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詩分為前後兩部分,以“和斷了彩虹裙和羽衣的曲調”為界。第壹部以“中國皇帝,貪戀足以撼動壹個帝國的美色”為開篇,描述了安史之亂前,玄宗如何貪戀女色,最後得到了楊。而楊,因其寵愛,雞犬升天。作品反復渲染玄宗縱欲無度,縱情聲色,不理朝政,導致了“直到戰鼓,轟起漁陽,震天動地”的安史之亂。這是悲劇的基礎,也是“恨”的原因。這壹部分的諷喻意味很明顯,甚至很辛辣,諷刺者的依據主要來自這壹部分。後半部分詳細描述了安史之亂後,玄宗匆忙逃往西蜀,導致駐馬六軍要求除掉禍國殃民的貴妃,“寧死不屈轉峨眉”,這就是悲劇的形成。陽歸陰後,玄宗孤獨憂傷,相思成疾。詩中以酸楚動人的筆調描繪了玄宗的“長恨歌”,令人心酸落淚。玄宗在道士的幫助下,在空靈的蓬萊仙山找到了楊的蹤跡。在仙境中再現楊的《梨花帶雨》,通過抒情、托物、重申之前的誓言,進壹步強化了“長恨歌”的主題。最後以“天地之長有時盡,而此無盡之悲無窮無盡”深化了主題,增加了“長恨”的分量。這是愛情主題的基礎。可以說,《長恨歌》既批判了唐明帝的放蕩,也批判了楊貴妃的求愛帶有色彩,尤其是在詩的開頭。他們也同情甚至贊美他們忠貞不渝的感情,尤其是在他們的愛情發展成悲劇之後。對此,陳紅的《長恨歌》有很好的解釋:“...信物夫(白居易的朋友)在樂天面前舉起酒說:‘傅那壹代的故事(指玄宗和楊貴妃的故事)沒有經過打磨,直到誕生,卻隨著時代消失,不為世人所知。樂天比詩歌更深刻,比情感更豐富。“試著唱壹下怎麽樣,”樂天,因為長恨歌,不僅感此事,還想懲罰尤物,窒亂,懸於前程之上。“不難看出,作品中既包含了對主角的同情,也包含了對統治者的諷喻,更好地體現了最初的創作意圖。對於這個意義,我們從兩個方面來分析。
首先,在詩的最後壹節,詩人用兩句意味深長的詩結束了整篇文章,“地長存,天長存;總有壹天兩人都會結束,而這無盡的悲傷會永遠繼續下去”,在講述了李陽和他的妻子在農村不能相愛,不能團聚的情況後。在詩人看來,壹對彼此深深思念的戀人,是壹場可憐的悲劇。對於這對夫妻,乃至子孫後代,只能為之扼腕嘆息。在詩中,作者也對兩位悲劇主角表現出極大的同情。《唐宋詩詞》雲:“清結‘長恨歌’,為壹首詩點化,戛然而止。整個情況就夠了,別說再捆了。”在這壹點的筆下,刻骨銘心的相思變成了無盡的長恨歌,特殊事件獲得了廣泛的意義。李與楊的愛情得到了升華,征婚天下見其面,驚其心。這似乎就是詩歌“長恨”這個命題的意義所在。
其次,也要看到另壹個方面。《長恨歌》講的不是普通的愛情,而是封建帝王與獲得特寵地位的貴妃之間的“愛情”。這種愛在法庭上表現為“重色”和邀寵。白居易在談到自己的創作經歷時曾說:“首句標其旨,卒章顯其誌。”[3]因此,在重視結論句的同時,也不應忽視對作品第壹句的分析。第壹句“中國的皇帝,渴求可能撼動壹個帝國的美”是壹語雙關。“思國”通向國家。古人雲:“不唱長恨歌,人間有銀河。在石碣村,眼淚比在長生殿還多。”的確,在漫長的封建時代,夫妻分居,有情人終成眷屬。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悲劇因主人公的特殊身份而打動人心。正是這種特殊性使得作品具有獨特的歷史意義。我們不能不說,安史之亂這場大災難的發生,與唐玄宗對楊貴妃的愛戀及其在政治事務上的拖延有很大關系。因此,詩人在描寫這個悲劇故事時,不可避免地涉及到悲劇發生的原因。在白居易看來,唐玄宗寵溺了費陽,忽視了朝綱(“但春夜短,太陽升得太早,皇帝從此放棄了他的早期聽證會。”)委任非人,(“姐妹兄弟皆在土,而,因她如此光照,榮耀其族。”)都是壹個君主不應該做的事情,不能不抱怨。在詩中寫到這壹方面時,詩人也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自己的不滿。眾所周知,白居易的創作主張是“文章要寫及時,歌詩要寫物。”通過分析我們不難看出,即使是這樣的愛情作品,依然閃現著作者“善於經營世界”的思想。個人行為造成了國家的不幸。這裏的“長恨”是否也包含著對這種不幸的深深的後悔和自責?就像南唐後主李煜說的“昨夜夢中恨幾許”,誰能說清這“恨”是對自己經歷的感嘆,還是對國家滅亡的感慨?
另外,在討論作品主題時,也不要忽視作者自身經歷對這首詩創作的影響。在《長恨歌》中,尤其是作品的後半部分,那些感情深刻的詩句,沒有親身經歷是很難想象的。在藝術創作中,作者不可避免地投入到自己生活的情感體驗中,這是很正常的。與白居易同時代的元稹寫的著名的唐傳奇《鶯鶯傳》不就是根據自己的經歷寫的嗎?研究表明,貞元二十年(804),白居易在長安任校館館員時,曾出使徐州,曾去張承家吃飯。席間,能歌善舞,風雅的妓女關出場陪酒。為此,白居易獻上兩句詩(詩中說:“醉嬌不能勝,風吹牡丹花。”)從白居易後來的三首燕子詩來看,關這個多愁善感、壹語多義的女人給白居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外,白年輕時住在徐州府裏,曾與當地壹名十五六歲的女子香菱相戀。白33歲那年,舉家遷往長安,意味著他要“離開”熱戀中的香菱。兩年後,當他寫《長恨歌》時,這段感情不會被忘記。所以,正如有評論者所說,“也是作者對自己無法與所愛的女人結合而產生的深愛和遺憾的投射”。[4]需要指出的是,根據白居易的經歷,斷定《長恨歌》表現了作者對舊情人的懷念,或者說是對過去的情感寄托,顯然過於牽強。白居易在寫《長恨歌》的時候,尤其是在刻畫楊玉環這個形象的時候,可能會有香菱甚至潘潘的影子,但這畢竟是三個截然不同的女人,白居易對她們的感情投入和思想評價的側重點是很不壹樣的。《長恨歌》不僅是對愛情的成功描寫,也是對皇帝與公主愛情的成功描寫。如果作者用它來發泄自己作為平民的愛情悲劇,今天讀者看到的《長恨歌》可能就沒有這麽深刻的意義了。然而,我們也可以說,作者在表達李與楊的愛情悲劇的同時,或多或少地甚至不自覺地表達了自己對生命體驗的悔恨與憎恨。從這個角度來看,“長恨”不止是唐玄宗壹個人嗎?
對同壹部作品的不同看法在文學史上屢見不鮮,就像人們常說的那樣:“不清楚的作品不壹定是好作品,但好作品往往是不清楚的。”《長恨歌》作為壹部偉大的作品,其復雜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我看來,這首詩至少從三個角度體現了這種無盡的“恨”:對悲慘遭遇的同情、對國家大事的感悟、個人經歷和情感投射。
文學作品的意義是在讀者解讀的過程中生成的。我的理解可能有失偏頗和淺薄,但畢竟是不同的看法。如果有錯,看的人會改正。
註意事項:
【1】唐汝勛《唐詩解讀》引自《文史知識》第7期,1983。
[2]參見趙翼《甌北詩話》
[3]白居易《新樂府序》見《隋唐五代文論選》。
[4]參見袁興培《中國文學史》第四部分《隋唐五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