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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明的詩怎麽樣?

再來看日期——“2006 54 38+0 . 5 . 19”。此時的翟永明,如果以其左右時期的詩歌為參照,顯然已經過了風格的過渡期,“用具體超越具體”的手法已經運用自如。我把所謂的《天鵝湖》理解為作者對舞臺藝術的不完全虛構。如果把詩本身看作是展示心靈軌跡的舞臺,那麽詩就是舞臺上的虛構舞臺,從而達到模糊前者(即詩歌語境)的效果,但這種手法並沒有貫穿始終。壹切都發生在舞臺上。在第壹、二段中,全詩的關鍵詞和基本創作態度都隱含在對“梯子”、“樹窩”、“奶缸”等布局和道具的重點描述中。“男人們背著牛奶罐列隊行進”以壹種相當荒誕和戲謔的方式引出了詩的主體,即男人。"天鵝也建了壹個樹巢."除了男人還有天鵝戲嗎?不,這是壹群有“四肢”的天鵝。(在這兩段中)翟永明把“天鵝”完全換成了“男人”,這說明有壹種* * *性,或外貌,或神似,或作者對兩者的態度,我更傾向於後者,即男人為作者烙上了天鵝的符號——同樣美麗又充滿誘惑,壹樣的。“戰爭態度”和“溫柔壹幕”暗示了作者的立足點,即鬥爭和愛情。再加上冷靜的語言,營造出更荒誕的表現力,透露出作者的態度: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和歷史循環壹樣,都是徒勞的;男性在愛情中的主導地位讓作者感到不解(或厭惡)。全詩第三段特別突兀。也就是說,如開頭所說,被重新強調的詩意語境和被弱化的舞臺效果是造成這種突兀局面的原因。眾所周知,無論是什麽形式的舞臺劇,都必然受到場景和時間背景的限制,因為它是壹種舞臺藝術(視覺藝術),空間和時間只能刻畫觀眾直接看到的瞬間,不能直接表現事件在空間上的跳躍性和連續性。《男人喜歡到處藏槍》中的“喜歡”、“到處”、“世界各地”都是跨越時空的詞語(正好符合語言藝術的範疇,尤其是詩歌,善於表達),導致詩意語境的回歸。所以我把它理解為作者從編劇的角度對創作主題的反映或揭示,獨立於其他段落,但也是很失敗的。在內容上,延續了戲謔的口吻,諷刺和鄙視男權主義。男人是隱秘政治的中堅力量,是政治的隱患,是現代社會的人性屏障,是色情文化。男人在外面戴著面具,穿著“防彈衣”,但他們真正的原始欲望往往在懷中死亡窒息,只能立即翻白眼,獲得“從女人身上勒索錢財”的快感。這樣的放縱和占有女性的快感,只有在復雜的社會因素夾縫中才能實現,所以說“從胸部到胯部/壓扁了他們的幻想。”《少年即將起飛》,讀到這裏,感覺故事的高潮已經開始了。不難發現,在第四段和第五段,男人和天鵝的界限終於被打破了:男人翺翔,天鵝有八塊腹肌。雖然是舞臺語言,要講究簡潔,但實際上“詩的不敏感”還是被當作詩人的自然手段,不自覺地揉進去了。“八塊肌肉”和“八個嘴唇”壹樣火辣,如此誘惑的比喻並不多見,足以顯示翟永明深厚的詩歌才華。試想壹下,如果把它搬到不亞於任何著名抽象畫的油畫板上,它的吸引力會被放大多少——而且出自壹個無助的女人之手。“牛逼”就像嘲諷,延續了反諷,也是翟永明風格轉向——“口語化書面語”的壹個證明。男人以異性的絕對誘惑贏得女人的青睞。他們表面上是退壹步承認女性的軟弱,實際上是向前壹步,加強了對男性主體的諷刺。“只穿羽毛,只騎在月亮背上,把身體交給另壹個長著翅膀的家夥”是對性愛場景相當隱晦的描述:“月亮”是女人,“交出身體”把低俗的交媾行為拖到了更高的審美層面,是壹種外在的模仿(男人在臺上表演,天鵝飄心)。同時,敢於出現色情場面的舞臺藝術是絕對前衛的,“編劇”翟永明壹直如入無人之境地沈浸在自己的場景中。內容和之前沒有太大區別,所以我認為第四段和第五段是多余但有效的,是“我行我素”和“誤入歧途”。經過長期的寫作經歷,翟永明熟悉了所謂的詩歌技巧。最後壹段完全征服了我,再次證明了好的結尾對詩歌的決定性作用,就像船尾樓在船尾升起,寬敞而立竿見影。“八塊肌肉的男人,汗、煙、惡臭從他的皮膚裏滲出來”,作者從編劇的位置屈就到了觀眾的位置。然而,這種轉變並不突兀,而是異常順利,這是壹個巨大的寶藏。在我看來,壹個要看口語的效果。“氣味”已經包括了“汗味”和“煙味”。乍壹看像疣,但在英語口語中,這樣的“錯誤”表達往往是正常的、普遍的。其次,要看節奏感,先抑後揚的手法符合讀者的傳統審美觀念,“如彈如流”很奇妙。所謂“風格即人格”,從這首詩(以及她壹貫的詩歌風格)中,我們可以看到翟永明敢於從禁錮中突圍的品質,以及她對女性立場的堅持。同時也提供了壹種融合不同藝術的文學思路,以壹種藝術形式(詩歌)的出現達到另壹種藝術(舞臺)的效果,追求無縫的融化(但在這壹點上並不成功)。其實從這首詩的切口,我們可以發現更多。“新奇”是新詩的重點之壹。從眾和“套板反應”會悄無聲息地扼殺作者和讀者雙方的熱情。畢竟,壹首詩的價值不僅僅在於它直接表達或隱喻的內容,還在於它向讀者和詩人敞開的可能性。總之,趙永明通過扮演兩個角色——原編劇翟永明和真誠的觀眾翟永明,創作了這首內容龐大、真假難辨的新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