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有個中學朋友跟我抱怨:為什麽父母總是把自己的理想強加給孩子?我辯解說,那是因為他們想盡可能地幫助妳,結合他們自己的經驗和教訓。他們想讓妳成為他們熟悉的人,理想的人,但又怕妳進入壹個未知的領域,成為他們眼中的陌生人。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也是壹名家長。
做父母的,誰不想成為能幫助孩子的那個人呢?
就像我們家的分工壹樣,孩子的媽媽告訴孩子,以後語文由爸爸輔導,數學由媽媽輔導。我欣然接受。但畢竟不是老師的人,在實際“教學”中會遇到很多困難和困惑。
以孩子的作文為例。他們還在低年級,只會寫字。我說既然這個這麽難,那就找個簡單的方法練吧。讓我們寫詩——寫現代詩。古詩詞限制太多。
我給孩子選了壹些兒童詩。對他們來說讀起來很有趣,但真正寫起來很難。寫了壹兩遍就不寫了,說寫詩太難了,還是寫作文吧。我不答應,語文不讓我做家教。
我真的很迷茫。寫詩難嗎?
我還在找壹個單純的老師。接下來我要教大家汪國真的詩,也很簡單。
那個中學生朋友來看我的時候,我突然想,我是不是太理想化了?這個時代,誰還寫詩?感覺現在寫詩是壹件很小的事情。有壹次和朋友聊天,告訴他們我上學的時候是個文藝青年,經常寫詩。上課的時候,我用壹張草稿紙開始寫,傳給同桌,看完之後自己珍藏幾天,然後當廢紙扔掉。她開始不相信,後來嗤之以鼻。
但是,我沒有說錯。七八十年代的朋友不都是那個年代的嗎?那時候寫詩很時尚。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愛上了顧城,海子,汪國真,食指,北島。那時候這些詩人紅極壹時,和我們眼中的那些搖滾青年是壹個級別的。
但是他們現在在哪裏?有的死了,有的失蹤了,有的住進了精神病院。
現在的孩子真的不寫詩了。他們上輔導班,興趣班,學舞蹈,書法,練跆拳道。在他們眼裏,所謂的詩真的很遙遠。
我突然想到,也許我們可以在教科書中找到它們的蹤跡。我記得文中選了食指的《相信未來》(我更喜歡《四點零八分的北京》),汪國真裏肯定有很多。
詩人汪國真的作品有多少進入了中小學語文課本?據媒體報道,2001年,他的詩歌《征途》入選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材《語文》七年級第壹冊。2003年,其詩歌《熱愛生活》入選中國出版社出版的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材《語文》九年級下冊。2007年,其詩歌《我不奢望歸來》入選江蘇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材《語文》六年級上冊;2008年,其詩歌《我微笑著走向生活》入選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材《語文》五年級上冊。
之所以說汪國真,是因為他比較單純,更容易被孩子接受。不過好像也因為這個,汪國真也有爭議。很多詩人不認為他寫的東西叫詩,甚至不屑於和他交往。但是誰在乎呢?用陳佩斯的話說,如果妳在乎我,觀眾能看誰呢?
既然我選擇了壹個遙遠的地方,
我只在乎其中的艱辛。
這是我的選擇,但現實是孩子不愛看。我們真的有代溝嗎?或者說,我不了解現在學生的真實需求和心態?
所以,我就想問,現在的中學生,妳們還寫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