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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多拉.鄧肯:舞蹈與愛情之間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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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著腳,穿著薄紗,在肖邦等古典音樂大師的意境中輕盈起舞,宛如仙女降臨。

她異想天開,玩世不恭,像換衣服壹樣換情人,全憑壹時興起和隨時隨地的心理感受。

她勇敢、堅強、特立獨行。在經歷了親生孩子離她而去的痛苦後,她還站在舞池上,誰也打不過她。

她就是敢於拋棄古典芭蕾,藐視婚姻,吃苦耐勞的伊莎多拉·鄧肯。

鄧肯1877於5月26日出生於美國舊金山。她出生時,父母已經離婚,她跟著母親生活。因為貧窮,她家經常搬家。

她的童年經歷很不幸,但她很幸運。可惜她從小感受不到父愛,生長在單親家庭。好在媽媽給了她巨大的母愛,讓她接受了良好的音樂教育,培養了她對舞蹈的興趣。

的確,在鄧肯看來,壹個人在學校受到的教育沒有實際作用。真正的教育是我媽晚上彈貝多芬,背莎士比亞和雪萊的詩。她向母親學習音樂知識,打開了她的舞蹈之門。

美麗的鄧肯是壹個有夢想的女孩。鄧肯為舞蹈而生,為舞蹈而活。她從小就喜歡唱歌、表演,尤其喜歡跳舞,並表現出了她非凡的舞蹈天賦。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她可以在媽媽的鋼琴伴奏下跳舞。6歲的時候,她已經能教小夥伴們跳舞了,她表現出了對死板死板的古典芭蕾的厭惡。她決心將她的舞蹈建立在自然的節奏和動作上,解釋和表演音樂家的作品,擺脫受規則和習俗約束的自我表達。

可憐的生活,條條框框的束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鄧肯。她開始急切地追求所有充滿創造才能的召喚之地。對她來說,不管這個“遙遠的地方”在哪裏,只要遠離這裏。最後,憑著熱情,鄧肯和母親走上了奮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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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和女兒來到了芝加哥。鄧肯遭受了人生中的第壹次打擊,她的舞蹈不被大眾認可。所以,這對母女面臨的是饑餓,不是饑餓的威脅,而是真正的饑餓。最後,鄧肯在壹家劇院找到了壹份工作。為了生存,她開始在煙霧、酒精、渾濁的氛圍中跳舞。

面對生存威脅,即使有夢想的人也會變得很渺小。這時,“遙遠的地方”又向她招手了。這壹次,鄧肯壹家將去倫敦。鄧肯21歲。

在這裏,壹開始她的收入很少,遠遠不夠餵飽這些年輕人饑餓的胃。但她的精神食糧很充實,她在大英博物館潛心研究古希臘藝術。她從古老的雕塑和繪畫中找到了自己理想的舞蹈表達方式:穿著長袍,光著腳,像搖曳的樹木或翻騰的波浪壹樣。

鄧肯在傳記中曾多次提到,她最初的舞蹈靈感和沖動來自奔騰的大海、顫抖的花朵、飛舞的蜜蜂和振翅飛翔的鴿子;在她眼裏,自然界的壹切都是舞蹈,比人類自由自在得多。她認為,舞蹈的任務就是尋找自然界中最美的形式,找到能夠表達這些形式內在精神的動作。她的美學思想可以用壹句話來概括:美即自然。

當時舞臺上的舞蹈大多是芭蕾式的,壹拍壹跳,舞者束腰開裙,只踮起腳尖,旋轉翻滾。在鄧肯眼裏,這種舞蹈已經失去了人類自然動作的美,只是女人的壹種技能。她認為技巧會玷汙人體的自然美,動作來自自我感覺,舞蹈應該從頭到尾展現生活。她將舞蹈定義為“壹種完整的生活概念和通過行動表達人類思想的藝術。”慢慢地,她開始不屑於為了生活去跳低級的商業舞蹈。

當她在巴黎窮的時候,鄧肯拒絕了她,因為她不允許赤腳和赤腳,盡管她被邀請在柏林的壹個大劇院演出。此時的她身心俱疲,胸中蘊藏著無盡的痛苦,手上留著悲傷的印記。壹個人的時候,讓眼淚流出來。

最後,鄧肯等來了人生的轉折點。作為壹名舞者,鄧肯最終破繭成蝶。她被邀請去柏林演出。壹個穿著蟬翼般薄衣赤腳跳舞的舞者在舞臺上表演著那些無拘無束的精彩舞蹈,熱愛藝術的德國人對藝術表現出近乎瘋狂的熱情。顯然,她的舞蹈是革命性的,這與壹直主導西方舞蹈界的芭蕾截然不同。充滿了新鮮的創意,開創了自由舞的形式,為現代新舞探索了壹條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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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很多苦,堅持了下來,最終獲得了認可和成功。生活真是豐富多彩。但她心中無怨無悔的,永遠是她的夢想。之後每次演出,她都以穿著薄紗上衣赤腳跳舞的形象深深印在人們心中。她引起了人們狂熱的崇拜,尤其是壹些青年學生把她奉為女神,愛上了她的魅力。

鄧肯的舞蹈已經成為壹種時尚,英國和法國的人都紛紛效仿。的確,赤腳的鄧肯給20世紀的美國舞蹈帶來了強大的沖擊。舞蹈史家的描述是這樣的:鄧肯全身都在跳舞,心放在裏面,標新立異,也因此標新立異,超越了“肉欲的對象”。

對於那個時代來說,她是壹個不落俗套的女人,但她所做的壹切都是出於天性,而不是為了嘩眾取寵。從此,辦壹所舞蹈學校成了她畢生的追求。

1904年,她不惜血本賣首飾,奉獻全部積蓄,創辦了柏林第壹所舞蹈學校,教授年輕女孩舞蹈之美。這是她從小的誌向,所以無論遇到多大的阻力,她都不會放棄,最終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作為壹名舞蹈演員,她成功了。她成為美國現代舞蹈的創始人,並以自己的舞蹈學校傳播她的舞蹈思想和動作,影響了世界舞蹈的發展。

此時的鄧肯逐漸意識到,沒有完美愛情的生活是不完整的,所以她的私生活充滿了迷幻的色彩。她開始在歐洲貴族、富商、藝術界名流中發發慈悲,連希臘和保加利亞的國王都愛上了她。但她像換衣服壹樣換了愛人,卻從沒換過自己。12歲時,她莊嚴宣誓,不拒絕愛情,但絕不結婚。

1905年,她在柏林遇到了埃倫·特裏的兒子戈登·克雷格。這是偉大的愛情;這是壹種極端的生活。她願意做壹個未婚媽媽。她不在乎孩子因為私生子的名分而尷尬。她只是尊重自己的內心,尋找未來的方向。不久,他們愛情的結晶誕生了,他們給她取名為迪爾德麗。鄧肯視她為掌上明珠。

她的舞步不止於此。她來到了美國。同樣,美國人感到震驚和欣喜若狂。西奧多·羅斯福也對鄧肯大加贊賞:“在我看來,這就像壹個天真的孩子在沐浴著晨光的花園裏翩翩起舞,去采摘他想象中的美麗花朵。”

1914年,她在巴黎郊區創辦了壹所舞蹈學校。當她隨著肖邦葬禮進行曲的纏綿旋律起舞時,壹個悲慘的景象映入她的眼簾。她閉上眼睛,手舞足蹈,卻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正面臨著不幸的威脅。幾天後,她收到了兩個孩子死亡的消息。

母親壹生只哭兩次,而且只有兩次——孩子出生和死亡的時候。她覺得周圍的人都在哭,但她沒有哭,卻聽到了自己內心的吶喊。作為母親,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跳舞了。但是她不能控制她的腳。在自己的悲劇中,她變成了巨人,生活沒有也不可能停止。她還在跳舞,繼續教身邊的小女孩跳舞。

1921應前蘇聯教育委員會主席盧那查爾斯基的邀請,鄧肯來到離萬裏不遠的前蘇聯辦學,途經多個國家。

時間的流逝往往能緩解童年的偏執,但鄧肯始終沒有改變他對自己所見證的婚姻制度的蔑視。

直到1922,Duncan對葉賽寧壹見鐘情,終於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唯壹”Mr Right,並將對葉賽寧的愛視為她生命的“最後壹次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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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天才和詩歌天才的相遇總是不同的。鄧肯壹生都不提倡婚姻,但為了和葉賽寧在壹起,她改變了態度,開始了她壹直拒絕的婚姻生活。而且考慮到葉賽寧的感受,當時已經43歲的鄧肯說自己登記結婚時才35歲,拉近了與葉賽寧的年齡差距。

結婚後,她發現葉賽寧“只欣賞她的皮膚”,並不了解她的藝術。的確,他們之間有很大的距離:葉賽寧是壹個“悲傷”的詩人,而鄧肯是壹個“快樂”的舞蹈家。雖然他們有相同的藝術語言,但他們在性格上缺乏和諧。很快,他們決定分手。葉賽寧在1925年底自殺,鄧肯在1927下半年意外死亡。他們的相識,或許是為短暫而華麗的人生抹上最後壹筆濃重的壹筆。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成了彼此命運中的過客,各自成了彼此快樂和痛苦的源泉。

鄧肯去世前不久,壹位西方記者問她,“妳覺得妳人生中的哪個時期最偉大、最幸福?”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俄羅斯,只有俄羅斯。在我在俄羅斯的三年裏,我與那裏所有的苦難聯系在壹起。在這短短的三年時間裏,足以涵蓋我的余生。我很快又要去那裏了,我想在那裏度過余生……”

1926年,鄧肯拍賣了她在奈爾的房子,完全讓人心碎。鄧肯的兩個天使般的孩子從那裏出去,被塞納河帶走了。

1927年7月8日,鄧肯在莫加朵劇院舉行了她人生中最後壹場公開演出。節目都是她自己精心挑選的,包括舒伯特的《聖母頌歌》,瓦格納的《柴郡之死》。

鄧肯的命運終究是不幸的:1927年,他脖子上圍巾的壹端被壹輛飛馳的敞篷車車輪夾住,慘死。愛她的人哭了,理解她美麗夢想的人哭了,還有...

生不如死;夢想已死;世界是空的。在那個悲傷的日子裏,人們發現,別在鄧肯身上的那條寬寬的紅絲帶閃耀著金色的題詞:“俄羅斯心為伊莎多拉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