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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初的抒情散文

又是壹年的端陽節,大概就在這幾天左右,屈原墜入汨羅江。

我非常想念屈原。

屈原不應該刻意選擇這兩天,但是這個時間很適合他,因為這壹天成就了屈原的某種完美。據他自己在《離騷》中說:“照童貞,則榮於孟茜,而榮於庚寅。”第二年,他在銀月銀日出生。但《端午》取自爾雅:“仲夏初,隨太陽升”。沒錯,五月初五,當時楚國先民祭祀龍圖騰用的第壹個仲夏初五,正巧遇上了屈原寬厚的身軀,屈原似乎取代了龍圖騰,成為了“端午”的主角,因為現在全中國都知道吃粽子紀念屈原了。

那壹年,大概是春末夏初,秦大將率領大軍攻打郢都。還在袁、項之間流亡的屈原,應該穿著破舊的衣服,但是幹凈整潔,戴著得體的帽子。他壹定在想,“我的國王!妳為什麽不聽我的話,我的國王!為什麽!”突然,來了壹群難民。屈原回過神來,問沿途的流民發生了什麽事。難民悲憤地告訴屈原,杜瑩被攻破了。

我很難想象當時屈原的心情和表現會是怎樣的。妳是站著不動然後熄滅眼中最後的希望,還是只是暈倒,痛哭,或者吐血。

然而,這之後沒多久,他已經不顧自己衣帽的整潔,甚至是蓬頭垢面,只是漫無目的地沿著汨羅江邊走著,眼裏沒有前方的路,更別說別的了。這時岸上的漁夫發現了他,問道:“這不是三閭博士嗎?”妳為什麽在這裏?"屈原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耳朵裏可能會有幾個"三閭博士,三閭博士……",然後他憔悴而依然剛毅地說:"全世界都是渾濁的而我壹個人,全世界都是醉了而我壹個人醒了,所以我在這裏。漁夫想:“全世界都喝醉了,妳為什麽不喝醉呢?”“整個世界都是渾渾噩噩的,妳為什麽不跟它好好相處呢?”屈原幾聲道:“聽說新浴者奏冠,新浴者抖衣。安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去觀察,誰是事物的接受者?”做完禮服,他繼續說:“我寧願去香柳!埋在河魚的肚子裏!安能白,蒙世俗塵?”

漁夫聽了這話,也冷笑了幾聲。我想他可能是項王派來監視屈原的。否則,鄉下人怎麽可能壹眼就認出三閭醫生呢?不然他們聽說屈原要跳江,為什麽還笑著劃開,說“水清我洗頭,水濁我洗腳”?

當時屈原不知道是籲了壹口氣,還是回頭看了楚壹眼,還是沒有回頭。他用最後的力氣捆住壹塊大石頭,非常平靜地把它帶進了另壹個世界。

屈原走的時候,應該是極度絕望的。他所崇拜的王,在國內被鄭袖所惑,在國外被張儀所欺,與他疏遠而信任上官子蘭,死敵。他心愛的國家,兵被砍,漢中六郡被殺。都城被破,再次遷都。

我回想起中國文壇的百家爭鳴或者這些神仙。我再也找不到這樣壹個天才,他滿腔熱情,文采飛揚,剛正不阿,意誌堅強,無論廟堂之上,還是遠離江湖,在這樣壹個世界縱橫交錯的時代,始終愛著自己國家的人。試想,即使是被後人稱頌的孔老夫子,也不過是比其他哲學家高明而已。

只是歷史跟他開了壹個更大的玩笑。正如余先生在《中國語境》中所說,“大家習慣稱他為愛國詩人,但他顯然是以‘出走’為主題的。他曾經為楚而戰秦國,但也正是這個秦國統壹了他身後的中國,成為後世“愛國”概念中真正的國家。

終於,屈原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發生了。大秦帝國在第六次掙紮之後,下大力氣征服六國。

這位偉大的詩人在今天的齊、楚、秦、燕、趙、魏、朝鮮都有紀念,在全世界都被列為“四大世界文化名人”之壹。他和女媧、大禹、精衛等神話人物壹起,建造了這個民族無法褻瀆的東西,但他沒有神力。天空破碎了,我們有自己的女神修補天空;洪水來了,我們有自己的大禹治水;淹死在東海裏的精衛,把自己變成了壹只鳥來填補它。盤古之斧劈開的天地之間,都有這樣的人。這是這個國家不能褻瀆的。

仲夏初,每次想妳兩次。

我很懷念屈原,不是因為楚辭,而是因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