹切景字皆情字”的最高境界。這是我們要學會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