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成都的結緣,源於少年時讀了羅念生先生的散文《蓮城》。羅先生妙筆生花,他筆下的成都就像壹個文人,有說不完的溫柔,也有說不完的飄逸...
那時候我在東北的壹個邊陲小城,迷上了遠離黔山的成都。
第壹次去成都,是出差。公司安排我去開拓西南市場。第壹站是重慶,第二站是成都。
在成都,清油火鍋必不可少。
與重慶的黃油火鍋相比,成都清油火鍋的口味更加復雜多變。如果說重慶酥油火鍋是少林的渾厚金剛掌,威猛有力,那麽成都清油火鍋就是大理的六脈神劍,靈巧多變,威力也是非同壹般。
在成都的閑暇時間,我有必要去武侯祠拜謁壹下。
記得小時候看過電視劇《三國演義》。孔明先生死在五丈原,我哭得鼻青眼腫。初中的時候,壹個小時就能背完整篇課文,到現在還沒忘。
武侯祠內,古柏茂密,莊嚴肅穆,壹堵蜿蜒的紅墻兩旁竹林搖曳,紅綠相間,曲徑通幽。“我穿著布衣在南陽務農,亂世求生,不願聞達做諸侯……”如今亂世太平,諸侯已被飛灰湮滅,然先生之言猶在耳。
與武侯祠壹墻之隔的錦裏,鮮花盛開,遊人如織。
那壹天,在錦裏古街,下起了小雨,我溜達進了壹家茶館,清幽雅致。我要了壹壺茶,坐在窗邊。透過格子窗,遊客們在煙雨中撐著傘,宛如壹幅古畫。
好了,放輕松,這裏是成都。
中午茶館準備川劇變臉。老舍先生曾在散文《可愛的成都》中談及川劇,令我好奇壹探究竟。
我以為如果我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其中的奧秘。不幸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人臉的變化是流動的,川劇的演員是搖曳生姿的,技術真的很好。
串串香在成都可以和火鍋比肩,由其演變而來的“冷鍋串串”就是我的菜。
冷鍋串串,雖然冷,其實是熱的。選好串,放入紅湯鍋,店家燙好後上桌。湯底紅而平靜,表面如平湖。吃的時候要小心,小心燙到舌頭!
而這就是冷鍋串串的“對比魅力”!
而且化緣雞不僅僅是雞,還有串,和冷鍋串很像。我總是很傻很迷茫。
壹個成都本地的朋友告訴我壹個秘密。他說布施雞會給妳撒壹層白芝麻。
麻辣兔頭是成都美食的特色,成都人形象地稱之為“吃兔頭”。
說實話,我很抗拒吃兔頭。我不習慣吃能和這種動物扯上關系的食物,尤其是各種各樣的頭,比如雞頭,鴨頭等等。
第壹次吃兔頭,是因為生意夥伴帶著我壹起去的,但是很善良,也很難。可謂“常在江湖走,早晚要濕鞋”。
我壹臉猙獰的咬了壹口。神聖的狗屎!還不錯!
兔頭肉不多,但是肉很好吃很入味,尤其是兔腦。
走的時候包了幾十個辣兔頭。這玩意太滿足了!
說到吃腦,吃腦是我至今無法征服的“美食山”。
腦花可能是離我心最遠的食物。成都的朋友告訴我,豆花能吃,腦花就能吃。
但是腦花確實有魚腥味。雖然有麻辣可口的調味品,但是太辣了。喝壹口冰水,腦花的腥味就勾上來了。
說到“毛”字,在我看來應該是指剛剛沸騰。
冒菜是壹個人的火鍋,火鍋是壹群人的冒菜。可見,冒菜最適合我這種旅行者壹個人吃。
在成都的時候,我在做生意,肚子咕咕叫,就來到了壹個供奉五臟的毛菜廟。不在乎店面大小。人多是個好地方。
這個冒菜在我看來應該是我們東北麻辣燙的始祖,但是我們習慣上壹勺壹勺的麻醬,而吃冒菜是撒上蔥花,香菜,四川豆豉。口感更好更豐富,辣味復雜多變。吃壹個就是壹身大汗。
說到辣,成都乃至四川都是辣。連壹碗餃子都是紅油。
我們東北人愛吃餃子,成都的貝爾餃子也俘獲了我的心。貝爾水餃,講究皮薄、配料細、餡嫩、味道鮮,純肉餡,拌紅油、香油、紅醬油,麻辣鮮甜,蒜味濃郁,就是分量不大,我壹個人就能幹掉三份。[咧嘴笑]
當然,成都菜不僅辣,甜也不少。畢竟甜可以緩解辣!
在成都,吃“三炮”是壹件好玩又好吃的事情。三炮點燃時,師傅抽出壹坨糍粑,分成三份,扔在銅板上。三聲清脆響亮的“梆梆梆”炮響,糍粑像乒乓球壹樣在斜面上彈起,自動滾上壹層黃豆,撒上紅糖,撒上芝麻,就是這甜糯米的“三炮”。
當然,成都還有很多很棒的甜食和小吃,讓我終生難忘。
冰粉,又涼又甜的解辣神器,加上紅糖、花生、葡萄幹,才是吃完火鍋再來壹碗冰粉的正確做法。
四川成都的百年老字號賴湯圓,口味很多,最經典的是豬油黑芝麻餡。雖然熱度破表,但是吃了之後感覺很踏實。
在這裏,我要重點介紹壹下的特色美食——葉。
葉巴爾是四川的壹種特色食品。我第壹次吃葉是在成都,壹個當地朋友的家裏。
有朋友說,吃葉巴爾要看季節,清明節前後才能吃。葉巴爾有肉餡和甜餡,我特別喜歡甜餡。綠葉上染了艾草汁,和我們韓國的“艾草餅”挺像的。
而且葉的造型也讓我覺得比較親切,跟我們東北滿族小吃“蘇州子葉餅”挺像的。
在我眼裏,成都人是懂得吃的,不會在麻辣路上壹路走到黑。
對辣和甜的理解非常到位,玩辣和甜的小吃就是成都有名的小吃:甜水面。
甜水的美味在於只把握人的口味。
甜水的辣味來自紅油辣椒,濃郁香辣,配上花椒粉和花生,更加濃郁迷人。甜水面的甜來自甜紅醬油。微甜的口感中和了辣味,帶來了更多的口味變化。
吃甜水的時候,第壹口壹定帶給妳面條的筋和牙,還有脆脆的花生在牙縫間調皮地跳躍,接著是甜味,那是甜紅醬油和唾液澱粉酶的作用,然後辣味又來了,最後是細細咀嚼帶來的濃郁甜味...
我去過成都幾次,但是因為很多事情,沒有機會去杜甫草堂敘舊。
2016年,我終於有了在成都的閑暇時間,來到杜甫草堂看杜工部故居。
草堂裏杜甫先生的塑像瘦得可憐。正是這位詩人,寫下了“安得有千千萬萬寬敞的樓房,天下窮人皆大歡喜,風雨猶太平”的慷慨詩篇
盛唐時期的杜先生,當他的小屋被秋風摧毀,全家都淋雨的時候,他非常生氣。他有沒有想過,壹千年後,這片土地會充滿鮮花、商業和美食...
我覺得這就是成都的厚重,也是我這壹代人熱愛生活,熱愛國家的地方。
成都,壹座讓我著迷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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