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臺山的佛教文化讓人眼前壹亮,太原獨特的風土人情,喬家大院敵人留下的許多古老故事...然而,壹直以來,它都凝固在吹在平遙古城城墻上的微風中,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壹幅波瀾壯闊的民俗畫卷。
壹座漢族的北方城市,壹座保存了古城經濟、政治、文化、生活遺跡的傑出典範,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平遙,就像作家路遙筆下的《平凡的世界》,在質樸中透露出她多年來積澱的永恒之美。
平遙在歷史上被稱為古陶之地,當初被帝堯封,虞舜時屬並州。自北魏以來,平遙壹直沿用至今。平遙作為山西著名的商業重鎮——平遙(瑤)、齊(縣)、太(谷)之首,從清中葉開始誕生了中國第壹家“票號”——日升昌,這就是中國銀行的雛形。從此,22家銀行擁有400多家分號,遠至俄羅斯、日本、新加坡、舊金山的跨國金融匯兌業務為此地贏得了“中國華爾街”的美譽,富裕的晉商創造了無數財富神話。
日升昌的創始人雷履泰是中國近代金融業的先驅。他出身學徒,家境貧寒。但他憑借自己的不斷努力,成為了西裕成顏料村的大掌櫃(相當於現在的總經理)。他偶爾做的銀匯生意大大超過了主業顏料生意的利潤,於是大膽向董家(相當於現在的董事、投資人)建議開票號,每年直接調度上億的白銀。
其簡單、穩健、高效的管理風格,層層考核的用人之道,都是企業管理的寶貴書籍。
我站在那些小小的,光影投射的院落裏,想到這裏的主人在商場裏謀劃,決勝千裏,我還是有壹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記得去祁縣喬家大院參觀的時候,白天參觀,晚上補拍電視劇《喬家大院》。用不壹樣的心情去看那些看似相似的建築,眼神可以變得完全不壹樣——那些我們尚未完全知曉的塵封歷史,那些淹沒在時間的沙礫中,承載在庭院飛檐上,隱藏在花園運河的水流中的動人故事。
我坐在這裏,看著保存最完整的平遙縣衙,驚嘆於如此管理完善的政府機構——官、戶、禮、軍刑、工部。更何況和我們想象的不壹樣——在明清“必須從250裏外異地上任,不能帶家眷”的規矩下,縣官的生活清苦而單調。
方寸之間凝結的歷史格外引人入勝:明朝的壹張紙,清朝的壹份男性收養文書,民國的壹份地契,結婚證...這些細節涵蓋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生動地講述了民俗的千年變遷。
縣政府監獄裏展示的刑具讓人不寒而栗。除了推出可怕的“年中”刑,全身殺3700多刀,其實還有很多針對女性生理特點的刑具。
也許壹個誣告就能導致身心殘疾,執行的尺度全在某人的壹念之間。
有人驚嘆古人在刑具上的驚人創造力,也有人對死於刑罰之下的冤魂感到空虛。我靜靜地看著,耳邊傳來遊客嘶嘶的聲音。我不喜歡血,但我沈迷於這些刑具所反映的人性的社會側面,從野蠻到文明。
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看《三言》(警世總言,醒世恒言,余世明明言)和《二拍》(明代小說集,前壹刻驚,後壹刻驚)。今天,在平遙古城這裏,這些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終於有了活的歷史。
就像有些外國作家喜歡把中世紀的騎士文化描述成壹個完美的俠義時代壹樣,中國幾千年來仍然是封建社會,這不是壹個理想的社會。但對我來說,那些小時候耳熟能詳的故事,卻像煙霧彈壹樣在我腦海裏爆炸,在呼吸的空氣中慢慢散去——也許這就是平遙古城給我此行最大驚喜的原因。
發生過的歷史,存在過的故事:時代重疊,跌宕起伏——或在書中,或在事物中的善與偽;路過之後,沒有否定的意思,只是留下不朽的傳說,在無數個夜晚激勵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