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茅草屋,杜甫草堂,絕世詩人生活的大棲息地,已經將成都的杜甫草堂公園鹽化為壹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壹個偉大靈魂深思的地方。由大寺廟、詩史館、工部廟、柴門等組成的草堂公園,為成都人提供了壹個安靜的休息場所,也為遠道而來的遊客提供了精神慰藉。設施是對過去的紀念,也是對現在的管理。只是草堂作為壹個詩人藝術生命的凝結,作為中國文學史上的壹個糾結點,作為壹個歷史現象的舞臺,太有特色,太感性了。“千年功名,萬年功名,有什麽好,等妳死了就沒了”,讀顧福初的《不同代同時不同,問那麽多詩人;劉先生也留在屋內,天地有長留,月白風清。對聯更尷尬。這幹藍藍丹壹世的命運與杜甫在世時的陳璇反差太大了。但也讓人堅信,只要真的輝煌,就註定要占據輝煌。
草堂足夠觀賞,蜿蜒的隧道可以用來漫步,更別說煙雨和地上的黃葉了!草堂,草堂,此時此刻的草堂在訴說著什麽?從開元到天寶、莊友、三官、三別、jb簽、八首秋興詩,直到草堂被秋風吹破,壹代詩史再現壹個時代,僅此壹項就足以在歷史的長河中熠熠生輝。這是杜甫的不朽,這是杜甫的榮耀,這也是杜甫的價值。否則,我們怎麽會知道,在壹個風風雨雨的時代,還有壹個更老、更瘦、更苦的杜工部!這些就不用說了。但僅如此,遠未認識到杜甫詩歌的內在生命力,遠未認識到士子經世之誌和命運的悲劇。這正是壹個詩人應該警惕的盛世命運所在,他的深層生命意蘊所在,也是中國歷史上人才成就與命運的二律背反。
在中國傳統中,讀書人總是有天下之誌,有用天下之心,何況是出身於忠臣儒商之家的杜甫!杜甫曾這樣表述自己的人生抱負:“少年時是國賓”,“說自己挺出類拔萃,踏上了道路。”到君主,再到風俗。“他希望壹出山就占領重點地區,滿腦子都是理想——讓大王趕上傳說中的堯舜,讓民族民風淳樸。遠大誌向!然而命運總是捉弄人,歷史總是捉弄仁人誌士。從開元到天寶,張九齡罷課,李上臺,唐朝已經不是過去的樣子了,有才能的人也不可能為所欲為了。這是國家和時代的不幸,也註定了杜甫壹生的遠大抱負的失敗。肅宗即位後,杜甫表面上有壹官半職,如左世義、周華四公參軍、工部尚書等,但實際上很難有所作為,俸祿不足以養家糊口。離開中原後,他的軌跡大致是銅鼓——晉城——夔州——坦洲,同時,他的人生也像壹片黃葉飄到了盡頭。
但從此以後,他的詩更像是壹條長河與波濤,深潭倒影,映出壹代河山之雲,映出生靈之姿。它們如鐘鼓,回蕩在中國歷史的天空。杜甫的命運就這樣決定了,杜甫的歷史作用和創作成就也就這樣決定了。這個時候,當我們背誦《茅屋被秋風吹破》這首詩的時候,我們會發現,個人的經歷在詩人的眼裏算不了什麽。這時候他想的都是“有千千萬萬間寬敞的房子,天下的窮人都是幸福的”,苦與冷是那麽的極端,悲與善是那麽的極端!杜甫的胸懷,杜甫的心足以照亮日月!不就是這種德行和才能,妳想“使風俗純潔”,或者通過國家來幫助世界嗎?然而,風雨飄搖的唐朝拋棄了杜甫,而歷史在風雨飄搖中創造了另壹個杜甫。這是杜甫的不幸還是杜甫的幸運?歷史總是讓人咀嚼壹種生活的簡樸。別走了,時間不早了,該走了。細雨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