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階段性,區域性和整體性構成
根據其特定的文化語境,40年代新詩的民族主題可以從舞臺和地域兩個主要方面來探討。
首先,就階段而言,以1945年日本投降為界,40年代的詩歌可以明確分為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兩個階段。由於處於相同的戰爭環境,這兩個階段的詩歌必然會受到戰爭的影響和制約,涉及到民族題材的內容。但由於每個階段戰爭的性質和對象不同,其“國家主題”在具體呈現過程中也會有明顯的不同。由於超越階級矛盾的“民族”與“國家”的客觀存在,各個政治文化區域的抗戰詩歌的民族主題往往可以被“同壹話語場”所主導。隨著抗日戰爭的勝利和進入解放戰爭階段,新詩的民族主題更加明確和具體,其風格和特點也更加受制於不同地域的政治文化。
其次,就地域而言,抗日戰爭時期的新詩可分為國統區、解放區(以延安為中心,由中國* * *產黨領導的區域)、淪陷區和上海“孤島”(1937 11至19465438)。由於政治、文化背景和社會制度的不同,四地詩歌的創作風格和“民族主題”也有所不同。
第二,陰郁的現實主義和諷刺性的表達
自“九壹八”爆發以來,新詩在發展道路上的嬗變正在歷史中呈現:20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不僅在思想、精神和情感上存在差異,而且隨著形勢的發展而發生階段性變化。1938+00年6月武漢失陷後,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國內社會政治形勢也隨之發生變化。戰爭初期,意氣風發的社會心理逐漸降溫,人們開始正視戰爭的殘酷和打贏的艱巨性,以及戰爭時代現實生活中的腐敗。詩歌也從興奮、吶喊變成了壓抑、現實、內斂,對其民族主題的表達也逐漸變得沈重、凝重,充滿了焦慮。
以20世紀40年代“七月詩派”的詩歌創作為例,憂郁和現實主義無疑是其重要的詩歌美學風格之壹。
第三,“現實性”與“現代性”的融合
總結和反思過去的詩歌經驗,尋求、探索和實踐貫穿於新詩現代化的新傳統,重新分析新詩現代化——技術層面的視角,《詩歌與民主》,論現代詩歌中的政治感傷,詩歌與主題,人民文學與人民文學——從客觀上分析,“中國新詩派”(或更確切地說是“九葉詩派”)的創作和理論實踐對中國新詩的“現代化”進程產生了重大意義。
第四,“旗”的意象及其借鑒
與30年代的土地和太陽相比,40年代詩歌的典型意象是“旗幟”。由於40年代獨特的戰爭背景,“國旗”的典型性不言而喻。“旗幟”作為壹種標誌和符號,無論它有什麽質地和形狀,都包含著安德森所說的“同時體驗”[15],讓素不相識的士兵從四面八方趕來,與它團結壹致,奮勇前進。以七月派詩人孫嶽的《旗底歌》為例;
讓風吹吧!/讓孩子彈射!/讓露水浸透!/讓暴雨來襲!/讓陽光普照!/舊的/破的/我們還愛著它/這面大的/解放了的抗日旗幟//革命的旗幟/樹在外面堅定不移...
旗幟/永遠在我們面前/飄揚/我們跟隨旗幟/前進/後退,旗幟是我們的眼睛...
動詞 (verb的縮寫)從延安到新中國
與以上幾個方面相比,1940年代解放區詩歌的“民族題材”由於地域政治文化的原因,往往具有自己的個性特征。從白原在《中國,我呼喚妳》中的直白表達,到艾青到達延安後的《為鄉村的詩》、《為中國人民的歌》中展現的“土地意象”和“民族想象”,再到晉察冀詩人陳暉的《為祖國的歌》,以清新的筆調、火熱的戰鬥激情和對祖國深沈的愛,展現了抒情主人公的內心。就環境而言,上述局面的出現,與以延安為核心的解放區的民主氛圍、日常生活和軍民團結的凝聚力是分不開的。當然,結合當時的實際情況,我們可以知道“延安詩歌”在呈現“民族題材”時也有變化的趨勢。這種變化既源於解放區本身經歷了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階段,也有不同的主題。解放區詩人來自全國各地,需要完成生活環境、自身創作觀念和身份的轉變,這也是壹個重要內容。比如1942年5月,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讓詩人、作家、知識分子的變化成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