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葉集》初版由惠特曼·夏於1855年在紐約自費出版,其中包括12首詩,當時只有94頁的小冊子。後來每次再版都要反復修改、編輯、補充。到1882,已經成為包含372首詩的代表作。
詩歌被命名為“草葉”,是因為“草是自然界中最普通、最平凡的東西”,“它在寬窄的地方平等地發芽,在黑人和白人之間平等地生長”。這裏是我最嫩的壹片草葉,但也是最堅強持久的。“哪裏有土地,哪裏就有水,哪裏就有草。”“草就像文字壹樣簡單。”作者認為“壹根草不亞於地球的運轉”。
《草葉集》第壹版有序言。那是惠特曼的詩歌宣言。他認為美國本身就是最偉大的詩歌,美國的詩歌必須與這個國家相稱。壹定要大膽,簡單,自信。它必須是現實的和真誠的,無論是關於身體還是靈魂。惠特曼說:“任何被文采或流暢所迷惑的人,最終都會失敗。這是妳應該做的:愛大地、太陽和動物,鄙視財富,幫助每壹個請求妳的人,為愚者和弱者說話,把妳的收入和勞動給別人,憎恨暴君,不爭論上帝,對人有耐心和寬容,不屈服於已知或未知,不屈服於任何壹個或許多人——那些有權勢但沒受過教育的人,和年輕人。那麽,妳將是壹首偉大的詩。”這可以說是詩人自己對《草葉集》基本思想的總結。
草葉的內容包括:
1.歌頌民主和自由。在《路之歌》中,詩人呼喚人們:“走!擁有力量、自由、大地、風暴、健康、勇氣、快樂、自尊和好奇心;走吧。滾出所有的法律法規!從妳的法規,啊,妳盲目和沒有靈魂的牧師!”為了妳,啊,民主!”詩人說:
為了妳,啊,民主,我用這些為妳服務,
啊,女人,
為了妳,為了妳,我顫聲唱這些歌。
在《歐羅巴》中,詩人寫道,“自由,讓別人對妳失望吧——我永遠不會對妳失望”。
2.慶祝人類的平等。在《從巴梅諾出發》中,詩人寫道:“啊,這樣壹個主題——平等!這個神聖的普通名詞!.....我給它加了壹些新的成分,然後開心地傳下去。”我在《我自己的歌》中寫道:“我是由許多民族組成的民族中的壹員,沒有最小和最大之分。”“我屬於所有的膚色和階級,我屬於所有的地位和宗教”,“所有出生的人都是我的兄弟,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姐妹和我愛的人”;“我說了最原始的密碼,我發出了民主的信號,上帝!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同等條件下得到什麽,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在《斧頭之歌》中,詩人清楚地描述了壹個真正偉大的社會應該是壹個男女平等、人民當家作主、消除壓迫的社會:
那裏沒有奴隸,也沒有奴隸主。
那裏的人民敢於立即站出來反對當選者無休止的暴行。
那裏的公民總是有頭腦和理想,而總統、市長和州長
只是壹個雇傭的服務員...
3.贊美勞動和勞動者以及普通人。《斧頭之歌》歌頌了普通工人開拓美國土地的偉大勞動。從開發森林、修建茅屋到建設大城市,都是用綠斧開路,這是普通工農的成就。斧頭的形象清晰地表達了工人創造世界的力量。惠特曼熱情地贊美被資產階級鄙視的普通工人,並在《職業之歌》中寫道:
什麽,妳為什麽會看錯自己?
妳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嗎?
妳覺得總統比妳偉大嗎?
妳覺得有錢人比妳強嗎?……
詩人說:“白宮總統為妳工作,不是為妳。辦公廳秘書是給妳打工的,不是給妳打工的。議會每12個月為妳開壹次會。法律、法院、國家、城市、商家、郵政,壹切都是為了妳!”
惠特曼也通過贊美“自我”來贊美普通人、人的美、人體的美,如《我贊美帶電的身體》等詩。1850惠特曼在日記中寫道:“我的目的是寫高貴不朽的作品——美國健壯、巨大、勇敢的性格——完美的女性——我要贊美身體的榮耀...我想成為像我壹樣的詩人中的大師。我的詩應該是關於感情的,不管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自由和個性的充分表達。”
4.贊美歐洲革命。在《法國》壹詩中,詩人稱贊法國資產階級革命為歐洲革命之母。1848到1849年,歐洲各國掀起革命風暴,詩人異常興奮和激動。在《歐羅巴》這首詩中,他寫道:“突然,從它腐朽淒涼的巢穴——奴隸的巢穴中,它像閃電壹樣跳了出來,連它自己也幾乎被電擊了。它的腳踩著地上的骨頭和破布,它的手扼住皇帝的喉嚨。”他高度贊揚那些為革命而死的年輕人所播下的自由種子會在各地“孕育自由”:
這些種子會被風吹走,重新播種。
雨露雪和風都會滋養它們。
5.譴責壓迫者,號召黑人反抗。在《我自己的歌》中,詩人憤怒地譴責了壓迫人民的罪惡行徑,並對被壓迫人民,尤其是黑人奴隸深表同情。他描述說,他不顧逃奴法的禁止,照顧並解救了逃跑的黑奴。在“敲門!敲門。敲門。在書中,我大聲呼籲大家參與戰鬥,投入到反對奴隸制的戰爭中。在《致政府》中,詩人號召人民起來反抗壓迫他們的統治者。
6.其他人。在《草葉集》中,詩人用情歌(如《從巴緬諾克出發》)贊美自然之美,謳歌人類未來的大同理想(如《向世界致敬》)。此外,他還寫道“啊,船長,我們的船長!”!“當丁香最近在花園裏盛開”等詩歌悼念被暗殺的林肯總統。
惠特曼的《草葉集》是壹個時代的總結,唱出了時代的最強音,在美國和世界文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惠特曼作品中的民主和人格有時是抽象的。在壹些詩歌中,他把各個階層的人都融入到“自我”中(尤其是早期)。他贊揚了資本主義上升時期的美國民主自由,這是有進步意義的,但有些贊揚也顯得抽象虛幻。
《草葉集》也是藝術形式上的壹大創新。惠特曼打破了美國詩歌長期以來的模式,反對形式主義的傾向,創造了壹種後來被稱為“自由體”的詩歌形式。這種被喻為“滾滾波濤”的自由體,大量使用疊句、長句、駢句和誇張的形象語言,具有豐富的表現力,也影響了五四以來中國的新詩。他還廣泛使用象征、隱喻和其他技巧。但他的詩有些太長,有些誇張,有些抽象的議論缺乏藝術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