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山谷裏看不到任何人,只能聽到聲音。夕陽的影子照進密林深處,照在青苔上,景色宜人。
註:鹿寨(zhài):“柴”同“寨”,籬笆。這是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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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稱詩歌為“時間的藝術”,因為好的詩歌總是捕捉到最具表現力的瞬間,並通過藝術的觸摸使之永恒。王維的《柴璐》就是這種情況。
詩人以其獨特的敏感,把握住了“空山人的聲音”和“那裏陽光,進入壹片小樹林”的瞬間,創造出了壹種永恒的寧靜空靈的意境。明代李東陽評懷廬堂詩:“淡而厚,近而遠,可與知者談,難與俗人談。”
明代的胡應麟和清代的王石都曾說王維《輞川別集》中的詩“字字入禪”。雖然這種說法可能有些誇張,但王維的山水詩確實常常透露出壹種“壹言不發,風流倜儻”的禪意,讓人“忘卻人生經歷,在壹切思緒中沈默”。
由於王維是以壹顆純凈空靈的心觀察自然的,這就使得他的這類詩歌雖然生動活潑,但始終以沈默為目標。這種沈默的心態自然與王維長期受佛教尤其是禪宗思想的影響有關。正因為如此,後人尊稱王維為“詩佛”。
對於這首詩中的“禪”,今天的李澤厚做了進壹步的成長。
在評論《柴璐》、《吳欣怡》、《觀鳥溪》三首詩時,他說:“萬物皆動。很普通,很現實,但它傳達的意義是永恒的靜止,本體的靜止...這是在‘運動’中獲得的靜止,在真實場景中獲得的虛擬環境,在無數現象中獲得的本體,在瞬間直覺的領域中獲得的永恒。
大自然是多麽美麗。似乎與世界無關。春天百花盛開,鳥兒歌唱。然而,在這了解自然的時刻,妳感覺到了不朽的存在...動人的時空場景,似乎只是為了呈現不朽——凍結的永恒。"
也許,正是在詩中描述的那壹刻,詩人再次體會到了生命的本質——那就是“永恒的沈默,本體的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