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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壹篇羅易遊記(節選)

?鞏義散文

(不知道作者是誰,只寫了‘嘉禾傳媒’。因為是鞏義寫的文章,所以我引用並註明出處。)

壹個

壹禾和洛河,像兩個牽著手的小姐妹,在壹個叫月壇的地方是壹體的。羅易是女人的河,就像曹植筆下的洛神宓妃。它飄過黑石關,越過白沙灘,繞過邙山,落入黃河的懷抱。羅易河的最後壹段也叫清河,是相對於黃河的渾黃而言的。但是清河給我的感覺遠比清河這個名字好。十幾年前第壹次見到她,在相當程度上影響了我對她的向往。黃河的黃是因為天然的黃土和泥砂而渾黃,而清河則充滿了人類的汙染,看似清澈,實則更毒。沿海工廠的廢水和居民的生活汙水被隨意傾倒到河裏。然而,這種清澈的黃絹絲毫不影響河流與羅交匯的奇觀。南有伊洛河,東有黃河,在邙山斷裂處交匯,在寬闊的水面上形成陰陽互動的阿泰池圖。工業的汙穢把羅易河染成了壹條臟兮兮的河流,但這並不能帶走她的魅力。她可以骯臟,但必須莊重。畢竟,羅易河孕育了幾千年的河洛文明,奠定了中華文明的血脈。在文人眼裏,羅易河就像壹個水壹方的美女,這在曹植的《洛神賦》中有著生動的描述。洛神不僅是傳說中淹死在洛水的伏羲女兒的化身;另壹種說法似乎更合理。她只是這個深情的“官二代”的“夢中情人”。曹植做不到,因為他渴望他美麗的嫂子。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暗戀融入優雅細膩的文字中。在普通人眼裏,伊洛河就是壹條普通的河。她或許阻斷了兩岸交流,但也哺育了兩岸人民。住在河邊,住在河邊,努力工作,艱難生存。曾經,這裏的河運發達,世代商賈富庶,如康百萬世家。豪華的地主莊園仍然矗立在羅易河畔。更重要的是,她養活了無數個家庭,產生了壹代又壹代的河洛子孫。而且孕育了壹代又壹代的華夏文明,滋養了華夏人的靈魂,比如《河圖洛書》《陰陽太極》,星佛寺,石窟寺,龍泉寺,白雲寺。曾幾何時,她暴戾魯莽,拆毀兩岸的堤壩和良田,促成了九龍大王廟和河東廟的建立。我喜歡獨自走在這片土地上。在暮色中回憶過去,在晨光中幻想未來,感受今天的幸福,享受平凡的快樂。在夕陽的余暉中,我常常漫步在江河與洛河的交匯處,看長河的落日,聽佛寺的鐘聲;看到太陽,盡管他光彩照人,我卻感到莫名其妙的失落。像壹個戰敗的士兵,受傷後獨自躺在芳草裏。聽著鳥兒在樹上啁啾,我不覺得眼睛濕了。看著河堤、沙灘、沙汀、草原、蘆葦、白鷺、牛羊、蝸牛、跳魚,我突然發現,我的人生還剩下壹些幻想。在霧蒙蒙的清晨,我常常走在白沙堤上,看著白鷺盤旋,聽著現代工業嘈雜的轟鳴聲。河堤外,槐花微落,梨花漸成,草茂水淺。沙灘上,河蚌和爛魚散落在沙泥中,長腿白鷴站在淺水邊,等待捕獵目標的出現。當太陽第壹次照耀時,感覺很熱。好在河風習習,消除了大部分的暑氣。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漫無目的的思考著,思考著生活,思考著生活,思考著生活本身。踩在柔軟的沙灘上,呼吸著空氣中泥土的味道,貼近大地,壹切都是那麽美好。壹簇簇蘆葦輕聲細語,我想起帕斯卡爾在法國的話:人是會思考的蘆葦。蘆葦平凡而脆弱。它缺乏智慧和靈性,隨風飄蕩。但是人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人是最聰明的生物。天空和雲層中,漁夫穩如雕塑,遠處機器轟鳴,近處鳥兒歌唱。生活是快樂的,生活是幸福的。在小得失中,喜怒哀樂中,平庸也是壹輩子,不再幻想人生要像盤旋的蒼鷹壹樣翺翔。珍惜今天的晴天,不再奢望明天可能會更好。六月,綠色瘋狂生長。蓬勃的花季過去了,到處都是真正的綠色。郁郁蔥蔥的綠色給人壹種清晰的感覺,羅易河岸的村莊隱藏在樹蔭下,很有“我們看著綠樹環繞著妳的村莊,還有外圍的淡藍色的山”和“墻北有壹條藍色的山線,城東有壹條白色的水線”的詩意。想起《詩經》“白霧茫茫,郁郁蔥蔥”,想起洛神“若妳驚鴻,若妳婉約,若妳遊龍”,我突然想到,在這個季節,在這個清晨,沿著這片古老的土地,漫無邊際地徜徉在江邊,該是多麽奢侈的心靈之旅。安靜,河岸籠罩在壹片祥和與寧靜之中。我可以安靜地思考,慢慢地走,慢慢來,腳步不那麽急促,思考更沈重。沒有其他遊客,也許他們不在乎來這樣的地方。薄霧籠罩著兩岸,像歷史的煙雲,某種程度上遮蔽了近代的壹切,仿佛回到了春秋、唐宋、明清。在歷史與現實的交織中,我渴望在俯仰之間拾起壹些珍貴的紀念品。站在那些歷史遺跡上,尋找* * *,尋找失落的自己,尋找心靈的慰藉。

歷史的變遷總會留下壹些不可磨滅的文化遺產。洛口應該是羅易河流入黃河的第壹個地方。這片被稱為古“洛嶺”的土地,留下了多少輝煌。它和中華民族的根壹樣,在中國歷史上有著突出的地位。這裏是土羅出書的地方,伏羲根據這個“圖”和“書”來劃分陰陽八卦。在這裏,我見證了上天下令的黃帝禪封儀式。據竹書編年記載:“帝堯祭羅。”“臣率重。”在這裏,我見證了楊迪在江都的繁華,那是“去揚州看瓊花”的奢侈。它見證了隋朝的繁榮,星羅倉的廢墟留下了壹個不完整的帝國夢。這裏見證了隋唐農民起義留下的太平幫遺址。沿河公路以西,千溝萬壑中有壹處洪溝遺址,留下了人類最早的活動遺跡。繼續前行,蓮花山佛寺的鐘聲喚醒了許多人虛幻的夢。在泗水和羅易河的交匯處,有杜甫的出生地窯子,還建了壹個巨大的杜甫故裏紀念館。這“世間傷痕累累,詩中聖人;“民之疾苦,筆底驚濤”的悲天憫人的詩人,如果在地下知道了,絕不會感慨“有千萬間寬敞的樓房,天下的窮人都是幸福的。“三田故裏,白沙堤外,留下了紫荊花枯而復生的美麗傳說,詮釋了‘孝’為先的中華民族道德靈魂。在白沙堤上,蒼白而霧蒙蒙;沙鷗季翔,李晶遊泳。只是長長的人工大堤多了人工雕琢的痕跡,少了自然原始的特色。站在伊洛河的河堤上,俯瞰隱藏在壹棟棟高樓中的宋帝陵。這裏曾經是皇家墓地,現在已經成為市民休閑娛樂的花園。繼續前進,黑石關已經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那時,雄關成了淺灘,天塹成了通途。沿河公路像壹條玉帶圍繞著羅易河延伸。這裏是芝田,壹個很有詩意的地方,古國的都城,傳說中神仙生長靈芝的地方。這是曹植《洛神賦》裏說的:“二奶稅駕上清高,馬賞田。”這裏有許多漢墓、官方建築、古村落、宋陵和文魁廣場。在這片黃土地上,生活著寇準、包拯、高懷德的忠魂。站在奇勝閣,遙望羅亭和帝都洛陽,羅易河水靜靜流淌,輕聲訴說著千年繁華雲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很難過。壹個古老的愛情傳說縈繞在我的腦海裏,我無法忘記:宓妃擔心坐在芝田亭,他用盡了所有的才華。《詩經》中說“夢寐以求。”我等不及了,輾轉反側。“曹植似乎最懂滋味,愛情是得不到的。他要把這種相思變成意淫,用文字來緩解心中的壓抑。古人廟,古代夏國的首都,只留下壹個名字。伊洛河繼續逆流而上,輕輕地靜靜地流淌著。站在河堤上向南望去,青龍谷的蒼美寺,又稱白雲寺,掩映在綠樹成蔭之中。這裏曾經是香火的巔峰。傳說唐朝黃巢入侵長安時,曾在此駐軍,並挖坑儲糧。時至今日,附近還有閱兵臺、訓練場、飲馬泉等老字號。月壇,羅易河現在匯集在這裏,過去應該再往上遊壹點。我站在月壇村東頭的壹片高地上,看著村北的洛河和村南的伊河在我身邊慢慢匯聚。淺淺的伊河,在壹個美女的眼角上似乎有壹種冰冷的表情,眼裏會有壹種嘲諷的表情。相對豐沛的洛河,還是有或多或少的柔情。多年的幹旱使羅易河失去了往日的豐饒。光禿禿的沙灘上,幾艘抽砂船不知疲倦地咆哮著,擾亂了羅易河的美夢。不遠處,在柳樹的樹蔭下,有幾個釣魚的老人悠閑地坐在那裏,打擾羅易河的夢。涼露中聽著壹陣鳥鳴,感覺壹腳滑回隋唐。在寬闊的水面上,“船來船往,行萬裏路。”黑暗終於退去,彌漫的霧氣就像輕輕拉上的窗簾。思維剛剛走出色彩,山野和農村的故事就和初升的太陽壹起充滿能量,迎接新的黎明。《水經註·洛水記》:黃帝洞巡河過洛河,修墻沈墻,得河中龍圖,洛河龜書,紅印字。以及楊迪皇帝在江都的好運,正所謂“下揚州看瓊花”:作秀仁義,出洛口,禦龍船。這艘船有四層,高45英尺,長200英尺。有壹個大廳和壹個大廳。重耳有120個房間,全部用金玉和沈甸甸的檀香木裝飾。船夫八萬,美女九千,皆衣錦銹;華麗耀眼,長達200多英裏。不難想象,伊洛河壹定是洶湧澎湃的。現在,這條淺河最多能容下壹艘船。大自然似乎在開玩笑,壹個延續了幾千年的玩笑。跨過沂河、洛河橋,走進偃師。在這裏,我們看到了更多燦爛的人類文明遺跡,如東漢的二裏頭夏都、洛陽太學、洪都門學堂等等。散落各處的古文明,猶如閃亮的星星,不勝枚舉。沿著河岸,壹座山看起來像壹只鳳凰。這個地方叫鳳凰嶺,有惠生宮、龍泉寺等名勝古跡。龍泉寺,又名溫泉寺,坐落在鳳凰嶺上,當地人叫它紅寺觀。在做早操的老人的指引下,我跟著村中浩二,沿著山脊的100多級臺階來到了寺廟。寺廟和民房比鄰而居,其他沒什麽好奇怪的。最引人註目的是寺廟東北角的玉皇閣。令人費解的是,上面居然還長著“玉皇閣”和“玉”兩個字。出了紅廟,往北,可以看到矗立在麥田中的惠生宮碑,被稱為“中州第壹碑”。高高的石碑矗立,說明在這片陰森的玉米地裏,曾經有壹座輝煌的北宋皇宮。當時北宋皇室從通濟渠進入屯溪河,從鳳凰山上遊西側碼頭下船,或從洛河屯溪灣碼頭陸路下船,騎馬前往惠生宮。他們休息、洗澡、更衣,然後過河,在鞏義祭祀宋陵。惠生宮何時被毀,無從考證。現在偶爾能看到壹些宋代的破磚瓦。關於惠生宮紀念碑的建造有壹個有趣的傳說。因為石碑巨大,沒辦法把帽子放上去。當時的知縣很著急,渴望壹個好的藥方。正當大家商量對策時,壹個白胡子老頭來到人群中,知府問他有沒有辦法。老人回答說:“我已經是壹個埋在土裏的人了。我能怎麽辦?”說完就離開了。這句看似無意的話,卻讓所有人都醒悟了。人們用土將碑埋起來,然後用滾木將碑帽推到頂上,成功地將碑帽“套”在碑身上。類似的傳說似乎也在松陽書院門前的石碑上上演過。石家莊,曾經是伊洛河的古渡口,早已成為歷史。當時,渡口已成為良田,玉米、花生、芝麻等農作物,欣欣向榮。王鐸墓位於村外隴海鐵路售票洞南側。靠近欄桿邊,有兩匹石馬和壹個基座。石馬雕刻精美,有宋皇陵石馬的威嚴。它高大而有力,幾乎沒有風化的跡象。王鐸墓的主體已經被埋在路基下,只剩下這兩匹石馬忠實地守護著王逸孤獨的靈魂。在不遠處的田野裏,有兩個亭亭玉立,壹個比較完整,壹個殘缺不全,還有壹個是翁仲,保存在附近的九龍王廟裏。明末清初大書法家王鐸,有“王鐸”之稱。但由於清王朝的舉動,他被打上了“大節有損”的標簽,使得他的書和人品都不如人意。我想給他找點借口。畢竟他救了城裏人的命,但他感到蒼白無力。和他壹起守城的史可法寧死不屈,成為人人敬仰的民族英雄。王鐸的余生都生活在孤獨、屈辱和痛苦中,盡管他的地位很高。我們的文化尊重民族氣節,提倡“生不如死”,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幸運。我在樹蔭下尋尋覓覓,還掛在樹葉上的露珠,順著葉脈旋轉翻滾,仿佛王壹心裏糾結。作為書法家,王鐸、鐘繇、顏真卿的墓相隔不遠,卻遭遇不同。與王義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離其不遠的九龍王廟,被當地人稱為黃大王廟,為紀念治水有功的黃守才而立。對於立功的人,黎巴嫩人民永遠不會忘記,建了廟,香還在燒;歷史不會忘記,編年史稱贊他為“禹神”、“活水之神”,康熙帝封他為“靈佑王”,拜“金龍四王”,還有朝廷賜的“魏璇之”牌位。“北江山頂閑土少,全是洛陽人的老墳”。這裏,在莽山的龍頭之地,壹代名將商湯滅了夏劍尚;他們死後,名臣長虹就葬在這裏。這裏山川相間,鐘靈很美。它以其質樸、厚重和靈性,吸引著歷代帝王、將軍前來參觀,上演氣勢磅礴的歷史劇。康百萬莊園,我去過很多次,它所倡導的“余糧”理念熠熠生輝,其典型的建築藝術無聲地訴說著壹個龍莊園的夢想。而武隆是太康被後羿打敗的地方,他的五個弟弟和母親都住在這裏寫五子之歌。據《尚書》記載,太康失國時,五個昆狄人要在洛陵寫《五子之歌》。太康之屍,以逸滅絕德,而李玟之鹹,是奢旅,是喪征。有壹個可憐的後羿,被百姓隱忍,遠離河流。覺迪的五個兄弟讓他們的母親感到尷尬,並為羅知擔心。五子又鹹又怨,把大禹的戒律描述成壹首歌。其中壹個人說:“皇帝的祖先教導我們,人民可以近,但不能下。人民只關心國家,國家穩固和平。我認為世界上壹個傻老公壹個傻女人都能贏,壹人三輸。怨念在明朝,但我看不出是圖。若賜與林,身為六馬之主,如何不敬?”其次,他說“有訓,內缺色,外缺禽。甜酒喜歡音樂,於君雕刻墻壁。壹個在這裏,沒死或者沒死。”第三,他說:“只有彼得·湯濤有河北這壹面。今天,如果妳迷失了方向,混淆了妳的紀律,妳就會滅亡。”第四,他說:“顯然,我的祖先是萬邦之王。有條條框框,必使爵子孫。關氏與君,惟王符有之。棄而失之,絕對神聖!”第五個是:“唉,回家?給悲傷。萬家姓什麽?玉濤是關懷的,顏侯是忸怩的。伏神爵之德,雖悔之?”這首中國最早的詩,體現了“民為國之本,基為國之本”的最早、最原始的政治思想。建在河中央的橡膠壩,仿佛聽到了中國最早的皇帝亡國的嘆息。大理山上覆蓋著厚厚的黃土,裏面隱藏著堅硬的巖石,就像壹個中原男人的俠骨柔情。這個地方,上有黃土,下有黃土,但中間有壹個石龕,大大小小的石龕不計其數。方圓曾經有幾英裏長的佛教寺廟,但後來被摧毀了。然而,只有石窟寺中罕見的飛天造像依然清晰如昔,栩栩如生。我壹直認為,人的信仰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壹直認為,人應該有壹些信仰。就在羅易河和黃河的交匯處,也有壹座河廟,香火依然濃烈。這些大大小小的寺廟,像星子壹樣散落在羅易河兩岸,千百年來成為鄉村農民的精神家園。我站在黃河大堤上尋找。兩河交匯處沒有明顯的殷瑛太極漩渦。羅易河悄悄地投入了黃河的懷抱,不驚訝,不高興。不遠處的沙灘上,有三三兩兩辛勤勞作的農民。這裏有肥沃的田地,與星羅倉散落的廢墟相比,是連綿不斷的天然糧倉。看似走馬觀花,但每壹處遺跡都給我留下了或深或淺的印象。現在公路交通方便,繞道只要壹天,但我有點羨慕這裏曾經發達的水運。或許,只有坐在船上逆流而上還是順流而下才更有趣。伊洛河中壹葉扁舟搖曳,兩岸垂柳吹拂,江面上結起漁網,或回蕩著漁歌。湛藍的天空倒映在河面上,那裏水波蕩漾,魚兒沈浮,青蛙在歌唱。漁舟唱晚,四合春柳,白鷗鷺,黑石險關,佛寺鐘聲,楊村晚渡,河谷交匯,都像是水墨山水。葉都在下雨,樹葉是紅色的,沙鷗在夕陽的風中跳舞。長曳萬裏嵐,短遮楊柳。凡是人們稱之為南岸的地方,總會贏得最後壹個馬麗的春天。玄機懶得問路,漁歌已去東。船悠悠,水悠悠,悠悠蕩蕩地投入黃河母親的懷抱,就像坐在童年的搖籃裏。記得小時候唱的兒歌:搖,搖,搖到外婆橋。這是最熟悉的記憶,這是最溫暖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