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陽光明媚,春風溫暖,氣候晴朗溫暖,正是醉人的時候;花是紅的,柳是綠的,野塘是靜的,渡船上沒有人,花是飛的,只是壹個賞心悅目的地方。在和平與繁榮的時代,文人面對如此美麗的風景,必然會抒發自己的寧靜情懷,寫出幾首如陶、謝、王、孟那樣清新自然的優美詩篇。然而,飽受亂世之苦的韓沃,早已沒有了閑情逸致和雄心壯誌。在這壹點上,他的思想感情更接近杜甫安史之亂時那種沈郁悲涼的情懷,“雖國破,山河長存,草木皆春。花瓣像眼淚壹樣落下,孤獨的鳥兒唱出它們的悲傷”。
“天下大亂之時,我會看梅花,野池會晴暖。”詩的開頭就點出了“天下大亂”“看梅花”這樣的大背景,“外地”的人自然會想到家鄉的梅花。南方“故鄉”的梅花已經落了,但千裏之外的故鄉(漢窩是京兆千年的土人)也許剛剛綻放。由此想到家鄉是否依舊,親人是否安好。然而,這壹切都是未知數。此時,詩人獨自徘徊在荒涼的野塘邊。接下來的兩句“舟飛於水鳥而居,袖吹花而至”,雖然寫的是眼前無憂無慮的風景,但其實是通過環境的沈寂,表現了戰爭導致人民流離失所,人口銳減的現實。“飛逝而留”“去而不來”恰恰代表了詩人的憂傷和焦慮,表現了“剪不斷理還亂”的煩心思緒,無法去除,無法拂回。
“季重舊遊失,子善新禮極悲。”這是借用古人的故事來描述自己痛苦的處境。“冀中”是三國時期吳質的壹個詞。他與曹丕、曹植兄弟、徐幹、陳琳、楊穎、劉真等人有著深厚的友誼。徐幹等人都在217年(建安二十二年)死於瘟疫。曹丕後來在給武陟的信中提到了這件事,表達了自己的悲傷。“子善”是庾信的字。他去了西魏,被迫留在北朝。他曾寫《哀江南》抒發國破家亡之感,感人至深。序言說:“無險苦之言,以悲為主。”詩人在此將季節與山相提並論,說老地方的許多故友都去世了,他最近的詩極其悲傷。這兩句話非常貼切恰當,典故從大的社會歷史背景到具體的情感脈絡都與現實息息相關。因此,它不僅將詩人的思想感情表達得淋漓盡致,而且極大地豐富了語言容量。
最後壹句:“眼看著城市變成山溝,我相信昆明在劫灰”,也是典故。《朝石》,宮廷與店鋪。“古靈”有高高的河岸和深深的山谷。佛教術語“劫灰”。佛教認為,經過壹段時間,天地被劫,被焚,萬物化為灰燼,然後從頭開始,稱為劫之壹。據說漢武帝挖昆明池,在池底發現了許多黑色的灰燼。到了東方漢明帝時,佛教高僧朱發蘭來到中國,說:“世界末日到了,山洞被火燒了。此灰也。”我親身經歷了戰爭,看著繁華的城市化為灰燼,夷為荒涼的平地,才相信昆明池底的東西真的是在劫灰,世界真的是被成功毀滅了。從“看見”到“相信”,既說明了變化的不可思議,也包含了人生如夢、無力回天的深深悲哀。有深仇大恨。語言雖輕,感情卻很深。
這首詩最大的藝術特色是情感脈絡清晰連貫,節奏感強,使聲音的節奏和意境的節奏和諧統壹。第壹聯是引言,感人情景;轉臉主要是表達壹種情感,營造壹種強烈的悲傷氣氛。領口直接切入主題,刻到骨子裏,生動深刻。尾聯寫的是自己的所思所悟,字裏行間,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