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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遼的契丹人去了哪裏?

歷史學家只能推測,數百萬契丹人的命運大致可以分為三種:

第壹,生活在契丹祖地的契丹人逐漸忘記了自己的民族血統,與其他民族融合。

二是西遼滅亡後,漠北大部分契丹人西遷伊朗克爾曼,被徹底伊斯蘭化。

第三,晉蒙戰爭爆發後,壹部分“誓不吃金粟”的契丹人投靠蒙古,他們跟隨蒙古軍隊西征,並傳播到全國各地。

換句話說,契丹民族就像扔進大海的冰壹樣融化了。那麽,這些融化的冰還能找回來嗎?

就在專家們尋找線索的時候,壹個叫達斡爾的少數民族引起了他們的註意。

達斡爾的傳說

遼闊的大興安嶺,清澈的嫩江。遼闊的呼倫貝爾草原。達斡爾人在這三種景觀交匯的地方繁衍生息。

達斡爾語意為“原居地”,即故鄉。幾百年來,達斡爾族壹直在這裏遊牧,可是他們的故鄉在哪裏?達斡爾人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字,只能靠口述來傳承歷史。沒有人知道清朝以前的事情。

當地的壹個傳說引起了民族史家的興趣:幾百年前,壹支契丹軍隊來到這裏修築邊塞(邊塞是達斡爾族特有的詞匯,指類似長城的建築。),然後在這裏定居下來。這支軍隊的首領是達斡爾族的始祖撒吉爾迪亞漢。

這個傳說把達斡爾和契丹聯系在壹起,但傳說中的故事會是歷史的真相嗎?

早在清代就有人提出達斡爾族起源於契丹,現代壹些學者通過對契丹和達斡爾族的生產、生活、風俗、宗教、語言、歷史等方面的比較,找到了大量的證據,說明達斡爾族是繼承契丹傳統最多的民族。

但他們找到的都是間接證據,在有足夠的科學證據之前,他們無法給出結論。

雲南“我”是契丹後裔嗎?

就在達斡爾族尋根工作山窮水盡的時候,尋找契丹後裔的另壹條戰線在雲南拉開了。

施甸,壹個默默無聞的山區縣,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吸引了民族學家的註意。在這裏,人們發現了壹個特殊的民族,至今仍在祖先的墳墓上使用契丹的小字,統稱為“我”。

在施甸縣王猷鄉的壹個“我”祠堂裏,人們發現了壹塊刻有“盧野”二字的牌匾。“我”說,這是為了紀念他們的祖先阿祖盧,顯示他們的契丹後裔。

歷史上確實有記載,阿祖盧是投靠蒙古的契丹後裔,祖上參加過加拿大南平的義軍戰爭。但是如何證明這些“我”就是阿祖盧的後代呢?畢竟漠北雲南與萬裏相隔,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學術界始終無法“正名”這個自稱契丹後裔的族群。

DNA技術揭示了年代之謎

壹項新技術為解決這個永恒的懸案帶來了希望。即使歷史已經被遺忘,文字已經失傳,語言已經改變,但在契丹基因後裔的血液中,永遠流淌著壹段記憶。現在,考古學家將利用新興的DNA技術喚醒這最後的記憶。

專家首次獲得四川樂山契丹女屍腕骨;從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獲得了帶有墓誌銘的契丹人的牙齒和頭骨。我采集了雲南保山和施甸的血樣。采集內蒙古自治區莫力達瓦旗等縣的達斡爾族、鄂溫克族、蒙古族和漢族的血樣。在對古代標本的牙髓和骨髓用矽法提取的線粒體DNA的可變區進行比對後,他們最終得出了壹個準確的結論:契丹人與達斡爾族有最近的親緣關系,是契丹人的後裔;而雲南的“我”與達斡爾族有著相似的父系血統,很可能是蒙古軍中契丹官兵的後裔。

根據這壹調查結果和史料,歷史學家終於查清了契丹民族的下落:元朝蒙古人建立橫跨歐亞大陸的蒙古帝國時,連年征戰,頻繁招兵買馬,能征善戰的契丹民族已是疲憊不堪,流散全國。壹些民族,如達斡爾族,仍然是壹個民族,而其他民族則被當地人民同化,作為“分子意義上的後裔”零星分布

“契丹人住在沙雲裏,車如水馬若龍。春草萬裏,牡丹芍藥紅。”這首千年契丹民歌生動地描繪了蒙古草原的壯美和契丹族的英雄氣概。幾千年過去了,草原還在,契丹的子孫還在。他們仍在犁地、放牧、放馬和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