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
薛濤是我最喜歡的唐代女詩人。
清代文學家高潮在《壹夢影》中說:“紅裙不壹定要文藝,但壹定要有趣。”而薛濤既有詩意又有見地。我怎麽能不愛這樣的女人呢?可惜,她的愛情是壹片開著暗淡花朵的廣闊荒原。
巴蜀大地,靈山秀水,人傑地靈。當黃鸝、卓文君、華瑞夫人的故事在蜀國廣為流傳的時候,成都出現了壹位著名的才女,她就是薛濤。
上帝的眷顧給了才女朱妍壹個美麗的容貌,給了她非凡的才能,卻剝奪了她的幸福。家道衰敗,命運多舛,淪落為娼妓,這是封建時代才女的命運。薛濤也難逃這種命運。
京都小官吏薛雲,經歷了安史之亂。他目睹了兵戎相見,血流成河,妻離子散的慘狀。繁華背後,是驚天動地的血腥廝殺。所以戰爭結束後,他家搬到了偏遠的成都,希望遠離北京這片風雨飄搖的土地,過上平靜的生活。
社會仍處於動蕩之中。流亡四川成都的薛雲和妻子裴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不久,裴生下壹女,薛雲思慮再三,以“洪都”二字為其取名“陶”。
社會動蕩讓薛雲看透了這個世界。他對官場很厭倦,所以大部分都待在家裏,把精力放在女兒身上,細心地給她設置,教她讀詩書。聰明機智的薛濤不僅讓人過目不忘,還不時語出驚人,讓父親愛不釋手。據說薛濤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非凡的天賦。八歲時,他就能知道旋律並寫詩。
《詩·名人歸來》裏有壹個故事:有壹天,薛雲坐在院子裏,指著井邊的壹棵梧桐樹,他背了前兩句:“庭上排除壹株古桐,聳入雲中”。付雪講完後,他讓薛濤繼續接下來的兩句話。小薛濤看著高大的梧桐樹答道:“枝頭迎客南北鳥,樹葉送風。”聽到這裏,他父親沈默了很久。住在壹根樹枝上,迎送,這兩個不經意冒出來的詞,似乎預示著她壹生動蕩而不幸的命運。
人生無常,悲喜交加。就在薛濤沈浸在父親的呵護中壹天天長大,詩詞大增的時候,父親卻去世了。這對壹個14歲的姑娘是多麽沈重的打擊啊!這意味著她賴以生存的堅實的大樹倒了,她真的要做壹個“迎客南北鳥,留風自來”的風塵女子了。薛濤和母親裴相依為命,生活異常艱難。她想哭,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無奈之下,她只好憑借自己超凡脫俗的美貌,精致的詩詞歌賦和氣質,開始在歡樂谷裏端酒賦詩彈歌待客,從而被迫成為壹名“妓女”。
我想想,薛濤是多麽的不甘心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走上這條屈辱的不歸路?
薛濤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出名了。在唐德宗,朝廷任命中央政府的秘書魏高為我們駐建南的大使,管理西南地區。魏高是壹位雅官,擅長詩詞文賦。聽說薛濤是壹位傑出的詩人和官員後,他把她叫到政府招待客人。在帥府,魏高見薛濤眉清目秀,就愛上了她。為了測試她的才能,他命令她即興創作詩歌。薛濤從容不迫,稍作沈思後,詩的標題《祭奠巫山寺》:
在猿啼處訪高唐,壹路煙香草香;
群山未忘宋玉,水聲尤哭君。
夜晚陽臺下,雨是楚之死;
廟前柳多,鬥鶇春來長空。
這首七言律詩充滿了風景、情懷和歷史典故,透露出壹種悲涼憂郁的感覺。薛濤的詩寫好之後,魏高接過來看了看。他不禁驚嘆:“真是個才女!”從此,愛才的魏高對薛濤表現出了極大的好感。每次在帥府辦酒席,魏高都要叫薛濤去侍候酒席,作詩,薛濤就成了帥府的常客。
魏高幕府人才濟濟,出入的多為名將。薛濤經常在帥府裏打招呼、送東西,她的名氣在成都廣為傳播,沒有任何炒作。她成了川中傳播界的重要人物。
薛濤長期接觸很多權貴,學會了察言觀色,說話做事有分寸。此外,他聰明通情達理,和幕僚們壹起唱歌,深得幕僚們的好評。很多人想看她的美貌,欣賞她的詩歌才華,所以魏高家經常客滿。魏高更是對她贊賞有加。他認為讓她做社交方的女詩人委屈了她,所以他盡力支持她。
魏高經慎重考慮,決定向朝廷報告,要求薛濤擔任校書郎官職。但府中侍衛勸道:“軍務忙亂時,請壹妓女為官。如果法院認為有傷風化,也不會連累清秀的名聲;即使妳有幸被允許,紅裙也必然損害政府的尊嚴,也很容易給拒絕接受的人留下口實。希望帥哥們三思!”這段話中“妓女”的稱呼和“紅裙入官,必然有損朝廷尊嚴”這幾個字,可以看出薛濤在世人眼中的地位是多麽卑微!
無論薛濤有什麽樣的德行和能力,她終究是壹個女詞人,也逃不過這種命運。不像現在,有的女明星被囚禁後壹夜成名,鮮花和掌聲不計其數,所以鎂光燈天天亮。其實光鮮的背後,也有辛酸的歷史。所以他們最怕的就是情色史曝光。
如果現在擱薛濤,她就是壹個紅紫的文藝女演員了。
就這樣,衛高向薛濤申請女校書的事被擱置了。雖然申請校書的工作沒有完成,但在魏高的心目中,薛濤已經是壹個不折不扣的女校書了,她的“女校書”之名不脛而走。王建曾寫過壹首詩《寄書於蜀中薛濤校》:“萬裏女校書於橋邊,住於琵琶花中閉關。掃眉知道多少,不如領春風。”在這首詩中,王建高度評價了薛濤。
薛濤在衛高的愛下,過著不知愁滋味,流連於詩、酒、歌的少女幸福生活。她甚至幹預幕府的政治事務。何光遠《教訓》卷十記載:“應請見陶者甚多,陶亦驕橫,不顧猜疑,遺金帛常收。”這引起了魏高之怒,貞元五年,薛濤被發配到松州。
這個小女孩真的很勇敢。如果她給點陽光,那就太棒了。可以幹預魏高政嗎?妳忘了是誰碰了紅燈嗎?妳忘了妳的身份了嗎?不管妳有多受寵,妳畢竟是個妓女!
松州是西川的邊疆,人煙稀少,壹片荒涼。薛濤摸到了那裏的情景,把邊塞大漠的情景和自己內心的辛酸結合起來,寫了《刑懷魏相公》和《刑懷魏相公》兩首詩。進壹步告訴妳,薛濤寫了《十首詩》送給魏高,說:
練了四五年的朱門,毛翔對師傅充滿了憐惜。
無緣無故咬壹個家庭客人,不要睡在紅綾地毯上。
——《遠離主的狗》
越是表白,紅紙上撒的花就越多。
所有的命運都是用漫長的戰線耗盡的,它不允許被掌握在Xi手中。
——《筆離手》
雪穗紅毛淺青蹄,追風去日事。
為了給老公壹個驚喜,華萱甚至不應該被噓。
——《馬離開馬廄》
龍溪,壹個人,飛來飛去,去了金銀。
說話不方便,不能再叫籠子裏的人了。
——《鸚鵡出籠》
進出諸門,不忍拋之,主人常愛交朋友。
泥和臟珊瑚枕不準在梁間築巢。
——《燕子離巢》
明亮渾圓,內外相通,清亮如水晶宮。
就因為壹點點羞恥心,妳不能整晚待在手心裏
——《珍珠離開手掌》
跳進深潭四五年,經常搖尾巴上鉤。
無緣無故折斷芙蓉花,就不能在清波裏遊泳。
——《魚離池》
爪如銳利眼如鈴,平原捉兔叫高情。
沒有理智,妳逃不出青雲,也挽不住大王的胳膊。
——《鷹離雉》
我種了四五個新元素,常常在秋霜中體力不支。
為筍春,破墻,不準蓋玉堂。
——《竹離亭》
鑄瀉金鏡開始開,三五月徘徊。
為了被無限塵埃蒙蔽,不準去華堂玉臺。
——《離開臺灣的鏡子》
這十首詩把自己比作狗、筆、馬、鸚鵡、燕子、珍珠、魚、鷹、竹、鏡,把韋臯比作他所依靠的主人、手、廄、籠、巢、掌、池、臂、亭、臺。只因狗咬親友,筆盡,名駒驚余浪,鸚鵡亂張口,吞泥汗枕,珠微瑕,魚戲芙蓉,鷹闖青雲,筍鉆穿墻,鏡花水月,真是咎由自取,無分貴賤!
《李實》不僅展示了薛濤的非凡才華,也展示了她的聰明才智。她知道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只好懺悔,為魏高贖罪。不管怎樣,她還是糾纏在他的心結裏。聰明機智的薛濤知道嗎?讀完這首詩,魏高被深深地感動了。回憶起她所有的美好,很快被召回成都,愛她如昔。
魏高真的對薛濤有恩。他寵愛她,她依戀他,但她知道自己終究是壹個供人欣賞的花瓶。
石現獲釋後,薛濤回到成都,逐漸走向成熟。不久,她脫下音樂,退居到浣花溪邊。那裏的風景很美,她經常穿著紅色的衣服,徘徊在花叢中的小溪邊。沒有了帥府娛樂和詩歌的刺激,她投入到大自然的懷抱,看野花吸夜露,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很滿意。這段時間,薛濤遊歷了容州等地,自然景觀點燃了她的詩歌。她寫了很多風景來表達她陶醉於自然的喜悅。
在浣花河畔隱居的日子裏,薛濤用毛筆或毛筆在壹張小紙上畫出紅雞冠花、荷花和不知名的紅花,將花瓣搗成泥狀加水,從紅花中取染料,塗在紙上,做成壹張漂亮的紅色小紙條。從此,《薛濤筆記》流傳開來。紅色讓人快樂和興奮,也象征著她對正常生活和美好愛情的渴望。她經常在信紙上寫詩,向名人致敬。薛濤發明的薛陶建,為中華民族留下了寶貴的文化遺產,這也說明了她是壹個多麽有趣的女人!
永貞元年,魏高去逝。繼我們之後的十鎮中,段文昌、李德裕等五鎮仰慕薛濤的才華,與她在詩詞書籍方面有著密切的交往。當時的著名詩人如王建、元稹、白居易、劉禹錫、杜牧等也曾與薛濤合唱。中年男子薛濤依然過著友情的生活。
薛濤筆下的文人墨客、達官貴人、禪師都像春風壹樣來來往往,但命運卻始終不肯在她身上停留。
當花該折的時候,我們應該趕緊折,不要等花雕謝了才折壹枝。薛濤,壹個才貌雙全的女人,在青春年華裏,渴望折起屬於自己的愛情之花。然而,作為妓女的恥辱,就像她臉上的斑點,永遠無法消除。她只好站在愛情的堤岸上觀望,等待愛情之花綻放。然而,她所擁有的只是對愛情的渴望,卻沒有開花結果。所以,她不得不編織壹個愛情的夢,用詩歌填補情感世界的空白。
愛她的男人多的是,但是誰願意和壹個有汙點的女人生活在壹起呢?
四十歲那年,她人生中的第壹份真愛姍姍來遲。
元和四年春,30歲的禦史元稹奉朝之命,被派往四川。在司空嚴的幫助下,薛濤在子洲見到了任東川禦史的元稹。據說他們壹見面,薛濤就寫了《四友頌》,稱贊硯、筆、墨、紙雲:“磨光先生的肚皮,藏著壹個校尉的頭。引進書籍和媒體,在文木休息壹下,很尷尬。”元稹看到的時候驚呆了。
或許薛濤更主動。畢竟她是個不解的人,而且比元稹大十歲。我想,壹定是薛濤引人註目的魅力和非凡的才華,迷住了元稹這個浪漫的天才。40歲的女人,魅力美,人品美,才華美。雖然薛濤在徐娘已是半老,但她豐富的人生經歷和豐富的才華壹定歷歷在目。
薛濤自從離開音樂書後,壹直在尋找知音。在她交往的當地醫生學者中,有些人與她關系非同尋常,比如鄭子洲、李郎中、薛濤。但這是她第壹次如此癡迷。她陷入了感情的漩渦,無法自拔,於是輕易地將自己的整個身心交給了元稹。
妳看,這首《池上雙賦》寫得多麽溫柔甜蜜:
兩棲綠池上,黃昏飛返;
同心荷葉之間的日子將會更加忙碌。
戀愛的時候,他們朝夕相處,壹起生活,壹起飛翔。有多溫柔?永遠把壹顆心的美好願望結在壹起,奏響心靈的情歌。戀愛的時候,即使是40歲的人,也像清純少女壹樣,依然有著燃燒的激情。
在領略了愛情的美景後,深情的兒子元稹被薛濤的深情深深陶醉。他還寫詩,寫下他們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詩情畫意,唯獨我知道那精致的風景;
月夜繁花似錦,雨期柳題壹曲。
雖然薛濤已經淪為妓女,但她並沒有為賣詩而買賬。這壹次,她對元稹是認真的。“我只知道秀色可餐”,多情的元稹才能有炫耀的資本。
壹年後,元稹因得罪宦官被降職參軍,兩人含淚分手。薛濤寫《送別詩二首》,真摯。其實薛濤並沒有留住元稹的心,元稹再也沒有回來。
有些男人,就像貪吃的貓,總喜歡風情萬種有品味的女人。當她們咬上幾口,嘗到女人的滋味,就會到處炫耀,訴說自己的快感,把女人的優雅和風情當成在別人面前調侃的談資。吃不到葡萄的只能是酸酸的,對著海洋嘆息,張大嘴巴說個不停。
經常出現在公共場合,風情萬種的女人,在男人眼裏是尤物,但也只是稍縱即逝的風景。很多在愛情裏打過仗的男人,半夜醒來都會被人叫名字。她們不是交際場上輕歌曼舞的女人,而是懂得什麽時候為男人擦眼淚,讓他噓寒問暖,在生活的某個角落端茶送水的樸素女人。
所以,薛濤只是元稹情感路上的壹個過客,被無情拋棄也是理所當然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永遠琥珀。懶懶回眸花,半邊天修,半邊天君子。”初讀元稹的詩時,莫名其妙地被感動,但當我寫了薛濤的故事,深入了解了元稹的情史後,立刻對他嗤之以鼻。
請看下面的記錄:
貞元十六年,元稹愛上崔鶯鶯,隨即拋棄。
貞元十九年,元稹娶了少保親王夏微的女兒魏聰為妻。
袁、元稹四年認識陶。7月,妻子魏聰去世。
元和六年,元稹在江陵貶謫府娶了壹個妃子安賢玉。(在安之前有壹個妓女劉采春)。
元和十年五月,元稹續娶沛叔。
什麽“曾經滄海難為水,永遠琥珀”,什麽“久久不相見,葛花長高。”
(《致薛濤》),都是自欺欺人的屁話。遇到壹個愛他的男人,妳能相信多少道理?
大天才胡蘭成口口聲聲說自己從來不拿愛玲和別人比,說明他心裏只有愛玲壹個人。但短短兩年,他辜負了她,他厚顏無恥地寫下了這壹生(我不否認這本書的文學價值),把他的情史合在壹起。
好像寫的就像壹個人,字裏行間都是肺腑之言,不壹定準確;文學和性格在某些人身上是不統壹的。元稹這個感情騙子,用她的詩《從思》欺騙了讀者,讓我看到了他的另壹面。
他哪裏想到,自己忘恩負義的背後,是薛濤如此思念的淚水。薛濤迷失在那段短暫愛情的記憶裏,每天想著那個已經遠去的男人,滿滿的苦澀和思念,堆積在心裏,於是“金王慈”四句詩從心裏汩汩而出:
首先:
花開花落各有賞,花落各有悲;
要問相思,花開花落時。
第二:
打理心結團結壹心,會留下知己;
春愁斷,春鳥再哀。
第三:
風花會老去,禮尚往來飄渺;
不壹心結人,壹心結草。
第四:
那可以開滿鮮花,翻譯成兩句相思;
玉簪掛在鏡子裏,春風知道這壹點。
花開花落,鳥鳴聲,薛濤從春天盼到夏天,從秋天盼到冬天。她透過秋水般的眼神,又有多少期待和悲傷?可是瞬間即逝,再也見不到那個心愛的人了!
不去想,念念不忘,唯有淚千行。在無數個不眠之夜,在好夢醒來後的黎明,她嘆息著,擔憂著,思念著她壹個人,流著淚。
距離夢想千裏,妳的心卻遠離萬裏。人心到底有多不可預測?
“不壹心結人,壹心結草。”寫到這裏,我的眼睛突然濕潤了。這是壹個四十年苦苦尋覓的才女薛濤,她的愛情無淚可訴。人非草木,誰能無情?然而,在她半輩子迷人的浪漫之後,壹顆空虛的心就像壹只漂泊在世界各地的小船,永遠沒有她情感的碼頭。壹個女人半輩子都這樣過,多可悲啊!
“我就想在吧臺邊放個枕頭,壹夜談情說相思。”我讀到了她心中的怨恨和無奈的相思。
妳永遠不知道,愛會痛,痛會累,近了,累了,終於看透了。原來有壹種愛,有始無終。
對於薛濤這樣的女人,撕掉愛情的外衣,露出真正的皮肉,她看到的是血的教訓:她只是男人手裏的玩偶。所以華麗的外表之後,是壹個淒涼的轉身。
我喜歡這樣的女人,是因為她對世事人情的巧妙洞察。就像張愛玲,用心去愛之後,46歲就關上了感情的閘門,全身心投入到文學創作中。壹個用心去愛,用心去生活的女人,壹個對世界有著清醒認識的女人,給她留下了永遠的遺憾和懷念。
愛來了,愛轟轟烈烈;愛情沒了,沒有了糾纏;剩下的是尊嚴。我佩服的是薛濤感情受傷後,冷冷的拒絕轉身離去。
世事滄桑,快樂情色領域的壹切都是虛空。聰明又見多識廣的薛濤從此隱退,逃入門下。她在成都西郊浣花溪畔做著精致的粉色筆記,在鄧青古佛裏學著詩詞歌賦,慢慢低下頭,孤獨地死去。65歲的時候,壹代才女在悲傷和孤獨中閉上了眼睛。當時,段文昌親自為她寫了墓誌銘,在她的墓碑上刻著“薛濤鴻都之墓,西川少女書”。至此,女生用書真正成為了薛濤的別名。
後人為了紀念才女薛濤,在萬裏橋附近的錦江河上建了望江樓,樓下不遠處有壹口著名的“薛濤井”。井邊有兩句詩,鐫刻著薛濤婀娜的畫像:
晚上誰會壹個人坐著?
如何教紅粉不變成灰?
當我寫下這兩句話的時候,我無法停止哭泣。情感的沈積,如芒的心,無聲的告白,只是無聲的眼淚,淚水...
幾千年後,靈魂的和諧瞬間到來。我讀過薛濤的美麗與悲傷,她的無奈與悲傷,她心中的魅力與孤獨。
薛濤無疑是嫵媚聰慧的,但封建時代的世俗世俗塵埃遮蔽了她的才華,而才華出眾的女子卻最終被後人所確定。如今,薛陶靜和薛濤之墓已成為供遊客欣賞的歷史遺跡,四川省還成立了薛濤研究會,這些都表明了她在歷史上的重要地位。
而望江樓上的另壹副對聯,既概括了薛濤繁華落寞的壹生,又將她的詩歌才華與大詩人杜甫相提並論,也算是對她孤獨靈魂的壹點慰藉:
古井寒,夕陽西下。問幾棵樹。校門巷在哪裏?
河水彎過檻,占了壹樓煙雨,工部草堂要平分。
人生坎坷,沒有愛情的薛濤,如果知道地下的事,壹定會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