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居易留下的近3000首詩歌中,有很多都與女性有關。在他的作品中,有不同類型的女性形象,如貧苦農婦、墮落歌妓、守陵宮女、閨中怨婦、皇妃等。,表現出對女性問題的充分關註。看了他的作品,可以發現他的女性觀還是比較復雜的,既有進步性,也有封建局限性。
壹、聚義的進步女性觀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壹,同情女性的不幸命運,有人道主義精神。
1.關註勞動人民(貧農婦女和女工)的貧困和苦難。
詩人從“唯歌致病”出發,創作了大量反映社會黑暗和人民疾苦的諷喻詩。其中很多是關於農民的詩。在《守望收割的麥子》中,他不僅描寫了辛勤勞作的農民甘願冒著酷暑抓緊時間,頂著毒辣的太陽,也想盡辦法揮起鐮刀收割。我不知道天氣有多熱,但我珍惜漫長的夏日。我還描繪了那個貧窮的農婦,付完房租後,不得不帶著孩子,掛著破竹籃到田裏去撿麥穗充饑。我右手抓著耳朵,左臂掛在籃子裏。┅┅┅┅┅┅┅┅┅┅┅┅┅┅┅┅𗈹𗈹𗈹┅𗈹┅𗈹𗈹94777·李璐有三百英石,八歲就有余糧。看到這個我很慚愧,每天都忘不了。詩人運用了直接描寫(描寫農民和貧苦農婦的痛苦)和巧妙的對比(他自己的安逸和農民的貧困的對比;與摘麥人相比,今天的貧困婦女是昨天的摘麥人,今天的摘麥人可能是明天的摘麥人)表達了對農民(包括貧困婦女)的極大同情和對重稅的尖銳批評。
在《鈿絲》中,“鈿絲”要花很大的力氣去織,這是絲綢無法比擬的。“許多女人繅絲時手都疼,卻要壹千個字紮進去”這句詩。不僅告訴人們制作這種新型的高級絲織品有多難,而且表現了女工勞動的艱辛,也說明了詩人“思考女工勞動”的寫作意圖。
詩人之所以對貧苦農民和辛勤勞動的婦女工會有如此感性的理解,我想大概是源於詩人早年自身的貧困和他在地方做官時對下層階級生活感同身受的經歷吧!他曾在左士毅的帖子上寫下《論和諧之形》,說:“我在村裏久了,曾經是和諧之戶,親戚們被迫皺眉,實在不堪。吾近為紀校尉,曾領太平之部,親自鞭笞之。”
2.理解和同情宮女們的悲慘遭遇,努力呼籲改變她們的命運。
宮女是封建宮廷制度的產物。年輕貌美的女子壹旦被選入宮中,幾乎與外界隔絕,像“牢籠”壹樣被長期囚禁在深宮中。他們暗中爭鬥,互相欺騙。幸運的是,妳能得到皇帝的寵愛。但有幾個能愛得長久?他們大多只能在孤獨和抑郁中度過青春,悲慘地度過壹生。
白居易在《後宮詩》中寫道:“淚盡,夢未圓,廟堂唱前半夜。美人未老先碎,倚煙籠坐輕。”描寫了深夜前殿的歡樂與冷宮的辛酸形成鮮明對比,描繪了壹個宮女失寵後的淒涼心情。
他還在《商鞅白發人》中寫了壹個悲慘的宮女:┅┅┅┅┅┅┅┅┅┅┅┅┅┅┅┅┅𗈹𗈹𗈹┅┅𗈹𗈹947777燈後墻上的陰影仍揮之不去,還有暗雨打在窗戶上的沙沙聲。春末了,晚上很難壹個人坐著;龔英充滿了憂慮和厭惡,閆亮總是嫉妒。鶯兒歸燕悄去,春去不記年;只看深宮裏的月亮,四五百個東西都是圓的┅ ┅商鞅人,苦難最多:少也是苦,老也是苦,少受苦和老受苦怎麽樣┅”
唐詩裏有不少宮女,但很少有寫得這麽傳神的。敘事、抒情、景物描寫融為壹體,富有感染力。在這首詩中,作者通過商鞅宮壹位白發宮女的悲慘遭遇,揭示了封建宮廷的黑暗制度對女性青春生命的吞噬,包含了對地位低下的女性極其深切的同情,“表現了作者強烈的人道主義精神”。“十六歲六十歲”,壹個臉如蓮花、胸如玉的好女人,被選入宮後經歷了四十多年的幽閉恐懼癥,壹生最美好的青春就這樣白白毀了。幽閉癥的原因雖然是“楊揚眉吐氣”,但“雲何入室,皆負債”的騙局和邪惡的宮女制度無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白居易不僅同情宮女,而且將宮女視為壹個社會政治問題。他曾認為“在世界上施舍衣食是浪費金錢;接下來,妳與親人分離,有幽閉和怨恨的痛苦(《請把我的妻子摘放在後宮》),要求憲宗盡力摘放。所以在《七德舞》中,他贊揚了唐太宗的“三千女子出宮”,在《過昭君村》壹詩中,他甚至反映了民眾對宮女選擇的抵觸情緒:“至今,村裏的女人都被燒成了傷疤。”
3.他還對受傷的女人表示關心和同情。
在《琵琶行》中,白居易塑造了壹個色彩斑斕、藝術豐富、感情豐富而又完全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下層市民琵琶女形象:“...十三歲就掌握了吉他,她的名字在音樂家的名單中名列第壹。屈巴曾教好人屈服,她的美貌令所有的領舞者羨慕。武陵的貴族青年們如何慷慨地競爭,無數的紅綢被送給壹首歌。和裙子的血的顏色被葡萄酒的汙漬,中國。今年和明年都過得很愉快,秋月和春風都沒有引起她的註意。直到她的哥哥去打仗,然後她的姑姑死了,夜晚過去了,夜晚來了,她的美麗消失了。冷馬在門前,所以最後她把自己的妻子給了壹個商人。誰,先撬錢,不小心他怎麽離開她的,兩個月前我去浮梁賣茶葉。她在河口照看壹艘空船……”她悲慘的人生經歷和慘淡的生存狀況引起了他的無限同情,但也激起了他“淪落到世界末日”的情緒,產生了“但他們中誰哭得最厲害?,這個九江官。我的藍色袖子濕了”。
白居易在《女人受罪》中塑造了壹個“苦”女人的形象:鬢有梳子的蟬,心有飛蛾的眉。化了幾次妝,就說不好了。我的身體在同壹個洞穴裏是沈重的,但妳的心靈是輕盈的,可以壹起變老...女人壹旦失去丈夫,就要孤獨終老...妳要知道,女人是苦的,她絕不會看不起對方。
為了取悅丈夫,女方刻意打扮,但他還是不滿意,這讓她產生了焦慮,於是訴說了種種苦衷,並苦口婆心地勸丈夫“千萬不要輕敵。”這是壹個相當真實的女性形象,也是當時女性生活狀況的反映。在封建宗法社會,男女地位的不平等造成了女性對男性的依附。壹旦被男人拋棄,她們就會陷入悲慘的境地。為了贏得男人的好感,她們不得不投男人的歡心,按照男人對女人的標準要求自己。就像這首詩裏說的,女人只能靠男人的“鄙視對方”才能有所依靠。
在《我媽的別子》中,白居易還寫了壹個新富拋棄妻子,“拆散我母子”的悲劇。在封建制度的統治下,女性沒有獨立的地位和人格,不知有多少女性遭受了同樣悲慘的命運。這首詩突出了《妳將何去何從》這壹典型的母子情節,也包含了作者同情的淚水。作者“新人,新人,聽我說:洛陽無限紅樓姑娘;“望將軍立功,多新人比妳好”這首詩,並沒有把悲劇歸咎於“新人”,而是對“新人”提出了嚴肅的警告,從而對“將軍”和社會提出了無聲但強烈的抗議。應該說,白居易意識到了男女不平等,並在詩歌中提出來,這是難能可貴的。
正是基於這樣的認識,他發出了“妳要知道女人是有苦難言的,所以從今以後不要輕敵”“人生不要做女人,百年苦任他人享”這樣的感嘆和呼籲。
二、對妻子的愛有著純潔高尚的夫妻觀。
《贈內》詩說:“生為室友,死為同點塵埃;別人還在互相鼓勵,我和君呢?黔婁是個窮人,但他的妻子忘記了他的貧窮;紀缺壹個農民,妻子敬他如賓;陶謙不謀生,翟氏自付工資;洪亮不肯做官,孟廣乾穿上了布裙。雖然妳不讀書,但妳也聽說過。至今千株之後,傳的是什麽?人生不壹樣,妳忘不了。那些需要溫飽的人並沒有吃飽穿暖。蔬菜吃飽了能充饑,何苦珍貴?當妳感冒的時候,為什麽妳需要精彩的文章?妳家有訓,清白留給後人。我也是苦書生,嫁給了君信;維持清貧素食,白頭偕老!”詩人認為,夫妻應該互相尊重,相愛壹生;我們應該以歷史上的模範夫妻為榜樣,不應該把精力放在追求物質生活的享受上,而應該享受互相關心的無限幸福。雖然詩人的妻子只是壹個不讀書的女人,但詩人並沒有看不起她,反而稱贊她“君家有教,兒女無邪”,並明確表示要“與她白頭偕老”。詩中體現的夫妻觀念在當時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是多麽進步啊!這種互敬互愛、同甘共苦、白頭偕老的高尚夫妻觀念,即使在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依然熠熠生輝。
另壹首詩說:“大漠暗蒙新雨,秋微涼露。不要想月球上的往事,那會損妳的顏色,減妳的年。”(《白居易文集》卷十四)夜深了,詩人還徘徊在剛剛被雨水沖刷過的青苔上。他身上薄薄的露珠帶來幾分涼意。可能秋天快到了吧?但此時詩人仍遠在他鄉,與心愛的妻子隔著錢山。於是,詩人以安慰妻子不要太想念她,照顧她的健康為借口,巧妙地表達了對她的無限向往和真摯的關心。
第三,以德贊女。比如《蜀道上的石女》:路邊的壹個石女,沒有記憶,也沒有碑文。川是本村人,孝順賢惠。十五個已婚的人,十六個已婚的人。丈夫經商二十年,女方孤身壹人。她的丈夫有壹個老母親,生病了,坐立不安。其女執女道,如禮經。早上詢問日常生活,要恭敬誠懇。魚餌自我調節,羞恥心就會甜。
在詩中,他塑造了壹個“孝順貞節”的“鄉下女人”形象。在丈夫長期不在,公公婆婆年老多病的嚴重困難下,她勇敢地肩負起家庭的重擔,盡力治療公公婆婆的疾病,並謙恭地照顧公公婆婆的飲食起居,表現了中國古代婦女尊老敬老的高尚美德。
第四,直接贊揚楊貴妃的女性美,充分肯定和高度贊揚她真摯專壹的愛情,深切同情她與唐的愛情悲劇。
在《長恨歌》中,詩人用短短的幾句話將壹個集女性的容貌、表情、才情之美於壹身的貴夫人形象呈現在讀者面前:她的皮膚像“凝固的脂肪”;“回眸壹笑”才能“迷人”;既能“緩曲”“緩舞”,又能“凝絲竹”。這樣的“尤物”打燈籠真的很難找!
在他的詩歌中,詩人還強烈地表達和贊美了貴妃對唐明帝真摯專壹的愛,這主要體現在對她成仙的描寫上。她死後,貴妃的靈魂住在海上蓬萊仙山。當她聽說漢家皇帝的使者已經到來時,她被自己的夢驚呆了,她急忙推開她的枕頭,穿好衣服,搖醒了睡眠,這樣她的頭發就半歪了,她的花冠也不完整了。由此可見他對妳思念之情的迫切。得知回國無望,她令牌發來消息,重申之前的誓言,表示願做“比翼鳥”、“連枝幹”。它的感情也是強烈的,它的感情也是特別的,令人欽佩的。
詩中描寫的李與楊的愛情是壹場悲劇。詩人用許多感人的情節和語言寫出了這部愛情悲劇,尤其是對他們生死相許的愛情和鬧鬼的夢境的神話般的反復渲染,深深打動了人們刻骨銘心的愛情。這些都清楚地透露出作者深深的悲傷和無限的同情。
盡管如此,在我看來,白居易的婦女觀並不壹定是進步的、人道的,他的觀點中也有許多庸俗落後的部分,具有封建局限性。
二、白居易女性觀的局限性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壹,有時候會不自覺地維護封建禮教對女性的要求。
白居易作為封建社會的士大夫,也不自覺地維護著封建禮教。
“孝”無疑是儒家倫理中最重要的。《孝經》說:“孝為文之本。”傳統中國的很多道德觀念和制度都是以“孝”為核心的。對於女人來說,從小接受的教育目的就是“女人之道”:以翁姑的是非為是非,對婆家的父母完全順從。除了“孝”之外,還要求女性對丈夫“貞操”。無論在什麽情況下,女人都要為丈夫保持“貞操”。所謂“餓死是小事,不名譽是大事”。歷代封建統治者出於自身統治的需要,大力提倡女性的“孝”和“節”。“孝”和“節”無疑是封建禮教中束縛廣大女性的繩索,是屠殺她們幸福的劊子手。那些所謂的“貞節牌坊”,正史上統治者寫的列女傳,都是以無數女性的幸福為代價換來的,是女性被謀殺、被毒害的歷史見證。
我們再來看白居易的《蜀道上的石女》。毫無疑問,詩人是贊成女性“孝節”的。他還在十首古詩中寫了壹個發誓忠於丈夫的女人形象。在《得二奶,妻告雲:無失女德。”b雲:父母不幸福,為什麽要有?在判決書中,白居易作出了“孝敬養父母,生活必須服從;禮是給大爺大媽的,不快就出來了。.....蔣氏結婚,建之為閑時;包勇去找老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鄭明斯雖在那裏,卻有什麽薄怨?”。可見他維護了封建禮教對女性的要求。不可否認,作為壹種道德觀念,“孝”和“節”不能不說是美德。但是,當“孝”和“節”被規定為女性應有的美德,並通過贊美來強化這種美德時,被贊美的人就會陷入被利用的境地。可悲的是,當整個社會都在鼓勵這種美德的時候,在長期以男性為中心的社會文化背景下,受禮教影響和束縛的女性逐漸認同這種美德,並將其內化為自己的價值取向,嚴格追求。但這種價值取向畢竟是男人的價值標準,是男人對女人的要求。作為壹個男權社會的封建士大夫,白居易壹方面在壹定程度上意識到了女性的悲慘處境,另壹方面又不自覺地站在自己的男性立場上維護著封建禮教和男權文化的秩序和統治。
第二,堅持“女人是災難”的觀念
我國詩歌教學歷來重視詩歌的“美刺”功能,要求詩歌為政治服務。就這樣,中國以詩為政治諷喻的詩歌風騷傳統逐漸形成。詩人常常借古諷今,對現實政治的批判隱含在歷史批判中。“女人是災難”是詩人面對歷史時容易產生的感受之壹。《詩經》說:“匪從天降,由女而生。”至於褒貶,妲己被視為“禍水”,被千古唾罵。正因為如此,“女人是災難”成為中國古代根深蒂固的觀念。
白居易也沒能跳出這個觀念的藩籬。
他講了壹個與《古代社會》(白居易文集第二卷)和《古墓狐》(白居易文集第四卷)融為壹體的故事,壹只狐貍變成壹個美女迷惑行人。在《古墓狐貍精》的結尾,他語重心長地告誡:狐貍精與假女妖尚淺,壹夜之間便會風流倜儻。女人阿諛奉承有害而深刻,日子越來越長,淹沒人心。更何況,贊美的色彩善於混淆視聽,可以毀人壹生。妳看到的危害是淺而深的,所以不能拿偽彩色和真彩色比!
在《李夫人》(白居易文集第4卷)中,詩人還不厭其煩地說:...生是迷茫的,死是迷茫的,尤物是難忘的。
讓我們再看壹遍《長恨歌》。唐·洪辰說白居易“深於詩,多於情”,《長恨歌》的創作“既感事,又欲懲尤物,窒亂而懸前程”(《長恨傳》)。不管《長恨歌》的主題有多復雜,有壹點是肯定的:白居易最初寫這首詩是為了“懲尤物,窒亂”,也就是說,至少他在理智上也認為楊貴妃是混亂之源。白居易在《胡璇女》中也說:“魯山胡璇迷妳眼,渡黃河之兵不疑;胡璇貴妃迷惑了妳的心,她死了,拋棄馬嵬更深。”當然,我們可以理解為白居易基於“文章寫在時代,歌詩寫在物上”的創作原則,以詩諷刺現實。他的這類詩是對那些荒淫無度、錯誤治國的統治者的諷刺和警告。然而,從他反復強調女性的“迷戀”、“迷茫”乃至“喪國”,我們仍然可以看出他根深蒂固的男權主義思想。朝代的興衰總是有其歷史根源和現實背景的。但作者將統治者的責任轉移到女性身上,進而勸誡男性要掙紮出女性的誘惑,體現了男權文化對女性的偏見和壓迫。中國社會自古就重視倫理道德。其中,男性和女性的身份極其明顯。男尊女卑、女尊男卑的模式貫穿了整個中國歷史。她們必須滿足於自己的地位,而不是像男人壹樣追求自己的理想。如果女人利用自己的自然資源——“顏色”來獲取某種利益和權力,而男人因為貪戀“顏色”而誤傷或引發戰爭,女人就會被指責為“災難”,並承擔這種責任。而男人的責任呢?只是有點諷刺。作為男權社會中的男性作家,白居易並沒有對女性的這種可悲處境進行反思。他反復強調“戒淫”、“懲美”,指責女性的過錯,從而維護了男權文化對女性的壓迫。
第三,把女人(以妓女為代表)當成玩物。
白居易自入仕以來,就與妓女的淫蕩有著密切的關系,從他的《贈妓》、《送妓》、《哀妓》、《諷妓》、《戲妓》等詩中可見壹斑。這類詩主要記錄了他們與妓女的嬉戲。如《夜遊西烏丘寺》八韻,令人想起杭幫花訪小謝《追憶似水年華》、《追憶似水年華》等。
根據白居易的詩,和當時很多官僚壹樣,白居易也養了壹個妓女。那麽,這些歌舞妓的地位和命運又如何呢?
他在《賞裴贈馬秀》中說:“安史無奈,欲以紅馬換青娥。不告而別送去東山,誰陪妳唱?”《公垂尚書見信有白馬,平穩,以詩謝之》詩曰:“白馬名為金魅,領飾銀花。皮毛光亮的人相親相愛,但本性善良,主人偏心。避免換妾換地,盡量讓奴才想去趕時髦。不要大驚小怪,穩穩當當地走,最好在山裏騎。”
兩首詩都提到“以嬪妃換馬”。從他反復使用的“嬪妃換馬”來看,在他心目中,他的藝妓嬪妃無非就是壹匹馬,隨時可以轉讓或者拍賣。白居易在《忘不了情,同唱序》中寫道,他有壹個歌妓,名叫蘇凡,“能歌善舞,善唱楊枝,許多人都以此歌得名。”蘇凡,壹個好歌手,無疑給白居易帶來了很多歡樂。然而,當他要“記錄家務,花錢擺脫事情”的時候,蘇凡和“駱駝祥子”都在“錢”和“事”中,他們被“釋放”和“獎賞”。和馬比起來,藝妓的地位是尷尬而悲慘的!比如楊偉貞的《浪漫幸福序》中說:“白樂天晚年回到修羅...、劉、、與友人對唱,為人粗魯、質樸、寬容、豐滿(顧名思義,他們都是妓女)都是音樂性的飲酒用具……”。藝妓只是官僚士大夫的“飲器”,是他們的高級玩物,是被侮辱和傷害的對象。白居易對這些不幸的女人沒有多少同情,他只是把她們當作玩物。
如前所述,當我們重新審視白居易的女性詩時,可以發現他在壹定程度上看到了女性的痛苦,對女性尤其是下層女性有壹定的同情,具有人道主義精神;但他畢竟是封建社會的士大夫,仍有封建局限性,無法真正理解和同情女性的悲慘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