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
流入河中的山川溪流,壹個道士為奉佛而建,十分真摯。壹夜山河出,漂流室順流而下。騎在木頭上和騎在房子裏的人呼救。道士有大船,在梁山泊中弓立,善水之人被綁著等人,到了就投個木指,好多人活下來。平旦有壹獸不在浪中,浮著頭東張西望。如果有人求助,道士說:“如果有生命,壹定要趕快救。”船夫要說什麽就說什麽,用木頭連起來,就是老虎。剛開始我發呆,坐著舔頭發。到了岸邊,我盯著熟睡的道士,跳起來壹把抓住,跪拜在地。船夫跑去求救,道士沒死,受了重傷。
李煜說:唉!也是道士的錯。明知救之不人道,對壹個道士來說是否過分?雖然,孔子說“觀斯而知仁。”道士是什麽?
劉基是明朝有成就的政治家,明初的主要規章制度大多由他和宋濂協商制定。同時,他的文采也是獨壹無二的。明代劉基傳中說他是“以宋濂為輩的文人”。他的散文《橘子人的話》和《松亭的故事》都是膾炙人口的作品。作為政治家和文學家,劉基還以其敏銳的洞察力、淵博的學識和細膩的文字表達,創作了壹部寓言散文作品《余離子》。這部作品共18章195篇,是他元末隱居青田時所作。許儀夔在《余離子序》中說:“興奮點方面,大概也提到了《原室補正》之弊”,準確地概括了作者的寫作目的和該書的大致傾向。這些寓言很多都有很強的社會內容,闡述的道理頗有教育意義。《蒼蛟道士》是壹篇很有特色的文章。
作為寓言,簡潔是第壹考慮。這篇文章全文只有205個字。通過壹個個發人深省的故事,引出壹個普遍的教訓:對惡人的好永遠不應該被濫用,對惡人的好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敘述方式上,這則寓言也充分體現了寓言體的特點,先講故事,再揭示意義。文章的第壹段是寓言的主體,介紹了壹個生動而有說服力的故事。開頭第壹句話就點出了問題的意思。蒼(郎)原指青色,《易說卦》:“地震為雷,...是竹子。”《疏》:“竹生之時,色淡,取其春生之美。”後來也叫竹子。“蒼谷山溪水化,流入江中”,形象地說明了地理位置和周邊環境的特點。青山滿竹,多溪交匯,流入河中,不僅色彩斑斕:青山翠竹,溪水河流;且有聲響,流水不息。藏家不是壹個道士的名字,而是指地理範圍,是指竹山的道士。道士選擇了這座風景宜人,環境幽靜的竹山,在這裏建了壹座觀殿,對宗教活動十分虔誠和恭敬。雖然“誠”字只有兩個字,但它既表明了道士們奉佛的態度,也為下文做了鋪墊,因為只有有了“誠奉佛”的思想基礎,才有災難中救人的行動。以上對自然環境的特點和人物的思想狀況做了簡明而必要的說明。然後重點講故事,請註意,山洪爆發的時間是“壹夜之間”,也就是某壹天太陽落山的時候,在這個黃昏,夜幕降臨的時候,突發災害的嚴重性可想而知(尤其是在缺乏現代照明設備的古代)。「風景大」和「大」到什麽程度?其實整棟房子都能被沖走漂在河裏,損壞的房子數滿了小溪,滾滾而下。物質損失是次要的。關鍵是人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人們要麽騎在木板上,要麽躲在被沖垮的小屋裏,哭喊著求救。作者用極其簡潔的文字準確地渲染了壹場突如其來的洪水造成的嚴重後果。在選詞用字上,有幾個動詞用得很準,比如“浮在房間裏”的“漂”,意思是水勢很大,房間能浮起來;“堵下溪”的“堵”是指浮房太多,溪滿了;“騎木取屋”的“騎”和“騎”分兩種逃亡狀態。由於水勢大,水流急,人既不能站在木頭上,也不能坐在木頭上,只能騎著它,比較安全。因為房子像船壹樣浮在水面上,人就像船壹樣藏在裏面。可見,在寫作中,只有準確地選擇動詞,才能生動形象。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時刻,是壹個展現道士慈悲的機會。作者通過人物的言行來塑造他們。這個道士在困難面前無所畏懼。他穿著麻纖維,戴著帽子站在水邊,親自督促水性好的人準備繩索救人。通過他壹夜的努力,許多人得救了。在危險的時候,規避風險,努力救人是完全正確的。然而,天亮了,道士犯了壹個大錯。當他看到溺水的野獸(老虎)時,他甚至對大家說:“這也是壹個活物,壹定要趕快把它救出來。”話是發自內心的,從道士的對話中也能看出他是多麽迫切和虔誠的去幫助眾生。但老虎的救助改變不了它的吃人行為。作者還對老虎的神態和動作進行了簡潔生動的描述。當老虎不在海浪中時,它“四處張望,如果它需要幫助的話”。老虎雖然有壹定程度的水性,但由於水勢過大,水流湍急,隨時有被吞噬死亡的危險。於是,它壹邊浮出水面,壹邊探出腦袋,四處張望,希望能獲救,能活下來。它剛被救上船時,“孟夢跑”的意思是我還心有余悸,完全被洪水沖昏了頭腦,然後“坐著舔它的毛”。此時依然是壹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但我已經松了壹口氣,體力也逐漸恢復。當船已經靠岸,“道士驚呆了”,老虎兇相畢露,準備反咬壹口。“撲上去搶”,兩個動作緊密相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沖過去,壹下子抓住道士,撲倒在地。通過壹系列的動作和表情,將壹只奄奄壹息的老虎救出並逐漸康復,吃人的過程刻畫的惟妙惟肖。經過船上所有人的營救,道士幸運地沒有被殺死,但他也受了重傷。當然,這個意想不到的後果完全是自己造成的。故事敘述後,讀者自然能明白布道的目的,得到深刻的教訓。
作為壹個寓言,光靠故事是不完整的,所以第二段用Yu Ion的論證來完成他的寫作意圖。作者以同情他人的口吻用“唉”字表達了自己強烈而鮮明的感情,並明確指出這是壹個悲劇。悲劇的原因完全是道人自己的錯,即不是洪水這種客觀的自然災害。明知道老虎不是人,卻要去救它,“壹個道士過分嗎?”這個反問有力,發人深省。最後引用《裏仁論語》中孔子的話,以加強說服力,警示人們從道士的錯誤中吸取教訓。從劉基的寓言中,我們想起了魯迅的名言,他主張打落水狗。壹條掉進水裏的狗都要挨揍,更何況是更惡毒的山大王。此外,文中還引用了伊索寓言《農夫與蛇》。農夫救了凍僵的蛇,卻被蛇咬死了,壹定不能像蛇壹樣憐憫惡人。這篇文章類似於農夫和蛇。
值得註意的是,劉基在他的許多作品中對佛道持否定態度。他生活在元末亂世,耳聞目睹了嚴酷的民族矛盾和階級壓迫,從而對善惡標準有了正確的認識。例如,在《宋風葛集》中,當他在觀賞風景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對社會生活的關心。他以幽默輕松的筆法講述了方舟上“靜六塵”的故事(佛經中把色、聲、香、味、觸、法合稱為六塵,認為六塵可以汙染眼、耳、鼻、舌、身、心六根。像這篇文章,作者含蓄地展示了自己的人生觀和社會觀,對如何正確處理人際關系有積極的借鑒作用。
在藝術上,這篇文章短小精悍,生動活潑。比如本文第二段主要是作者的論點,容易令人生厭,但他靈活的句式,如感嘆、率直、反詰、引用等,曲折、洶湧、氣勢磅礴,大大增強了文章的感染力。
《蒼蛟道士》以其深刻獨特的思想光芒和精巧靈活的藝術匠心,給人們以有益的啟示,也為今天的寓言創作提供了寶貴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