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境遇的巨大落差和生存壓力下對自身生活世界的過度專註,使得人們逐漸對其他群體失去興趣,落差日益嚴重。
正如余華所說,我們生活在壹個巨大的鴻溝中。
我的詩門票才25元。上映的時候,沒幾個人看。正是這部電影試圖通過詩歌的形式將工人的生活和內心世界重新拉回人們的視野,並獲得了眾多獎項。
但是,當“工人”和“詩歌”和電影湊在壹起,看起來廉價無力,但形式新穎,沒有苦澀的平淡敘事,詩歌就成了唯壹的語言。
影片很好地找到了“工人詩”的突破口。它不僅是都市白領和知識精英樂於接受的壹種形式,也是壹種工人生活的主題敘事。詩歌成為了兩個群體對話的共同語言,壹種可以跨越群體之間隔閡的聲音,引領觀眾去讀懂工人的世界和心靈。
在這部電影中,壹個* * *講述了六個農民、工人和詩人的不同人生。今天,蘇和帶妳去體驗他們詩意的人生,或者說失意的人生。
阿尤是第壹個出現的少數民族農民工,出生在四川大涼山。
七年來第壹次回到家鄉,影片重點講述了發生在家裏的故事。
環遊世界,浪子回頭,真的是遙不可及的故鄉。回家變成無家可歸。其實這不僅僅是彜族人的故事。所有的村莊都荒涼了,成了空心村。
阿友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的孩子不是在家鄉長大的。之後他的身份會發生什麽變化?
他家的女人都說留在家裏可以繼承家族傳統,伺候老人,但是別人下班回來,穿著新衣新鞋,總覺得很窩囊。
或許這就是對失落的村莊最好的註解,寫詩也成了他對民族傳統和家鄉的特殊寄托。
在這六個故事中,烏鳥鳥是壹個幸運的人。
壹個普通的農民工,相親回了老家,娶了媳婦,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給了他壹個父親的責任和擔當,這是最簡單的幸福。
然而,作為壹個詩人,他似乎格格不入。
在大雪的遐想中,他寫道:
影片重點講述了他離家後找工作的經歷。
他去了人才市場,吳鳥鳥在找叉車工或者內部雜誌編輯的工作。他拿著自己的詩在市場上轉悠,自薦,希望能讓自己的才華派上用場。
吳鳥鳥雖然獲得了全國寫詩三等獎,但也達到了壹定的水平。
但是這有什麽意義呢?
當他向人力資源管理負責人講述自己寫詩的經歷時,這位後勤大叔的反應是不解,他寫詩的簡歷在這裏壹貧如洗。
吳鳥鳥在狂夢之後拿起了殺豬刀。
這是農民工詩人陳念西的壹首詩,叫《破解的故事》。他的家位於陜西省南部丹鳳縣的壹座大山裏。在電影中,他沈著冷靜,在河南省大山深處的壹個礦井裏擔任爆破工。
他的家庭比其他五位詩人復雜困難得多。他的父親截癱了。後來壹陣爆料,他媽半夜打電話告訴他查出食道癌晚期,仿佛泰山壓在男人肩上。
他說“聽到這個消息,我感覺自己好像要爆炸了”,於是寫下了這首詩。
後來,他被無辜辭官,回到陜南馮丹山的老家,也生了重病。但他的詩很優秀,有獨特的意象,有生存的壓力,有男人的力量,譜寫出自己的秦腔。
也許,對他來說,就像他在詩裏寫的:“活著就是對著天空呼喊。真情實感,真情在民!”
吳霞是壹個服裝廠的女農民工,也是唯壹出場的農民工詩人。
她說她最喜歡的裙子是吊帶裙。半夜下班的時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壹個人去衛生間的走廊裏轉圈。
初為人母的吳霞,耐心無怨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寫著自己的詩。在整個故事中,吳霞有壹種靈活而堅強的美。她說,哪怕她是石頭重壓下的壹株小草,也要沖破這種羈絆,向著陽光的方向生長,在她身上能看到壹絲美好的希望。
老景是煤礦工人,地下幾千米。他們日夜工作,看不到太陽。
老景1987開始寫詩。他說那時候中考失利,趕上了文學大潮。看到上面發表的詩歌後,他被深深吸引,立刻開始了自己的詩歌之路。
老景說:“那個時代的文學就像現在流行的壹首歌,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可以壹夜之間傳遍全國。”他還笑著說:“那時候找對象的第壹要求是對方要喜歡文學。"
我的詩裏拍到的是老井真實的生活狀態。每天在地下800米工作,枯燥黑暗的工作環境成了他詩歌創作的最佳空間。因為時間是瑣碎的,相比小說和散文,詩歌成了他最好的表達方式。
他在地下狹窄的洞裏,用詩歌與地心對話,與身邊的氣體對話,甚至與礦難後的死者對話。在他的工友們死去的礦井前,他彎下腰,跪下,讀著自己的詩:
第六名:許立誌的秘密和沮喪的嘆息。
許立誌曾在全球最大的蘋果手機制造商富士康工作,留下了很多優秀的詩詞,但字字珠璣仿佛都是血。年輕詩人許立誌的去世是壹大憾事。
他的才華和專業精神使他成為壹個與眾不同的富士康工廠。但是,他還是逃不出流水線,加班熬夜。他的才華有多耀眼,富士康的人生就有多絕望。
他在自己的詩中寫道:
這是壹場遊戲,壹場光明與絕望的遊戲,最後絕望吞噬了光明。
在故事的結尾,他的弟弟手裏拿著哥哥許立誌的骨灰漂浮在海面上。夕陽下,水天之間,他仿佛在向壹個遙遠的靈魂致敬。
大海波光粼粼,但在人們心中,這個農民工的靈魂是躁動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