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騷》中有許多“言之有理”,即巧妙的層層遞變:“木蘭早落,秋菊晚落”,“制蓮者以為衣好,收蓮者以為衣好”;還有壹些“物極必反”,就是上下句常用的歷史典故的相對性:“呂望鼓刀笨拙,周聞得之。寧啟悼車之拙,齊歡聞之。”但這種句子在屈原作品中只占極少數,不平則平的句子有壹定優勢。
從節奏感的實際效果來看,《詩經》重在整齊劃壹,而屈原的作品重在高低不平。總的來說,《詩經》的詩以四句為典型句式,句子有節奏感。《離騷》中典型的句子都是五六個字,句子往往很有節奏感。“四個字簡單,句子簡短,語氣不舒服;七言浮動,文繁易調。”《離騷》既不是四言,也不是七言,而是句式靈活的自由體。“切快之意是文學質量的關鍵”,語言表達中的節奏感具有獨特的表達效果。五句、六句、七句、九句的交叉運用,根據人物的起落,有意導致語言表達節奏的起伏,造成了《離騷》語言表達節奏的特殊美。
《離騷》與《詩經》的不同之處在於,在左右句可能分層的時候,《離騷》有目的地改變詞句的結構形式,使其具有參差不齊的美感,如“騎八龍,舉雲旗為蛇”,“抱如輝藏淚,觸語盈”。“彎彎”和“尾蛇”是疊詞和連詞的相對性,“蕭炎氣”和“蕭炎氣”是短語和疊詞的相對性。相應的詞或短語的變化只是改變語言形式進而產生詩歌語言的旋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