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是用整體的象征藝術來表達情感和寫意。這類詩以《空城計》為代表,具有很高的藝術性。二是大量諷刺或黑色幽默的作品,如《堂吉訶德的兵團正在前進》,論點過多,削弱了藝術力量。
1,空城堡
帶著孩子們直接去城堡,
第壹個瞬間就讓我信服了。
我認為他們不會缺席。
和孩子們壹起爬樓梯,
腳跟敲擊石階錯落有致,頗為悅耳,如山野。
鞋跟踩在人造花崗巖上,響亮而安靜,如失敗的山野。
我想:他們能去哪裏?
大廳是開著的,在初升的太陽的窗下,燈光依然閃亮。
水晶盤的煙蒂上飄著壹縷淺藍色。在高腳杯上貼壹撮桃子晨霜。
孩子已經被空城的空宴震驚了。
縮在褲襠下,進不去。
我想:他們怎麽敢無視孩子的到來!
然後我們爬到最高的頂樓。
孩子呼吸不定,含淚的眼睛已經哀求我趕緊離開。
但我只是沖著屋頂喊道:
-出來,妳!從墻上,從面具上,從紙上,
從妳建造的城堡...擺脫障礙、距離、冷漠...
我發誓:我會和我的孩子把這壹切都搶走!
贊賞:
《空城計》出版於1986,標誌著昌耀創作轉型的開始。詩歌作為象征主義,通過壹個純潔的“孩子”造訪壹座“空城堡”的奇特描寫,揭示了現實世界對純潔和公平的蔑視、排斥和冷漠,表達了詩人對世俗世界的悲憤和譴責。
2、
堂吉訶德的軍團仍在前進
在東方,堂吉訶德的軍團遊行。
壹個笑柄種族,壹個無盡的種姓。
架子鼓、鼓和小號壹起演奏。
瘦馬、驢、駱駝壹字排開,齊頭並進。
從不懷疑他的獵槍頭能撐多久。
從不相信騎士的旗幟落下。
拒絕開悟。
但我聽到這樣的歌,啄啄啄,敲敲。
是這樣的:啊,我們收割,我們磨面,我們鋤地。
.....啊,我們飛啊飛,我們買了香,我們把自己點著了,
我們鳳凰重生。……
從古墓出發,滿載而歸,
壹路的亂七八糟就是丟盔卸甲的記錄。
不朽的是精神價值的純粹。
它從來不是最糟糕的挫折,但它永遠是最嚴重的時刻。
收拾行李,穿上破衣爛衫,開著柴火車去開山林。
壹群人壹邊在天空中唱歌,壹邊走向夕陽的爆炸。
蓮花燦爛的倒影從他們的腳下散開,
拖著碎石,直直的跟那叢鎖陽——
野馬龍玩遺精落地,導致球根植物相交。
悲慘的是,沒有壹個人是被打敗的。
天地之間與風車的鬥爭壹直沒有休止。
葡萄酒面臨著無盡的挑戰。
為了奪回被綁架的處女的貞操和被踐踏的貴婦的榮譽,我們會義無反顧。
吃盡了血肉之軀的痛苦,被全屋人嘲笑。
杜爾西公主,壹個年輕的女孩,永遠不會成長為壹個情人,
到死都不要說什麽——拒絕神話。
永遠不成熟。永恒的靈魂在受苦。
永遠背負歷史的包袱。
飯局就取消了,恩人也就少陪了。
堂吉訶德式的英雄們無意尷尬。
但這是最嚴肅的時刻,
普通人的勇氣如何戰勝現代饕餮巨獸的火焰之口?
無視肉體的誘惑,用長矛撐起帳篷,
用心油點燃篝火,盤腿打坐。
充滿烏托邦幻想的東方遊俠,假裝自己是奉獻者。
這是最後的掙紮。但是萬能魔法以全能的名義又回來了。
風在沙沙作響,水很冷。後面是小水。
我們信教。我們追求。我們是素食者。
我們知道我們做不到,我們是吃過很多苦的狗。
悲慘的是,沒有壹個人是被打敗的。
悲慘,真的不能有失敗者。
1993.8.5
贊賞:
這是昌耀後來的代表作。詩人站在歷史的高度,以嚴酷的自我解剖精神審視我們民族傲慢的劣根性,以極具諷刺意味的筆觸描寫“唐貴德大軍仍在前進”的種種醜惡——思想和行為,抨擊不斷挨打、節節勝利的可悲民族。
詩人傷心欲絕,發出嚴正警告:“但這是最嚴重的關頭。壹個人的勇氣如何能戰勝現代饕餮野獸的火焰?”
擴展數據:
昌耀(1936年6月27日-2000年3月23日),原名王昌耀,湖南桃源人,詩人。
1950年4月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任宣傳員。同年,響應祖國號召,赴朝鮮參加抗美援朝戰爭。在此期間,處女作《滿橋》問世,從此與詩歌藝術結下不解之緣。
1953年在朝鮮戰場受傷後被轉到河北榮軍學校。詩歌發表於1954。2000年3月23日,在與肺腺癌抗爭數月後,常耀在青海省人民醫院跳樓自殺。
他的詩歌善於張揚處於深度困境中的生命的精彩,他的感情和激情融入凝重瑰麗的意象,與滄桑滄桑、古老開放的西方人文背景和博大的生命意識形成和諧的整體。詩人後期的詩歌傾向於靜觀和體悟,語言也趨於略平和,帶有強烈的知性張力,形成了宏大的詩性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