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樹林是因為我想悠閑地生活,只面對生活中最基本的事實。
看我能不能掌握生命的教導,讓我死的時候也不至於意識到自己沒活過。
梭羅在瓦爾登湖住了兩年。在那裏,他從日常事務和社會壓力中解脫出來,有時間去思考生活中什麽是重要的,去寫作。與通常的傳統做法不同,這壹時期的梭羅不是壹個隱士,而是壹個生活在社會邊緣的人。他離社會不太遠,這樣還能有客人來拜訪;但也不算太近,這樣他就可以擺脫生活的復雜,化繁為簡到最基本的部分。
20世紀50年代,梭羅深入參與了廢除奴隸制的鬥爭。他放棄了思考和隱居生活,選擇了積極的政治生活。他發表演講,寫文章反對奴隸制,並幫助奴隸通過地下鐵路逃到北方。他身體不好,1862年不到45歲就去世了。
以下節選的《湖畔筆記》在1854年首次出版時,商業上並不成功。五年只賣了2000本。然而,從那以後,它成為了美國文學中的經典。因為它是壹部優秀的新聞作品,是壹個人努力在簡單的生活中尋找真理和意義的寫照,謳歌了壹種與自然和良知和諧的生活。
.....很多人過著平靜絕望的生活。所謂的聽天由命,是壹種根深蒂固的絕望。從壹個絕望的城市到壹個絕望的國家,妳得靠貂和麝鼠的勇氣來安慰自己。甚至在人類所謂的運動和娛樂之下,也有壹種持續的、無意識的失望。其實不是娛樂,因為是努力的結果。它只是壹個明智而不絕望的功能。
用問答教學法的話說,當我們考慮什麽是生活的主要目的,什麽是生活的真正需要,什麽是生活的手段時,似乎人們故意選擇同樣的生活方式,因為他們比其他生活方式更喜歡它。然而,他們坦率地認為,沒有其他選擇。但是,天性機警健康的人記得,太陽升起的時候是純潔的,不可理喻的。拋棄偏見永遠不晚。無論壹個想法或做法有多古老,只要缺乏支持證據,它就不可信。今天人們附和或默認是真的,明天結果可能被證明是錯的。它只是壹個像煙雲壹樣的想法,但是有人曾經把這個煙雲當成了可以為農村澆露的雨雲。古人說妳做不到的事,妳嘗試了,發現妳能做到。古法適用於古人,新法適用於新人。也許古人因為知識匱乏,不知道如何添加新的燃料來保持火焰燃燒;當這對夫婦在罐子下面放壹小塊柴火時,他們可以以鳥類的速度在地球上遊蕩。俗話說“惹老人生氣”。作為壹個導師,老人永遠比不上年輕人,甚至不如年輕人,因為年齡讓他得不償失。幾乎所有人都懷疑,最聰明的人是否僅僅靠活著就能獲得任何絕對有價值的知識。其實老年人沒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可以給年輕人。正如他們必然會承認的那樣,他們的個人經歷是如此的片面,他們的生活因為壹些個人原因是如此的令人沮喪。也許是因為他們還有壹些信念,他們的經歷有壹些錯覺。其實他們只是不那麽年輕了。我在這個星球上生活了大約三十年,還沒有聽到長輩給過我壹句真正有價值的建議,甚至連壹句真誠的建議都沒有。他們什麽都沒告訴我,也許他們什麽都不能中肯地告訴我。生活在這裏。很大程度上是我沒有嘗試過的實驗。別人的企圖對我沒有好處。如果我有什麽經驗是我認為有價值的,我肯定會認為我的導師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我住在樹林裏,也就是我開始在那裏度過日日夜夜的第壹天,那天正好是獨立日,或者說是1845年7月4日。那時候我家房子還沒蓋好,不適合過冬。還沒刷漆,也沒有煙囪。它只能躲雨。墻是用粗糙的、飽經風霜的、有汙點的木板做成的,墻上有很寬的裂縫。晚上,房間相當涼爽。斧頭的直墻和新登上的門和窗框讓房子感覺幹凈和通風。尤其是早上,墻板被露水浸濕的時候,我想象著到了中午,會有壹些可愛的神仙從露水裏滲出來。整整壹天,這個幻想或多或少帶著黎明的色彩留在了我的想象中,讓我想起了壹年前在山裏參觀的壹棟房子。那是壹個通風的,沒有上漆的木屋,適合招待流浪的仙女或者讓仙女婆娑的衣裙穿過房間。穿過廳堂和房間的風,就像掃過山脊的磅礴的風,帶著大地斷斷續續的聲音,或者只是大地的音樂中天空的聲音。早晨,晨風壹直吹著,營造出無盡的詩意境界;然而,很少有人能欣賞這首詩。奧林匹斯既是,但又不在世界之間...
我去樹林是因為我想悠閑地生活,只是面對生活中最基本的事實,看看自己是否能掌握生活的教導,免得死了才發現自己以前沒活過。我不想過那種不能稱之為生活的生活,因為生存的代價那麽昂貴;我不想聽天由命,除非萬不得已。我要活得深刻,吸取生命的壹切精華;我要堅定的活著,像斯巴達人壹樣,拋棄壹切不屬於生命的東西,努力工作,簡單的生活,把自己的生命限制在壹個很小的範圍內,降到最低。如果證明了生命的低下,那麽我們就能全面真實地了解它的低下地位,並公之於眾;如果妳證明了生命是高尚的,妳可以通過實踐來了解它,妳可以在下次遠足時對它進行真實的描述。因為,在我看來,大部分人對生活是非常不確定的,是魔鬼的產物,還是上帝的創造。而且他們得出的結論是“榮耀神,永遠享受神的賜福”是人類在這個世界上的主要目的。
雖然寓言告訴我們很久以前我們就進化成人了,但是我們生活的很卑微,就像螞蟻壹樣。我們仍然貪多嚼不爛,像精靈壹樣與鶴戰鬥。這是壹個錯誤,而且更糟糕;我們最好的美德也有其過度但可以避免的卑鄙。我們的生活被細節占據。老實人十個指頭算;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他可以把十個腳趾拼在壹起,其他的可以壹起算。簡單,簡單,再簡單!在我看來,妳應該做兩三件事,而不是幾百件事;數半打,不是百萬;把妳的賬戶記在日記裏。在這個多變的文明生活海洋中,雲、風暴、流沙等許多東西都要考慮到。壹個人如果不想沈入水底,長期躲在港灣裏,就得靠精打細算活下去。要想成功,他必須是壹個出色的計算器。簡化,再簡化!如果吃飯是必須的,那就壹天吃壹頓飯,而不是三餐;不吃幾百個菜,只吃五個;其他的東西也做了相應的刪減。我們的生活就像是由很多小國組成的德意誌聯盟,邊界總是在變。即使是德國人自己也無法告訴妳它的邊界在某壹時刻的什麽位置。國家本身,雖然有壹些所謂的內部改進(順便說壹句,這些改進都是表面的、膚淺的),但仍然是壹個巨大的、畸形發展的機構,就像千千在這片土地上的成千上萬的建築,它們堆滿了家具,受制於自己的陷阱,被鋪張浪費和肆無忌憚的開支所毀掉,缺乏精打細算,缺乏有價值的目標。拯救它的唯壹方法,就像拯救那些房子壹樣,就是嚴格的預算,壹種嚴格的,比巴頓更簡單的生活方式和高尚的人生目標。生活節奏太快了。人們認為國家擁有商業、出口冰塊、用電報交談和每小時30英裏的旅行是至關重要的,毫無疑問他們能做到或做不到;然而,我們應該像狒狒壹樣生活還是像人壹樣生活還不確定...
我們為什麽要活得這麽匆忙,浪費生命?我們決定,在我們感到饑餓之前,我們會感到饑餓。人們都說及時縫壹針省九針,所以今天縫幾千針,明天省九針。至於工作,我們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工作。我們跳聖維特舞,但我們無法保持頭腦靜止...飯後,人們幾乎沒有睡午覺,但當他醒來時,他擡頭問:“有什麽新聞?”好像其他人類都在為他站崗。毫無疑問,有些人要求別人每半小時叫醒他壹次,但他們的目的只是這樣被叫醒。然後,作為回報,他們描述他們所做的夢。睡了壹夜之後,新聞和早餐壹樣不可或缺。“請告訴我世界上誰在哪裏有什麽新消息。”他壹邊喝咖啡、吃面,壹邊看新聞:壹個人的眼睛在瓦赫圖河被挖出;同時,他也沒想到,自己是生活在世間深不可測的烈馬洞穴裏,自己只有壹只不發達的眼睛。
就我而言,沒有郵局我也能輕松處理。我不認為有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是通過郵局獲得的。批判地說,我這輩子只收到過壹兩封信,信的內容值得付郵費——是幾年前寫的。通常低價郵局只是壹個機構,通過它妳可以認真的花壹點錢買別人的創意,經常花這麽壹點錢開壹個不會出錯的玩笑。我確信我從未在報紙上讀到過任何值得紀念的東西。如果我們讀到壹個故事,說壹個人被搶劫,或壹個人被謀殺,或壹個人在事故中喪生,或壹所房子被燒毀,或壹艘船沈沒,或壹個汽輪機爆炸,或壹頭牛在西部鐵路上被壓死,或壹條瘋狗被屠殺,或壹群蝗蟲在冬天來臨,那麽我絕對不必閱讀任何其他新聞。壹個就夠了。如果妳已經知道這個原理,那麽關註壹大堆具體的例子和這個原理的實際應用有什麽用呢?對於哲學家來說,所有的新聞,所謂的新聞,都是流言蜚語,它的編輯和讀者都是以喝茶為生的老太婆。
讓我們像大自然壹樣過著悠閑的日子,不要讓壹些堅果和蚊子翅膀落在枕木上讓我們出軌。壹大早起來,不吃早飯也不吃早飯,壹切都不急不躁。無論朋友來了還是走了;不管是門鈴響了,還是孩子哭了,這樣過壹天也不錯。為什麽要屈從潮流,順應潮流?午餐就像是淺灘中間壹個湍急而可怕的漩渦。這時候壹定不要心煩意亂,不知所措。渡過這壹關,妳就安全了,因為剩下的時間會像壹座山,帶著不屈的勇氣和早晨的活力向下航行,綁在桅桿上,像尤利西斯壹樣欣賞對岸的風景。如果發動機發出噪音,就讓它發出聲音,直到沙啞而痛苦。如果鈴響了,我們為什麽要跑?我們可以想壹下鈴聲聽起來是什麽樣的音樂。讓我們安下心來工作吧。由觀念、偏見、傳統、妄想和表面現象組成的泥濘淤泥層覆蓋了整個地球,從巴黎到倫敦,從紐約到波士頓到康科德,從教會到政府,從詩學到哲學到宗教。我們應該伸開雙腳,在泥濘中前進,直到到達我們稱之為“現實”的田野和巖石。我們說,就是這樣,沒錯...不管是生是死,我們只追求現實。如果我們真的要死了,讓我們聽到喉嚨的聲音,在生命的盡頭感到寒冷;如果我們還活著,那就做我們的生意吧。
時間只是我釣魚的小溪。我喝小溪裏的水;喝水的時候看到沙底,發現小溪好淺。淺水溜走了,留下的是永恒。我想喝得更深,在空中釣魚。天空的盡頭是像鵝卵石壹樣的星星。我看不懂數字。我甚至不知道字母表的第壹個字母。我總是後悔自己不能像出生時那麽聰明。理性是壹把鋒利的刀,它能辨別方向,壹路砍向事物的奧秘。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想忙。我的大腦就是我的手和腳。我感覺我所有最好的能力都集中在我的大腦裏。我的大腦可以告訴我,我的大腦在挖器官,就像某些生物用嘴或前爪挖洞壹樣。我用我的大腦挖了壹條穿過這些山的隧道。我想最豐富的礦脈就在這裏的某個地方,我用這根魔杖和這淡淡的上升的霧氣做出的判斷也是如此。我想從這裏開始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