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詩:
把水倒在地上,水會往不同的方向流,人生的差別並不壹致。
人生既定,怎麽能總是抱怨自憐。
喝點酒安慰自己,唱首《很難走》,歌聲被喝酒打斷。
心非草木,怎會沒有感情?想說還是說,又想做,不再說什麽。
翻譯:
把水倒在平地上,水會流向不同的方向。人生是天賜的,怎麽能整天自怨自艾呢?喝酒安慰自己,不要因為喝酒而唱“好難走”。人心不是草木。他們怎麽會沒有感情呢?如果妳想說什麽,不要停止說什麽。
詩歌欣賞
詩人“飲酒以寬大為懷,舉杯阻隔歌唱之難”,想借酒消愁。借酒消愁不是鮑照的獨創。阮籍醉了六十天,還是解不開心結。曹操想和杜康借酒澆愁,卻只能像李白壹樣“舉杯消愁”。那麽多前輩證明了酒只能麻醉自己卻不明白癥結所在。
於是鮑照又試著唱了壹遍,歌是《很難走》。他想傾吐心中的悲憤,但歌詞悲傷,曲調憂傷。此刻,他悲傷得唱不出歌來。我想擺脫我的煩惱,但是我不能擺脫我的煩惱。此刻,我壓抑已久的感情“淡泊於心”,酒的麻醉無法讓我心如櫸木。現在我再也憋不住了,情緒的閘門突然打開,噴湧而出慷慨悲憤。
然後突然“我咽下聲音不敢說話”急轉直下咽了下去。這種推動和壓制極大地誇大了詩人的情緒變化,“煩惱”接踵而至。由此可以發現,詩歌的各個部分並不總是處於同壹層次,部分中較小的部分支撐著較大的部分,逐漸與整體形成關系。
正是作家從“人生也有命”到“借酒澆愁”的沈默,才使得“心非木石”的慷慨悲憤和“敢言”的驟然式微成為必然,這是作者揭示“煩惱”之源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