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在詩歌、散文、辭賦等諸多方面都有很大成就，但對後世影響最大的還是詩歌。陶淵明寫的詩有120多首，題材多樣，其中最重要的是田園詩和詠懷詩。陶淵明後半生長期生活在方圓百裏之內的鄉村。他多與田間村民接觸，談稻麥桑麻，過著窮人般的平淡自然的生活。長期的農村生活實踐為他的詩歌創作提供了取之不盡的源泉。這樣，以田園生活和田園風光為重要審美對象來描寫自然，就成了陶淵明詩歌的主旋律。“自然”不僅是陶淵明的人生旨趣，也是其詩歌的總體藝術特征。他寫詩不求功名，每次生活中有所感悟，都訴諸筆墨，既不矯情，也不矯飾。他說:“我常以寫文章自娛，可見我的誌向。”忘了得失，就這樣結束了。"(《五六先生傳》)又說；"醉後題數自娛，紙墨多。”(《飲酒入門》)這說明了他的創作態度。陶詩節奏緩慢而平穩，給人壹種親切的感覺。石濤用自省的文字坦率地記錄了他心中微妙的波瀾，沒有氣勢，沒有雄辯的力量，沒有瑰麗的氣氛，卻像春雨壹樣慢慢地彌漫在讀者的心中。他的詩不追求強烈的刺激，強烈的色彩，曲折的結構，純粹自然神奇。但由於他崇高的人格和深刻的人生閱歷，只要寫得真實，就很有感染力。正如阿明朝學者黃徹所言，“因學識淵博而影響深遠者，無意不敬，巧也。”①陶淵明詩歌的藝術特色可以概括為:
第壹，在平淡中看到警察，在樸素中看到美。前人往往喜歡用“平淡樸素”來概括陶詩的風格，這是不錯的。但是，陶詩不僅平淡，它的優點是在平淡中見警世；陶詩不僅簡單，而且簡單中有美。陶詩中描寫的對象往往是最常見的事物，如村舍、雞、狗、豆芽菜、桑麻、窮街陋巷、。況且按道理來說，也沒什麽奇怪的。我們很難在陶的詩歌中找到奇特的意象、誇張的手法、華麗的辭藻，甚至連形容詞都很少使用。壹切都是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平平淡淡。但如果只是平淡，就不會產生強烈的藝術魅力。陶詩的優點在於平淡的外表下，蘊含著火熱的思想感情和濃郁的生活氣息。這就跟陶淵明壹樣。所以陶詩讀起來是有意義的，越讀越美。
1.清新的筆法。這與當時詩壇流行的玄言詩形成鮮明對比，玄言詩空泛、晦澀、無味。陶淵明對田園山水的描寫，從不追求華麗的語言和表面的造型，而是隨性、清新、自然，具有無窮的魅力。試試《勸農》詩中的壹段。
我的心在響，我害怕原來的土地。花木繁盛，風清氣正。
男人和女人都在和時代競爭。桑女夜樂，農留野。
春天美麗的原野裏，花木盛開，每壹個春天都是溫暖的。農民和婦女去田裏是為了趕上農忙季節。女人壹大早就去采桑，農民幹脆在田裏過夜。這裏呈現的是壹幅祥和歡樂的農事圖，實際上是美化了中國農村封閉自給自足的特點的結果:農事本來很辛苦，但在作者看來，卻很美好，清新自然，這也體現了陶淵明淳樸自然的氣質。《歸園》首詩久負盛名，有著相似的特點:
少不適合俗韻，性愛丘陵少。誤入塵網三十年。
捕鳥愛老林，池塘思往事。我想在Minamino開荒，保持我對田野的謙卑。
房子周圍是十畝左右的土地，茅草屋的茅草屋。柳樹掩映屋檐，桃樹掩映院前李烈曼。
遠處的暖樹，伊壹市場的煙霧。巷子裏幾聲狗吠，桑樹被公雞叫了壹聲。
院子裏沒有灰塵雜物，安靜的房間裏有些舒適和悠閑。長期被困在沒有自由的籠子裏，我今天終於回到了森林。
這首詩寫的是彭被革職歸田後的壹年，生動地表達了陶淵明逃出牢籠，獲得自由，回歸田園生活的快樂心情。他終於從“塵網”中掙脫出來，長長地、幸福地吸了壹口氣，就像鳥兒回到了森林，魚兒回到了深潭。詩人不厭其煩地列舉景物，“有多少畝地，房子裏有多少棵樹，有多少種花，遠處村莊附近的煙是什麽顏色，那裏雞鳴狗叫，多少細節是瑣碎的”(2)，生動地表現了詩人擺脫世俗，回歸自然的無比喜悅。中間壹段寫風景，下面四句“方宅”的清淡筆墨勾勒出自己居所的古樸與美好；“遠村暖，伊壹墟煙”，視線轉向遠方，使整個畫面呈現出壹種閑適、空曠、寧靜、祥和的韻味。這些場景的描寫，充滿了詩人對鄉村的親切眷戀。正是這壹點，作者把它作為骯臟嘈雜的官場的對立面——所謂的“牢籠”——來表達他的社會理想和生活理念。終結“回歸自然”的“自然”，不僅是自然環境，更是自然生活。
2.細膩的描述。陶淵明的田園詩植根於農村生活，他對農村生活的個人感受融於詩歌之中。在他細膩的描繪下，最普通的壹草壹木展現出無限生機，構成壹幅美麗的田園畫卷。我們看他的詩:
獨自壹人在壹種失落感中，帶著壹名工作人員返回家鄉，路上崎嶇不平，驚魂未定。山澗清淺，與我的腳相遇。
把家裏的新酒過濾出來，給鄰居做雞吃。夕陽西下，取而代之的是點燃荊蠟燭。
正高高矮怨夜短，東方漸白有路曉。(《歸園》第五部)
詩的意思是:拄著拐杖從崎嶇的山路上回來，先在山澗裏洗個熱腳。然後灌壹壺酒，宰壹只雞，邀請鄰居，喝幾杯。當太陽落山時，我用火把照亮它，但我討厭夜晚太短。壹些平凡的事物壹旦被詩人觸動，就有了這樣的生活味道，是那樣的詩意。這首詩表現了強烈的人生感悟，表現了陶淵明對鄉村美景和鄉村生活的敏銳觀察。他善於選擇詩意的主題，通過細膩的描寫給人以美的享受。“這首詩不是獨壹無二的，是畫，是序。”③
作為自然生活的壹部分，陶淵明的田園詩也描寫了大量的農業勞動；退休期間，他還參加了耕作。他的體力勞動在他的經濟生活中有什麽意義？這是有限的。勞動對於壹個士大夫和知識分子來說並不容易，但詩人已經意識到勞動是必要的，他對耕田的生活有感情，並經常與農民接觸:
命屬道，衣食固。不露營，求自保。
春天，我設法做生意，我的工作年數是可觀的。早上勤，白天還。
山中饒雙樓，氣氛也是先冷後熱。田家不苦嗎？辭職很難。
四體誠就是疲勞，普通人和幹沒什麽區別。(《九月西田早稻收割》)
修身養性，自食其力，是理想的社會和個人生活方式。雖然詩人實際上做不到這壹點——“南山腳種豆，草滿豆，苗稀”——但他嘗試了，非常了不起。同時，他的詩也寫到了體力勞動的艱辛以及由此帶來的心理平靜和快樂。
3.樸素的語言。陶淵明的詩能流傳千古，與他語言的質樸有很大關系。陶淵明獨特的人生經歷、淳樸的田園生活、質樸的田園風光，要求盡可能地使用類似於“田家話”的樸素語言和繪畫技法，從而形成了田園詩歌平實自然的風格，達到了“壹語自然雋永，奢靡盡矣”(元好問《詩品三十首》)的藝術效果。陶淵明的田園詩具有濃郁的農民生活氣息，也反映了詩人自身的性格。試試他的第二首詩《遷徙》:
春秋多良辰，山上寫新詩。過了門就互相打電話比較好，有酒考慮。
農事歸故裏，閑情需相思。相思穿上衣服，笑個沒完。
這個道理就無敵了，無為壹下子就到了這個地方。溫飽要記住，努力不要被我欺負。
詩酒相融，歡聚歡笑，經紀衣食，不忘努力。枯燥乏味的鄉村生活在他的筆下是如此富有詩意。他沒有刻字、剪雲、繡月，而是用簡單的口語化的句子，如實地寫出來。他的詩看起來樸實無華，讀起來卻朗朗上口，又比如“疆域雖遠，善惡終有新。”雖然我沒有衡量我的服務年限，但我對很多事情都很滿意。“用簡單精煉的語言，把自然風光描寫得惟妙惟肖。讀這首詩，仿佛呈現出壹片廣闊的田野，徐來涼風，碧綠的莊稼蕩漾，生意盎然。
另壹個例子是“仿古”:
仲春下雨，東角就開始打雷。眾人皆潛伏，草木皆適。
新到任的閻，他們倆進了我家。第壹窩還在，相將還舊居。
自從我們分手後，那扇門就被遺棄了。我的心是堅實的。妳有什麽看法？
春天來了，燕子都回到了它們的小屋。這壹年來，家裏越來越貧瘠，但我依然堅持清貧隱居。有些朋友不理解他們的態度，壹次次勸他們當官。然而，燕子跳舞來了，它們壹點也不嫌棄它們的老窩和這個可憐的人。好像燕子在問詩人:我的心堅定嗎？這首詩就像壹個美麗的童話，語言平實，簡單自然，卻又有趣。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比如:“眾鳥皆喜受托，我愛我家。”(《讀山海經》之壹)“我耳中無望，目中凈”(《十二月中旬我在和哥哥勞動》)，平淡的十個字寫出了雪的溫柔之美。
對於陶詩的這壹特點，蘇軾將其概括為“質與實、富與實”③非常精辟。陶詩的語言並非未經考驗，而是不露痕跡，顯得平淡自然。正如元好問所言:“壹字自然永恒，奢盡矣。”比如“及時鼓勵，時不我待。”(《雜詩三》)“愛林於堂前，儲蔭於中樓。”“戴”、“頭”、“出”這些詞都是常見的動詞，看似平淡實則精彩，再簡單不過了。
二、情、景、理交融的藝術境界。在詩歌創作中，融情、景、理於壹體是很重要的，而情感是最重要的。沒有情感，風景是沒有生命的，沒有情感，道理就更加模糊。如果沒有強烈的情感滲透，景物和道理都會失去作品的生命力。在處理這種關系時，石濤達到了更高的藝術境界。
1.陶淵明的作品除了上面所說的質樸自然的特點外，還寫了壹些涉及現實政治或直接表達內心強烈情感的詩歌。比如《敘酒》這首詩，晦澀難懂，但其內容與晉宋時期的壹些政治事件有關，所以毫無疑問。再比如《給羊長史》，裏面很高興有了宋武帝藝兮十三年北伐長安之戰。“聖賢留痕，萬物在京師，或忘遊，不逾關河。九界剛合而為壹，死將管舟。”體現了鮮明的民族感情。此外，《荊軻賦》和《讀山海經》中的幾篇文章，對歷史上和神話傳說中的壹些英雄形象，盡管失敗卻從不放棄，表達了同情、欽佩和贊美，具有慷慨悲壯的風格。在《荊軻頌》的結尾，他們說:“很抱歉我的劍法不好，但我不能做出奇怪的舉動。”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他有壹千年的感情！“它清楚地揭示了詩人心中的激情。又如《讀山海經》中的壹篇文章:
精衛裏裝著細小的木片，用它來填海。興田團結共舞，誌存高遠。
同樣，眾生沒有了殘悲，變成了異物也沒有懺悔。剛剛定在心裏的往事，早上好可以等！
荊瑋是壹只卑微的鳥，卻有填海之誌。星天破頭反抗，都表現出不向命運屈服的偉大精神。最後兩句話不僅僅是關於精衛和星天的，也是關於我自己的:雖然過去有謝謝先生，但是沒有時間完成我的心願！這些詩的事實背景無法確鑿證明，但至少說明陶淵明仍然向往隱居中的堅強而有作為的生活。魯迅先生曾指出陶詩既有“恬靜”、“悠然”的壹面，也有“金剛怒目”的壹面，主要指的是這些作品。⑤讀山海經是陶詩歌的代表作，情深意切。
2.陶詩歌中的鳥獸、花草、山水，都蘊含著強烈的思想感情。他的詩沒有模仿山川的意思，也不在乎什麽相似不相似，只寫自己胸中的壹片天地。石濤的詩歌以物、景、情為基礎，以理性為主導。南山腳下展翅的新苗，隨他鋤草歸來的月亮，炊煙裊裊，因家破人亡而回到老巢的春燕，盛夏滿蔭的堂前林，床上的琴，壺中的渾酒，作品中經常出現的松樹、秋菊、孤雲、飛鳥，都是不尋常的東西。它們既客觀又具體。
《準挽歌》(第三部)也是情境理論三方面的代表作；
野草多野，白楊沙沙作響。九月中旬，嚴霜把我送出了遠郊。
四面無人住，高墳雕零。馬嘯天，風自抑郁。
幽室壹關，千年不見，聖人無能為力。總是送人，
回到他們的家。親人或悲，別人也唱過。死法是什麽？
還是那座山。
這首詩的作者期待著他的親戚和朋友的葬禮。前兩句振奮人心，“野草”和“白楊”烘托出悲涼的氣氛，指出時間是秋天，九月是深秋，已經結霜。早起就說每個人都得死，誰也躲不過。但是，壹個人的死對活著的人沒有太大的影響，不必太執著:死了就什麽都別說了。最後兩句以邏輯詞結尾，主導全詩。死亡是人類的壹大困惑，陶淵明的壹首詩對此進行了探索。這首詩最大的特點是善於描寫景物，烘托壓抑的氣氛。但卻以曠達自慰，表現了陶淵明壹貫平易近人的人生觀，也算是壹個優雅的結局。
同類代表詩有《歸園》(三):
我在南山下種了豆子，田裏的雜草長滿了豌豆。清晨早起鏟除雜草，夜幕降臨月光下扛鋤頭歸來。
植被覆蓋的羊腸小道，夜露沾濕了我的衣服。弄濕衣服不可惜，但希望不要違心。
這首詩描寫了南山種豆的艱辛。“南山種豆，草滿豆，苗稀”這句話概括了最初的還田情況。南山種豆，因為疏於耕作，秧苗長不好。這裏似乎包含了作者的無奈，也有自我調侃，表明了作者的開放。清晨割草，月高才歸家，卻難免“草滿豆，苗稀”，足見農事之疏忽。前四句是記敘文和典故。《楊涵雲傳》:“田在山南，汙穢未治。種下壹公頃的豆子，它們就會被保存下來。人生什麽時候需要吃喝玩樂？”作者走在農田裏踩出來的小路上，衣服因為茂盛的植被和露水都濕透了。這兩句話太生動了，不是親近的人能形容的。最初種田，雖然辛苦，成績也不好，但還是渴望終於看到點什麽。這不是家長和農民分不清的事。這首歌全是寫實的。讀完之後，壹個初次體驗農耕生活的隱士形象躍然於讀者眼前。宋代大詩人蘇東坡對這首詩贊不絕口，說:“妳看這首詩，深有深意，與帝王相合。嘿！有許多人以朝露為恥。”詩中清晰地描寫了農村生活和體力勞動，其實是在唱出自己的人生理想；明對田園風光的描寫實際上是作者自身感情的壹種表達，即他對寧靜、祥和、自然的田園生活的熱愛和對骯臟、虛偽的上流社會的排斥。
3.石濤善於將情感與理性相結合，將自己對生活和現實的深刻理解形象化，將詩歌與哲學、風景緊密結合，給人以清新自然而不膩的感覺。來吧，很冷。這個時候，老親戚會把我送到村外的墓地。放眼望去，無人居住，只見墳墓叢生。在荒涼空曠的墓地裏，馬看到成功就難受，聲音尖叫著穿過天空，感覺風極其壓抑。棺材下到墓前，壹旦墓門關上，幾千年內再也看不到人間的陽光。多可悲啊！然而，無論智者還是愚者，都難逃此劫。送他們的人也很快恢復了正常生活，親人或者其他人都在哀悼。普通人早就在路上唱歌了，死算什麽！
且看“飲酒”⑤:
蓋房子是人情，沒有車馬。問妳能做什麽？心遠非以自我為中心，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壹天比壹天好，鳥也回來了。
這真的是故意的，我都忘了說了。
前四句講的是“心”與“地”的關系，即主觀精神與客觀環境的關系。只要心念在遠方，無論在哪裏，都不會被塵俗的喧囂打擾。“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即使是第壹筆，我的心也從容地與山相遇，我仿佛與南山融為壹體。傍晚的山風和歸來的鳥兒，在他們心中形成壹道美妙的風景，蘊含著生命的真諦。雖然詩中明確提出“我要辯，我已忘詞”，但如果聯系陶淵明的其他作品來考察，這首詩中壹系列意象所隱約隱含的人生道理還是可以探究的。南山的永恒，山的大氣之美，鳥的自由，既體現了大自然的偉大、完美、豐富，又在自足中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偶然。還能追求什麽？所以這首詩還是陶淵明壹生的理想寄托，只是不同了。當然，詩歌中的這種人生觀只是壹種詩意的、哲學的向往。因為人不可能在某個對象上擺脫自我實現的追求，也不可能擺脫現實利益的矛盾。但作為對人生的哲學反思，是有價值的；作為詩歌的精華，它帶來了獨特的效果。概括起來，陶淵明的社會觀和人生觀都是以“自然”為核心的。他所向往的社會是和平的，修身養性，自給自足，沒有競爭，沒有虛偽，沒有相互的壓迫和傷害，他所追求的生活是簡單而真誠的，淡泊崇高的理想，托付運輸，沒有外在的要求；他最喜歡的生活環境也是寧靜自然的鄉村。因為這些追求，他的田園詩大多能體現出內心與環境的瞬間感應，通過無限的愉悅，讓人無法忘懷。正如《古學千女》所說:“如果籬笆裏有菊花，我就去摘。如果我摘了，我心裏就沒有菊花了。愚見南山，夕見山之美，以悅鳥而同歸。山花鳥語，偶爾對面，壹片機器，天真。沒有名字，沒有文字，誰能說得清。”我們不能說《飲酒》(第五首)這首詩是田園詩，也不能說是詠懷詩，因為詩中的景、情、理交融在壹起，互相滲透，互相襯托。無論從哪個角度欣賞，都能領略到不同的奇觀，享受到無盡的美好。
從詩歌的起源來說，陶淵明繼承了阮籍。這主要表現在他的詩中表達了深厚的感情，表達了他對人生的探索，運用了哲學的觀察。另壹方面，陶詩歌明顯受到玄言詩的影響。這不僅體現在他的詩歌中有很多玄言，體現在他平實的語言風格上，更重要的是體現在他對人與自然關系的理解上。阮籍的詩中大量對比自然的永恒和生命的短暫，人在自然面前受到強烈的壓迫；但在東晉玄言詩中，則轉化為人們對自然的認識和追求；到了陶淵明，自然化的觀念提出得更加明確，天人合壹的意識成為陶詩獨特意境的決定性因素。當然，陶詩重視通過藝術形象而非抽象語言來表達哲理，這與玄言詩的平淡有著本質的區別。陶淵明在詩歌發展史上的偉大貢獻在於，他開創了新的審美領域和新的藝術境界。雖然壹般的玄學派詩人都註意從考察自然中理解哲學，產生了山水詩的萌芽，但沒有人對壹般的村落進行光照。只是在陶淵明的作品中，才第壹次把田園生活和田園風光作為重要的審美對象，從而為後人開辟了壹個獨特的世界。他把農業勞動視為壹種自然的生活方式，贊美勞動中蘊含的美，這也是壹種深刻的發現。陶淵明的藝術特點早有前人評價，稱之為質樸、自然、真摯。但這不是民歌，也不是受民歌影響的風格，而是詩人自覺的審美追求。從根本上說，這也是由陶淵明的“自然”哲學決定的。在他看來，人為的復雜禮儀破壞了社會的自然性，自命不凡的行為破壞了人性的自然性。那麽，過分追求外在形式上的詩意，必然會破壞感情的自然性。所以陶淵明很少使用豐富的色彩，誇張的語調，深奧的詞匯和典故。他的詩也經常使用對句，但大多比較原始，沒有那麽精致，以至於感覺不明顯。他的詩感情豐富，但真的很強烈，顯得洶湧澎湃。而是結合冷靜的哲學思考，呈現出壹種清晰悠遠的意境。這種審美境界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再者，石濤文字的質樸不是隨意的，沒有經過加工，而是高度精煉的，洗去了壹切雜七雜八、黏糊糊的成分，進而呈現出壹種清晰的質樸。陶淵明的文學成就，尤其是他的山水田園詩，千百年來壹直是人們研究的重點。他的山水田園詩有其社會文化背景，反映了豐富的社會生活內容，也反映了他仕與隱、望與失望、痛與樂的思想矛盾。由此可見，生於亂世，未得其才的封建知識分子的復雜思想感情。即使退役後，他們也沒有忘記政治，沒有真正靜下心來。他的詩平實、質樸、自然、淳樸、有品位，語言真實、質樸、凝練、清晰、通俗、脫俗，簡單易懂。在當時雕工清高、追求形式、情侶流行的時代，他異軍突起，獨樹壹幟，創作了大量樸實、優美、生動、感性的作品，具有很大的進步意義。他的詩歌充滿了強烈的情感，情景交融，達到了情景交融的和諧統壹，開辟了古典詩歌的新境界。
註:①引自明車《Xi時宇》卷五
②引自《陶詩解》。
③轉引自清代方的《趙梅》卷四。
④引自蘇軾《與蘇轍書》。
⑤引自元好問《詩論》。
⑥魯迅《桀桀亭二文，六題未定》說:“...嘉賓贊陶謙先生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而“精衛持微木，將填海；興田的舞姿幹澀悲愴，兇誌始終是‘金剛怒目’式，證明他不是整日整夜的九霄雲外。"
參考資料:
(1)《中國文學史》，羅、張主編，復旦大學出版社，1997年4月1版。
②《中國文學史》尤國恩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91版。
③《中國歷代文學作品選》，朱東潤主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版。
④《中國文學發展史》劉大姐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5)中國古代文學讀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4(合編)。
(6)《中國古代文學史》(1)羅宗強、陳洪主編，華東師範大學出版，2000年版。
(7)《郭建平解讀陶淵明集》:山西古籍出版社，1版，2004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