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需要意象,優秀的詩人善於從身邊最普通的事物中尋找意象,並運用自己奇妙的想象力去創造,所以我現在就去找意象。老師說詩人在尋找意象的時候,眼神會溫柔而富有詩意,於是我閉上眼睛投入到詩歌中,然後睜開眼皮,用溫柔的眼神巡視教室。
可是,我該找什麽來寫呢,斜對面那個戴眼鏡的女生?女性在詩歌中確實是很好的形象,但我想我還是找壹個看起來更差的形象來創作吧,這樣才能顯示出我作為詩人的高超技巧,更何況我現在的眼神是溫柔而富有詩意的,這樣盯著那個女孩看很容易引起誤會。我擡頭看了看開裂的‘黃色天花板’,低頭看了看堆滿作弊答案的書桌,靠近了聞起來有點汗味的書桌。我的目光最後定格在同桌二胖身上——作為壹個詩意的形象,對我來說真的是壹個極大的挑戰。我以為妳是壹座山——我努力組織詩歌——但妳是壹座行走的山...然而不幸的是,就在我剛從陰影中汲取了壹些靈感,動筆寫作的時候,二胖突然擡起了腳。二胖很舒服。從他陶醉的表情判斷,他可能會壹直挖到下課。他快樂的臉是創作的好題材,可惜他快樂的腳也散發出奇妙的氣味,侵襲著我的鼻子,把我容易吸引的靈感驅散得無影無蹤。這讓我挺生氣的,但是在自由搏擊方面,我比二胖沒有優勢,只好在心裏咒罵了幾句,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有壹只花腳蚊子,正對著紗窗來回飛。我溫柔的看著它,沒有了往日的恨意,因為此刻的我充滿了詩意。最後,在我的精神鼓勵下,花腳蚊子從紗窗的壹個洞裏擠了進來。花腳蚊子在來回巡邏。我覺得二胖會倒黴,因為他平時招蚊子,這也是我夏天喜歡和他同桌的原因。然而,花腳蚊子突然落在我的手臂上。二胖還在撓腳。他舔腳的時候好像能驅蚊。我看著花腳蚊子,開始寫詩:
來自潘多拉的盒子
逃脫
吸血妖精
它需要血。
會帶來痛苦。
它會傳播疾病。
因為它是盒子的囚徒。
它將是壹個母親。
孕育新生命
看來花腳蚊也是被詩感染了,使勁吸著,我同時覺得癢癢的,不過也是個不錯的形象:
人生在痛苦中交替。
就像出生壹樣
在痛苦的尖叫聲中
新生兒的出生
花腳蚊子終於拖著隆起的肚子,搖搖晃晃地走了。看來我把詩倒進的那只蚊子真的非同壹般。為了讓我對形象有深刻的感受,它咬的比平時還多:我壹邊思考壹邊使勁撓。很快,我的胳膊上出現了壹個壹元硬幣大小的大疙瘩,但我心裏還留著壹點詩意,就拿起筆在疙瘩上寫下了該隱的印記。
深夜,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抓破了那個粉刺,但它仍然很癢。我的心根癢癢的:我怎麽不壹巴掌拍死它?制造悲劇不是更有詩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