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裏美是著名的小說家,他早期也寫過浪漫的敘事詩,受到歌德和普希金的稱贊。
他在這裏對詩歌的評論,雖然只是出於偶然的交談,是他當時對俄法詩歌的看法,但對我們仍有很大的借鑒意義。
他說普希金的詩似乎是“從平靜的散文中自然吐出的燦爛花朵”,意思是這些詩只是單純地表達了詩人的感情,表達了詩人。現實中的感受。他說詩人。“求真”不僅是反映生活的真實,也是詩人的真實。感情的真實。在詩歌中——應該說在壹切藝術中,生活的真實必須通過作者感情的真實來反映。尋求這樣的“真實”,通過這樣的“真實”,美自然會出現
相反,首先要擔心的是“效果、機智、才華”,這樣的詩人。是習慣用壹些華麗的詞藻,用壹點巧妙的創意,玩壹點小技巧;這樣的詩可能會讓人眼花繚亂,甚至讓人驚嘆作者的聰明——而這就是作者所要求的“效果”。另外,只有在不違背真理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是真實的。真實——生活的真實,感情的真實被放在次要的,甚至是不必要的位置。這樣的詩人。好像是在求美。但是,離開真理,輕視真理去求美,也不過是追求終點而已。那種美是做作的,虛假的,華而不實的,是不美的。解釋三句話的主題擺在大家面前。只有少數人知道如何表達。這永遠是個秘密。在壹個熱愛詩歌的年輕人的畫冊裏,我看到了他抄的這三句話。據說是壹位外國詩人的話,我覺得很有意思。
第壹句話很好理解。生活是藝術的礦藏,任何領域或方面都為詩歌提供素材。但是,如何認識對象,能否從對象中感受到什麽,能否探索到什麽,會因人而異。這涉及到詩人。人格修養,對生活的感受,審美情趣。面對某些現象或情況,有的人欣喜若狂,有的人無動於衷;有的人流連忘返,有的人匆匆而過。哈代說,“詩人。我不關註不能觸動我情緒的東西。”美國詩人。艾倫·蒙克說:“我想畫出能觸動我內心的眼睛的線條和顏色。我畫的不是我看到的,而是我經歷過的。”這可以幫助我們解釋第二句話。
為什麽如何表現總是壹個秘密?
因為妳想表達的對象每次都不壹樣;不同的對象讓妳感受不同;所以,妳永遠無法確定如何去表達——用什麽樣的色彩和力度,用什麽樣的語氣,用什麽樣的方法,也就是用什麽樣的形式,去表達壹個新的對象。
此外,詩人。在我自己的創作道路上,我總是在探索的過程中。
他不能停留在自己習慣的表達方式和風格上,他需要不斷突破自己。
——因為對象不同,感情不同,也因為詩人。本著藝術探索的精神,他每面對壹個新的主題,都需要聚集所有的力量去追蹤它,占領它,表達它。
這只是我的理解,我可能沒有體會到原作者的意思。但無論如何,這三句話都值得思考。
壹千個
法國詩人。繆賽曾說:我寧願寫壹首詩讓人讀壹千遍,也不願寫壹千首詩讓人只讀壹遍。
他強調詩歌的品質:要寫出讓人願意反復背誦的詩歌,而不是讀壹遍就索然無味,不願意讀的詩歌。我寧願要少壹點,但要好壹點。
詩必先有詩,詩必有詩。
只有真正的詩歌才能進入讀者的心靈,豐富和提高他的感情。但是,爛詩、爛詩、言不由衷的詩,只能葬送讀者的審美意識和聲譽。當然也腐蝕了詩人。妳自己的形象。
所以,我們既要尊重詩歌,也要尊重自己。
寫壹首好詩需要詩人的參與。各方面素養,這裏我只想說壹點,就是認真的創作態度。
不要在生活中覺得壹點點,或者覺得壹個題材還有壹點點意義,而是在沒有達到那個深度和高度之前就開始寫。只有深深的激動,才能讓讀者激動。“沒有深厚的感情,就談不上驚心動魄。”(焦高)
不要輕易拿出壹首詩。詩歌的完成往往要經歷壹個艱難的錘煉過程和探索過程。“妳把妳的全部集中在壹塊絲綢上”,“寫壹首新詩並唱出來”(杜甫)。我們應該對藝術有這樣認真的態度。
寫壹首好詩勝過寫壹千首壞詩。藝術不能以量取勝,至少,不能單靠量取勝。我們應該追求數量上的質量。此外,我們知道質量也是數量。
當然,我們更想要的是寫出壹千首讀者願意讀壹千遍的詩。
法律和不可能
阿明學者曾順之說:“法在不可能性。”法國的羅丹也說過:“最純粹的傑作是這樣的。不顯示任何東西的形式、線條和色彩再也找不到了,壹切都融進了思想和靈魂。”
這兩者的意思是相通的。
藝術需要縝密的思考和錘煉,但當它作為成品拿出來的時候,是天然的,沒有刻意的雕琢。詩歌更是如此。再好的詩,夾雜著矯情,也壹定是讀者和作者情感交流被打斷的地方,從而破壞了詩的整體性。
壹個詩人壹定要註意基本功的鍛煉,就像畫畫壹定要先學好素描壹樣,壹個詩人也是如此。妳要有掌握語言的能力,區分語感和詞感,學會用精煉的語言去描寫生活場景,表達細致深刻的感情。
同時,壹個詩人也必須意識到,所謂的“技巧”並不是可以獨立於內容的東西。最高的技巧就是與內容融為壹體。“清水出芙蓉,雕之自然也”(李白)。
要學會運用技巧,在創作實踐中不斷磨練和提高。但是,千萬不要炫耀和炫耀自己的技術。妳以為我說的只是常識嗎?但是,無論對妳還是對我,這仍然是必須不斷提醒的常識,詩壇的壹些現象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