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年輕老師壹樣,講課占據了康德講師的主要時間和精力。教書的第壹個冬天,他教邏輯學、玄學、自然科學、數學。後來又增加了自然地理,倫理學,力學。他每周的課時最少十六個小時,最多二十八個小時。艱苦的工作確保了他的生活,他雇傭了壹個名叫馬爾丁·蘭佩的老兵。但是,有時候還是覺得經濟有點吃緊,雖然康德習慣了簡單的生活。於是,他申請了王家圖書館副館長的職位(1770年5月2日,康德升任教授後繼續在圖書館工作了兩年)。每個星期三和星期六下午我都要去那裏工作。此外,有壹段時間,他還在當地壹家私人礦物展兼職。
康德三次搬家。起初,他住在大學附近克奈普省霍夫市壹個叫“大師角”的地方,貨船過河的噪音使他無法思考。1776年,他從住在萊奧波爾尼希特的書商坎特爾那裏租了壹個房間。1775年,他又換了住處。這壹次是鄰居的公雞叫折磨他。哲人說只要主人殺了公雞,他出什麽錢都行,可是主人很難放棄。家禽怎麽會幹擾人,何況是有名的智者?鄰居們不願意縱容教授的怪癖。康德不得不離開坎特爾的家。1784年,康德教授有了壹大筆積蓄。他拿出5500荷蘭盾,買下了藝術家貝克爾(之前畫過康德的肖像)遺孀的房產。這所房子位於市中心,在普林澤新街安靜的側巷裏,離國王的城堡不遠。房子旁邊是壹個長滿鮮花和綠樹的花園。到了60歲,我們的康德教授終於有了壹個符合他名聲的體面的房子。他在這裏度過了晚年。
房子有兩層,八間房子。樓下是教授給學生上課的教室和女廚師的套間。二樓是餐廳,臥室,客廳,書房。屋頂房間被老兵兼仆人蘭佩占據。餐廳裏有壹張餐桌和六把鋪著帆布的椅子。有壹個陳列瓷器的玻璃櫃子,櫃子裏鎖著銀餐具和壹些現金。書房裏有兩張普通的桌子,擺滿了書籍和紙張。布滿灰塵的墻上掛著壹幅盧梭的畫像。書——不超過500本——放在臥室裏。臥室裏有壹扇窗戶,康德從未打開過。他認為這是防止蚊子進來的最好方法。蘭佩不得不躲著他的主人給臥室通風。即使在冬天,臥室也不會燒得很熱。哲學家工作的時候,屋子裏靜悄悄的。
康德的工作日從早上五點開始。蘭佩在4: 35去教授的臥室叫醒他,直到康德起床才離開。康德穿著睡衣,戴著睡帽來到書房,在這裏喝了兩杯淡茶,抽了壹天中唯壹的煙鬥。哲學家喜歡咖啡,但他盡量不喝,因為他認為咖啡有害。
工作的第壹個小時是最有收獲和最愉快的。如果有課,那麽接下來的壹個小時用來備課。通常七點鐘開始上課;那時,康德每周授課九小時。下課後,教授又穿上睡衣,坐在書房裏。十二點壹刻,他第二次換了衣服。這時,所有被邀請去吃午飯的朋友都到了。老朋友——格林、模特碧兒——加上新朋友——軍事顧問舍夫涅爾、宮廷牧師舒爾茨、牧師博羅夫斯基、哲學家克勞斯、林克、耶歇爾、數學家根茲欣、作家赫柏、醫生雅克曼、神學家哈塞等人。
康德從不壹個人吃飯。哲學家認為,獨自吃飯是不可容忍的,這不僅不能恢復精力,反而會消耗能量,因為獨自吃飯,他的頭腦無法休息,總是在思考。只有和別人壹起吃飯才能恢復精力,和人無拘無束的交談會讓人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讓人心情愉悅。午餐是哲學家允許自己吃飯的唯壹時間。很豐盛,有好酒,壹直持續到四五點。
哲學家習慣於午飯後散步。康德在世時經常去看望格林(死於1786),他們在安樂椅上打了個盹。現在他認為午睡有害,甚至不會坐下來避免午睡。該走了。哥尼斯堡人習慣於看到他們的名人沿著同壹條路線——即“哲學之路”——慢慢走著,通常是壹個人,由於年老和沈思而低著頭。這次散步的最終目的是腓特烈要塞。當我到家時,我會做家務。他用晚上的時間閱讀輕松的書籍,這壹刻出現的想法立即被寫在紙上。康德黃昏不點燈。他喜歡在Lhobniecht的教堂塔樓。因為他太習慣這種風景了,當鄰居花園裏枝繁葉茂的白楊遮住了教堂,他失去了平靜。只有在他的鄰居聽了哲學家的請求並定期修剪樹梢後,他才恢復了平靜。十點鐘,康德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