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裏(美國)
紅玫瑰透露了他們的渴望,
白玫瑰訴說著愛,
啊,白玫瑰是鴿子,
紅玫瑰是獵鷹。
但我送妳乳白色的玫瑰花蕾,
花瓣的頂端略帶紅色,
因為最純潔最甜蜜的愛情,
會有親吻嘴唇的欲望。
(洪汐譯)
光看標題,妳會以為詩人手裏拿的是“白玫瑰”;讀完詩,我發現詩人獻給讀者的是壹枚色彩斑斕的玫瑰戒指,它是用各種顏色的玫瑰編織而成的:象牙色的,鮮紅的,象牙色的帶胭脂花邊的...當然,詩人美好的感情和睿智的哲學也被編織在裏面。
盛開的紅玫瑰像燃燒的火焰,是生命的象征。其充滿活力、動蕩激烈的色彩和風格,的確與人類情欲的某些特征相似——原始、野性、不可抗拒等等。白玫瑰的開放就像夜空中漂浮的新月。它安靜、溫暖、柔和、優雅的魅力吸引著人們的想象和迷戀,很容易讓人想起地球上美好而純潔的愛情。所以詩人說“紅玫瑰吐露欲念,白玫瑰呢喃情話”。在這裏,詩人運用了各種各樣的技巧——象征、對比和擬人——非常生動地表現了“情感”和“欲望”的不同特征。接著,詩人將“鴿子”和“獵鷹”進行了比較,進壹步突出了兩者的區別:“白玫瑰是鴿子,紅玫瑰是獵鷹”。在這裏,與前面形成對比的是,在技法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前面,借助植物的色彩,在這裏借助動物的動態——提到鴿子,人們更容易聯想到它溫馴溫順的特性,以及它緩慢的飛翔和悠閑的漫步;提到“獵鷹”,人們會想到它狂傲兇猛的特點,更容易想到它淩空搏擊、快速撲向食物的樣子。這是壹種以“靜”引“動”的寫法,不寫其“動”,人們按照習慣性的思維定勢去聯想,收到了“化美為韻”的藝術效果。
在這首詩裏,詩人情感傾向的窗戶緊緊地關閉著。雖然他處處把“情”和“欲”描述成對立的,但他並不區分它們的優劣,也沒有流露出絲毫贊揚或批評的意思。
第二句清楚地表現了詩人對幸福愛情的追求:“但我送妳壹朵乳白色的玫瑰花蕾,花瓣的尖端微微泛紅。”“玫瑰花蕾”預示著愛情的美好未來;《微微泛紅》點出了“欲”的定位:與“愛”相比,它是次要的,它只是依附於愛。在這裏,詩人對“情感”的重視已經顯露無遺。顯然,詩人追求的是壹種以情感為基礎,與情欲相結合的愛情。詩的後兩句是議論,但議論的方式卻充滿了詩意,生動而又充滿了感情:“因為最純潔最甜蜜的愛情,才會有唇上的欲望之吻。”在這裏,它不僅是對最純粹最甜蜜愛情的贊美,更是對戀人間“唇上之吻”的肯定;既是對禁欲主義的批判,也是對所謂純粹精神愛情的否定;這是壹種自然而人道的愛情觀。
壹首哲理詩中,不僅有眾多生動的意象,還有蕭敞意象的推理。兩者的完美結合,營造出壹種唯美雋永的魅力,讓人讀後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