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
端午節,下大雨,團裏請兄弟喝酒,打傘遠征。瑤娃小江來來去去都是新鞋,就是掉進泥裏。關於詩歌和紀律的兩件事:
壹個
端午節風雨滿堂,村裏的孩子還穿著舊衣服;
相邀攜帽,敢為泥深愛草堂;
有骨肉相聯沒錢買酒賣品的客人;
那時候的魚三尺,沒有今天的豆子好吃。
其次,
小江腳缺泥,忙著第壹次試新鞋;
在迎賓面前罵壹句小狗,在室內種高粱;
偷糖看墻,偶爾在墻上塗鴉;
可惜臺階被雨水淋得濕滑,臉上全是泥!
(寫在重慶1942)
第壹首歌:
第壹副對聯“端午風雨滿堂,村裏的孩子還穿著舊衣服”無疑是對當時的時間和環境的描述,也是抗日戰爭最艱難時期整個形勢的寫照。即使在端午節,也沒有節日的氣氛。當時重慶的作家收入微薄,缺錢,生活貧困。即使過了端午節,風突然變得“雨狂”,“村裏的孩子”還是穿著舊衣服,“小姜”只是換了壹雙“新鞋”。這足以證明,在抗日戰爭最困難的時期,非敵占區人民的生計是慘淡的。
下壹副對聯《邀我再帶帽,敢為泥淖深愛草堂》,講的是吳組緗不顧風雨,帶著雨具來到老舍的寓所,老舍深受感動。他怎敢因泥深而“愛”自己的草堂,不赴約!在這裏,主要表現的是吳組緗的“好客”,甚至連老舍遮風擋雨所需要的“竹帽”也帶來了。可謂深思熟慮,是真誠“邀請”的具體體現,充分體現了吳組緗真摯的友誼和善良的性格。
項鏈上的那句“壹客骨肉心同,沒錢買酒賣品”是吳組緗寫的,他把老舍這個“客”當成了“同心”。所以,妳再窮,也要用“賣文章”賺來的錢,養活家裏人“買酒”招待客人。當時文人沒有固定的工資。他們靠賣東西養家。吳組緗壹個人寫文章,實在很難養活壹個有幾個老婆孩子的家庭。這副對聯是吳組緗對老舍感情的具體表達,是前兩句所表達的感情的升華,也是這首詩中最有分量的壹句話,讓吳組緗終生難忘。是全詩的高潮、靈魂、點睛之筆。正因為如此,吳組緗由衷地感慨自己是“老舍的密友之壹”。
“當年的魚三尺,不像今天的豆味”這句話是吳組緗寫的,他到底請了老舍多少次飯局,大家也說不清楚了。但我記得以前老舍來吃飯的時候,菜應該是豐盛的。“魚三尺”,說明魚很大,比喻家宴豐盛。但是,這個端午節比較寒酸。所謂“不如今日豆好吃”就是表達了這個意思。“豆味香”有兩層意思,壹是家的豆沙粽子,是他們按照中國端午節吃粽子的傳統習俗自己做的,二是吳家種植的蔬菜。由此可見,友誼的分量不能用菜的多少來衡量。就感情的深度而言,在今天的生活中,雖然只有“豆味”的粽子和蔬菜,但比起以前的“魚三尺”並不遜色,反而更加親近,更加親切和親密,可見兩人的關系。
第壹首詩突出了老舍和吳組緗的深厚友誼,尤其是吳組緗待人真誠的優秀品質。同時也揭示了1942在抗日戰爭最艱苦的環境下,生活在重慶的文人的艱辛與苦難。重慶作為大後方的首府尚且如此,而作為更高層次的讀書人,全國其他地方人民的生活就不言而喻了!可見這首詩大大突破了私人交往的層面,大大提升了它的社會意義和思想內涵。
但需要補充的是,兩個人的友誼應該是雙面構建的結晶。和吳組緗壹樣,老舍也是壹個真誠對待朋友的人。1943結束前,老舍的妻兒還遠在北平淪陷區。朋友請他吃飯,他從來不白吃。他總是帶壹些禮物。有壹次,吳組緗請老舍吃飯,他帶了水果,卻幽默地說:“我給團先生的少爺小江買了些桃子,酸得比醋還酸。弄點東西,或者搭訕騙個飯吃……”④吳組緗說:“其實他每次來我家,因為知道我們當時有困難,又有病,所以多半是買了豐盛的肉和菜,讓我們壹家人借此機會打壹頓‘豐盛的飯菜’。這就是老舍的幽默。”除此之外,每隔壹段時間,老舍總會邀請朋友回餐廳。可以說老舍壹生好客,人緣很好。
更何況老舍和吳組緗也絕不是為了吃喝而交往的酒肉朋友。他們的交往更多的是坦誠地在壹起討論文學創作,互相鼓勵,互相批評。比如吳組緗的小說《鴨嘴水澇》剛在1943三月發表,老舍就在同年六月寫了壹篇《讀鴨嘴水澇》的評論。評論直截了當地指出:“祖昆先生已經七八年沒寫過小說了。《鴨嘴澇》的寫作不僅讓我個人感到高興,也讓整個文藝界感到欣慰。這本書的名字起得不好。鴨嘴獸太老實了。”嘿”,誰知道是什麽!”在隨後的談話中,老舍建議將小說《鴨嘴水澇》改名為《山洪》。果然,當《鴨嘴內澇》在1946由上海星群出版公司再版時,吳組緗把書名改成了《山洪》。這種坦誠善意的文學批評風格在今天已經很難見到了,確實難能可貴。
不僅如此,深知吳組緗“手頭困難”的老舍也急於為吳組緗謀得壹個教書的職位。據吳組緗1942年6月9日的日記,老舍壹直幫他聯系復旦大學教書。因為失敗了,老舍立即聯系了中央大學到吳組緗任教。很快,1942的7月25日,吳組緗收到了中央大學師範學院的通知:“感謝舒社宇先生的尊重。舒社宇先生學識淵博,為眾人所敬仰。中央大學中文系現擬聘請舒先生為專職講師,工資260元,津貼隨時增減。有統壹的方法。由於主題是以現代文學藝術為基礎的,所以比較詳細。如果妳願意,妳會覺得沒有負擔。”6.老舍為吳組緗找了壹份工作,到處問人,盡力幫忙,盡力做朋友。這真的很難得,吳組緗很感激。這也是吳組緗覺得自己是“老舍的密友之壹”的重要原因。
由此可見,老舍和吳組緗之間的友誼是真誠的、全面的、有堅實基礎的,是多年並肩工作和戰鬥的結果。
第二首歌:
第壹副對聯“小江腳缺三尺泥,忙著第壹次試新鞋”,寫的是“小江”受父親待客之道影響,不惜犧牲自己的“新鞋”,邁著短腿,踩著“三尺”深的泥,臟得前忙後忙,迎接老舍。在這裏,“小江腳短”和“泥三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第壹次試新鞋”說明這是給小江的節日禮物,“忙”則凸顯了他的活潑和好客。詩的前兩句用生動的例子描繪了“小江”調皮卻可愛的特點。
顓頊寫道,小姜把客人迎進“前門”時,聰明懂事地把狗罵走,以此迎進家門。客人壹坐下,他的任務就完成了,於是他不再打擾客人,自覺地開始了他的“室內學種高粱”的“勞動”活動——當我們讀到這首詩的前半部分時,壹個精致、乖巧、成熟的孩子形象活躍在眼前。這裏寫的是“小蔣”像個大人壹樣在做嚴肅的事情,這是他性格的壹個方面。
但是,“小江”畢竟是個6歲的孩子,所有的孩子都有他調皮、好動、貪玩的天性。在詩的後半段,老舍生動地展現了小江精致、乖巧、成熟的另壹面——“偷吃糖果,假裝看墻”,表現了他的貪吃和狡猾,又不失機警和聰明。做了偷竊的壞事之後,他還在乎王古。“偶然的思考在墻上塗鴉”表現了他的智慧和俏皮:“偶然的思考”表現了他的聰明和機敏,“在墻上塗鴉”表現了他的俏皮和稚氣。
詩末的“可惜臺階上落滿了雨,沾滿了泥”完整地刻畫了他調皮搗蛋的狀態,苦於“苦果”——當我們讀到詩的後半段,壹個乖巧世故的孩子形象不見了。這時,詩人向我們展示了“小江”是如此的調皮,讓人忍俊不禁。
這首詩,短短八句話,不僅按時間順序記錄了“小江”的所有活動,而且高度概括和生動反映了“小江”度過這壹天的整個童年。老舍生動地描繪了“小江”和“兩岸”,壹個個天真浪漫、童趣盎然的可愛形象躍然紙上,受到大家的喜愛。
在這首詩中,老舍以寫實為主,運用誇張的表現手法,捕捉幾個最具代表性的生活場景、鏡頭、細節來表現“小江”,顯得跌宕起伏、錯落有致。詩中沒有空話、套話。而且每壹首詩都是壹幅畫,讓讀者覺得仿佛這個世故、幼稚、聰明、調皮的孩子就在我們身邊栩栩如生地跳躍著,讓妳感受到無限的生機和活力。“小江”天真豐滿的形象讓我們覺得真實又舒服!
在這首詩裏,老舍用了很多“偷”、“裝”、“塗鴉”等貶義詞。但我們絲毫沒有感受到老舍對“小江”小時候形象的貶義,反而覺得他更可愛。這是因為我們從全詩中把握詩人的感情,他對這個孩子是深愛的;再者,詩的前半部分已經為“小江”這個可愛的形象做好了鋪墊,作者和讀者都已經對“小江”有了好感。所以,要寫年僅6歲的小江如何調皮搗蛋,讓他的可愛和真實更加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