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坡
天津
秋雨突然凍結在半空中。
這時，我第壹次看到了窗戶。
壹個客人從長安騎了壹頭驢。
背著壹個布袋
可怕的圖像
人們到達之前的壹陣詩歌。
隨著冷雨落下。
我隔著玻璃又聽到了壹遍
xi敲打太陽的叮當聲。
哦！多瘦的學者啊
皮的
像壹根精致的狼毛
妳的藍色大襯衫，隨風飄揚
湧動千頃波濤
咀嚼五香蠶豆
咀嚼絕句。絕句絕句
在妳熱情的眼中
文有壹盆新釀的雕花。
從唐朝到宋朝，元朝清明。
最終註射
我的小酒杯
我想把妳最喜歡的歌，七大奇跡。
塞到酒壇裏。
搖壹搖，妳會看到雲升起。
言語醉滑。
蔓延
當骨灰盒破裂時，妳的皮膚會碎成碎片。
在荒野中，隱藏著氣味。
鬼哭狼嚎
狼嗥千裏。
請過來坐下。我想和妳壹起喝酒。
從歷史上最黑暗的夜晚
妳我都不是閑人。
怎麽會擔心進不了唐詩三百首？
九品中正的李朗是個怎樣的官員？？
這都不重要。
妳喝醉的時候。
在巨人的玉階上吐詩
喝，喝。
今晚的月亮，可能不適合我們。
這永恒的聚會是明亮的。
我要在黑暗中為妳寫壹首晦澀的詩。
如果妳不懂，就讓他們不懂
不懂；不懂
為什麽我們看完會互相嘲笑？
在某個時候。
我們到達了落馬洲。
霧在升起，我們迷迷糊糊。
手掌開始出汗。
看著眼鏡裏膨脹幾十倍的鄉愁。
隨風而散。
當距離調整為心跳。
壹座遠山迎面飛來
打我。
嚴重的內傷
惡心。惡心。
病得像山坡上枯萎的布谷鳥。
只剩下壹朵花了。
蹲在“禁止穿越”標誌後面。
咯血，在這個時候，
壹只白鷺從稻田裏驚起。
飛越深圳
突然又折了回來。
這時，鷓鴣發出帶火的聲音。
那冒煙的叫聲
壹句壹句地
在不同的地方穿透三月的寒春
我雙眼通紅，熱血沸騰。
妳翻起外套的領子，然後問我。
冷，或者
不冷
春分緊隨恐懼而來。
清明節不遠了。
我其實聽得懂粵語口音。
當雨水將遼闊的土地
翻譯成青色語言
這裏！妳說，福田村在水柵欄那邊。
故國的土壤觸手可及。
但我抓到的還是壹片冷霧。
後記:3月中旬受邀來港訪問。16日早上，余光中師兄親自開車陪我到落馬洲邊境參觀。當時大霧彌漫，故國的山川在望遠鏡中依稀可見，耳邊回響著幾十年來聞所未聞的鷓鴣啼叫聲。所謂“怕離家近”，大概就是我當時的心情吧。
1979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