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年——我再也不敢嘗試的事情。
小時候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敢做很多沒試過的事情。例如,打架,放牛,騎自行車,在小溪裏遊泳,蕩秋千,離家出走...
[打架]
在村莊裏,主權的提升是通過爭鬥實現的。比如這片土地上誰該聽誰的,誰說了算,都要靠“實力”。
我也樂於參與其中,總是用自己小小的身軀為主權而戰,但除了欺負比我小八歲的哥哥,我從來沒有贏過。
壹個小村子裏的人分為三組四組,也就是實際上是在村子中間分的。左邊有三組,右邊有四組。壹個群體裏的人總是比較親近的,但是作為孩子,我們關心三個群體,關心四個群體,吃完飯就在村子裏跑來跑去。
有壹次我跑到第四組去爬壹棵橘子樹,那棵樹沒有我的橘子林中的任何壹棵樹大,但我剛想爬,因為第四組的楊雙手叉腰攔住了我。
“這是我爺爺的樹。不準妳爬。”
“我要去爬!”
“不行!”
“我要!”
我拼命往上爬,她拼命往下拽,於是我倆都滾到了地上,開始打架。我開始挨打而不是打架。
她把我按在地上,掐住我的脖子,整個臉都氣紅了。
“妳還在爬山嗎?還在爬?”她生氣地說。
“我!就!是啊!爬!”我堅定的壹字壹句的說,開始抓她的臉,挖她的手進行反擊,可是為什麽她的力氣這麽大?我總是被壓在地上,從來不翻身。顯然,她只比我大不到四個月。
“形式不好!我贏不了。”我心想,於是我開始哭,越哭越大聲。
她見我哭了,只好放手,說:“我叫妳不要爬。妳必須爬上去。現在妳知道錯了!”"
我沒有認錯,黑著臉走回家。她贏得了主權之戰。
每次打完架回家,不僅被打哭,回家還被罵哭過壹次。
“哭,有什麽好哭的?沒用的!”我媽媽總是這麽說。給我壹個擁抱?哄?它不存在。
可是為什麽每次她和她爸爸打架我都要去我爺爺奶奶家找人勸架?哪怕是半夜十分鐘,哪怕是冰天雪地,哪怕是睡著了突然被打鬧聲驚醒,哪怕是穿著單薄的衣服,我都會哭著爬起來喊爺爺奶奶來阻止打鬧。
我每次都想勸她,每次都打電話,反復醒來,然後就哭著跑去找爺爺奶奶。為什麽是同樣的戰鬥?不管我和村裏的孩子打得多兇,我都不會像看到父母打架壹樣害怕和難過。
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只知道懂事後就再也不敢打架了,更害怕看到別人打架。這是我再也不敢嘗試的事情。
[騎自行車]
看著別人騎自行車是壹件多麽幸福的事啊!那是我們村唯壹的壹輛自行車。
晚飯後,我繞著騎自行車的人走。他騎得很好,好像他知道怎麽騎。他騎著自行車在滿是泥土的路上轉了壹圈又壹圈,自行車的齒輪在地上壓出了又窄又不平整的條紋,這是我見過的最酷的條紋。
“我能騎嗎?”我還是忍不住問。
“當然,我會教妳的。”
於是開始了人生中的第壹次騎行。為什麽這麽難騎?為什麽我坐不住?為什麽我踩不到?什麽,當我踩上去的時候,人們會摔倒?
起初,騎自行車真的很難。是什麽樣的精靈如此難以控制?
但畢竟日復壹日的學習,終於學會了。雖然不喜歡像自行車主壹樣和自行車融為壹體,但已經可以壹個人在村裏的路上溜達了。
於是有壹天,我騎著它,傍晚在小路上溜達。風是甜的,泥土的味道是甜的,自行車鏈條的嘶嘶聲也是甜的。
我正陶醉在這個小村莊的“甜蜜”中,突然砰的壹聲。我帶著自行車掉進了地裏,自行車鏈條還在轉,但我已經對著爛泥和地面,我掉進了壹灘爛泥裏。當我艱難地起身時,村裏的孩子們看到我滿臉是泥,又開始笑了起來。我又氣又哭,又哭又疼,回家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在小村莊騎過自行車。
[搖擺]
如果說騎自行車只是有點醜,那麽蕩秋千才是真正讓我感到痛苦的。
我媽不知道從哪裏買了壹個網秋千,掛在院子裏的橫梁上。小時候是壹段很幸福的時光。
每次吃完飯,沒有什麽娛樂,媽媽就會讓我坐在秋千上,帶我“飛”。
“靜觀其變?想開始飛嗎?”
“坐穩了,快飛!”每次都等不及。
我壹天天長大,秋千也壹天天衰老,從嶄新的紅白到灰蒙蒙的灰。綁在橫梁上的秋千繩也從原來的繩子變成了我們穿的破衣爛衫,我也壹樣,從坐在秋千上飛到躺在秋千上,媽媽飛的弧度越來越大。
“再高點,再高點!”我壹直要求我媽媽更加努力地工作。
我可以看到整個房子晃來晃去,我的身體穿過湍急的風。太酷了!
砰的壹聲,它倒了!掛在橫梁上的衣服破了,我隨秋千甩出去好幾米。整個人倒在地上,像被扔得遠遠的垃圾。我媽跑過來,我開始哭,摸背。
我媽趕緊撕開我的衣服,想看看我後背怎麽了。壹大塊皮掉下來,直接被蹭掉了,血淋淋的。
我媽媽很快把我放到床上。後來做了什麽我都忘了。我只知道在床上躺了很久,擦破的皮終於變成了疤,再也不敢蕩秋千了。
曾經的痛苦,現在成了我們回憶的笑話。
“還飛?”
“不要飛,不要飛。”
以前害怕證明自己有多厲害,現在害怕鬼神,只是因為我其實是壹個害怕的脆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