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上帝和整個宇宙或自然是壹樣的哲學理論。
“泛神論”壹詞最早是由英國哲學家J. Tholander在公元17世紀提出並使用的。該理論認為整個宇宙本身就是神性的,萬物存在於上帝之中,上帝是萬物的內因。這個神不同於基督教人格神,也不同於自然神論者所主張的第壹因神。它沒有類人的屬性,不是淩駕於世界之上,而是存在於世界之中。歐洲哲學史上的泛神論大致可以分為兩類:壹類是帶有自然主義傾向的泛神論,將上帝融於自然之中;另壹種是帶有宗教神秘主義傾向的泛神論,把自然溶於上帝。這兩種泛神論在反對正統神學的鬥爭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從以上可以看出,詩集《女神》體現了五四時期的時代精神,破舊立新,並在他的詩行中顯示出鮮明的革命浪漫主義色彩。難怪聞壹多在《女神的精神》裏評價他是“末世的孝子”。同時,《女神》的突出特點是藝術創新。其非凡的藝術想象力、生動活潑的形象和豪放不羈的形式,都顯示了中國現代新詩的巨大進步。
早在提倡新詩的初期,想象、缺乏形象、語言直白是早期白話詩的相同特征。許多詩歌是“缺乏幻想的作品”,郭沫若是給新詩插上翅膀的第壹人。詩人受西歐16、7世紀泛神論、中國古典詩歌和古代哲學的影響,將整個自然列為自己的描寫對象,宇宙、地球、太陽、月亮、星辰、山川海洋、風暴、草木、飛鳥……構成了壹個極其壯麗的意象體系。壹切都流淌在詩人靈動的思想裏,自然被人化了,大地成了活的母親,如“雷聲是妳呼吸的聲音,雷雨是妳血液的翺翔”;在詩人的作品中,人與自然融為壹體。詩人從泛神論出發,把宇宙看作是壹個不斷進化和更新的過程,從宇宙萬物中看到了“動態的精神”和“創造的力量”,從而賦予其形象壹種飛揚的色彩:“無限的自然...充滿了生命的光波”,“山在那裏燃燒,銀在波浪中舞蹈”,“力量!嘿!權力繪畫、權力舞蹈、權力音樂、權力詩歌、權力節奏等等,這些都形成了女神形象的獨特形式:宏偉、奇異和飛翔。
《女神》以自由詩的形式出現,符合《狂想曲》的時代精神和宏偉風格。對於詩歌形式的創造,郭沫若壹方面強調“我主張形式上的極端自由和極端自主”,同時認為“情感世界是波動的世界,是有節奏的世界”。“這裏雖然沒有壹定的外在節奏,但它本身就是有節奏的”。可見《女神》壹般是自由詩形式,每壹行、每壹行的字數都不固定,也沒有統壹的押韻規律。然而,在壹首特定的詩中,壹定程度的格律統壹是必需的。比如《晨興》,全詩分為三節三行,句末押韻相似,比較嚴謹,按格律排列。《女神》中的詩大多是情感自然潮起潮落的內在節奏與外在節奏在某種程度上的結合,從而在自由變化中達到某種程度的和諧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