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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孫儷作品的風格要註意什麽?詳細壹點。

茅盾先生曾這樣評價孫犁的風格:“他的小說看似不講究篇章結構,卻從不分支;他以有說有笑的平靜態度描述著局勢的變化。好處是他比較有趣,不輕浮。"

孫犁晚年的小說風格變化很大,樸實凝重,篇幅極短,並附《翟赟大師》的論述,蘊含著作者壹生的思考和智慧。這位精神田園的執著守望者,晚年形成了自己崇尚自然之道的美學思想。

再來說說孫儷的代表作《荷花湖》。寫於延安,發表於5月1945《解放日報》副刊。作品的主要內容是:他在抗日戰爭期間,冀中白洋澱壹個村子裏的7個年輕人在縣城報名參軍。他們怕家裏人拖後腿,就從廠裏推薦了壹個叫水笙的遊擊隊領導回去跟家裏人解釋。水笙連夜趕回家,到別人家做了壹些說服工作,告別了妻子,第二天就匆匆離開了。過了兩天,這些女青年想看看自己參軍的丈夫,給她們帶點衣服。他們偷偷坐在壹只小船上,劃到對面的馬莊。但是軍隊前壹天晚上剛剛離開。於是他們回家,在路上遇到了壹艘日本大船。他們盡可能快地跑,日本人在後面追趕。當他們把船劃入蓮花湖時,壹支埋伏在湖中的軍隊給了魔鬼迎頭壹擊,擊沈了敵艦,消滅了魔鬼。這才發現,原來是他們想見的新丈夫在關鍵時刻伏擊了鬼子,救了他們壹命。戰士們完成了任務,又見到了自己的愛人,高高興興的帶著戰利品搬到了其他地方。今年秋天,這群女人也學會了射擊,冬天帶著孩子壹起戰鬥。

作品肯定了人民戰爭,熱情歌頌了根據地人民英勇、樂觀、自覺的精神。但藝術表現手法獨特,趣味性十足,可以說達到了思想內容和藝術形式的完美結合,標誌著孫犁短篇小說創作的成熟,體現了孫犁小說的鮮明特色。

第壹,善於用日常生活圖片展現時代風貌。在5000多字的篇幅裏,只用了十分之壹的字來寫伏擊,重要的字全部用來寫夫妻告別、探親、與丈夫相見的場景,但這些普通的場景卻有著特殊的意義。比如夫妻告別,報名抗戰,但作者沒有把筆墨放在他們如何報名抗戰的場景上。而是通過水生嫂識大局、顧全大局、勇挑家庭重擔、支持丈夫參軍的行動,寫出抗日戰爭時期根據地人民特別是年輕女性的高尚品格和革命覺悟。丈夫走後沒幾天,水生嫂和閨蜜思念丈夫,第二天就去看她們,可見恩愛之深。而且愛得那麽深又能毫無怨言的送老公去參軍,這對民族更重要。看到丈夫的埋伏後,他們說“我們回去就組個隊”“他們會帶著孩子壹起戰鬥”。這種“愛孩子”是對新時代英雄兒女的贊歌。《蓮花湖》續集《沖鋒(1946)》講述了離家八年後回家,只住了壹夜就匆匆離開妻子的故事。水生嫂的告別囑托,看似是夫妻告別的日常畫面,卻是廣大人民群眾的囑托,是歷史的囑托,體現了解放區人民對解放戰爭的全力支持和殷切希望。孫犁的小說致力於挖掘解放區勞動人民特別是婦女在日常生活中的新面貌和高尚品質。“至於那些女青年,我曾多次表示,她們在抗日戰爭時期的理解、樂觀和奉獻精神,使我由衷地欽佩她們,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孫犁捕捉到了時代精神的最閃光點,顯示了其小說的敏銳和深刻。

二是善於運用線描的手法,將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完美結合。這與孫犁的藝術追求是分不開的。孫犁不止壹次說過,他喜歡普希金、梅裏美、尼古拉·果戈理、契訶夫和高爾基的作品。“我喜歡他們作品中的浪漫氣息、詩意的基調和對美的追求”(“好好學習,好好實踐”),我要“展現真善美的完美”。《荷花澱》開頭,寥寥幾筆給我們展現了壹幅詩意的山水畫,這也是壹種風俗畫。“月亮升起來,院子裏很涼很幹凈,白天斷蘆眉滋潤,正好補席。女人坐在院子中間,手指擰著絲滑纖細的蘆眉。蘆眉疏疏,在懷裏跳。”在這幅美麗的畫中,女主角越來越心靈手巧,勤勞能幹。勞動生活並不像往常那樣枯燥,而是把勞動的樂趣用壹種詩意的描寫含蓄而優美地表達出來。作者對農村和人民的贊美和懷念都在這幅畫裏。這是壹幅素描,但裏面明明有壹首詩,壹首不露痕跡的“抒情詩”,好浪漫。再比如下面這段文字:“他們輕輕劃著船,船兩邊的水在尖叫,尖叫,尖叫。我從水裏撈出壹只菱角。菱角還很嫩很小,乳白色。扔進了水裏。那菱角會浮在水面上生長。”描寫工整工整,卻處處充滿浪漫詩意,展現了壹幅解放區和平美好生活的畫卷,激發了人們對破壞這種生活的鬼子的仇恨。

第三,善於用對話和細節描寫人物。比如,我寫了水笙夫人和四個年輕女人想念她的丈夫卻找借口的那壹段:“我不想拖我的尾巴,但我忘了壹件衣服”,“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我本來不想去,但我婆婆堅持要我再去拜訪他。有什麽意義?”雖然每個人只有壹句話,但他們在戰爭環境中生動地畫出了壹群活潑可愛的年輕女性。那些關於見了老公之後回去的路的評論也是如此。孫犁不僅善於通過外在的儀態塑造人物,而且善於捕捉日常生活中的典型細節。比如當水笙說“我明天去大部隊”的時候,“女人手指顫動,以為是梅瑋割傷了手”,她內心激烈的心理活動就是通過手指的顫動傳達出來的。聽了丈夫的解釋,她低下頭說:“妳總是很積極”。低著頭說這句話和仰著頭,歪著頭,笑著撇著嘴是不壹樣的。生動地表現了此時妻子對丈夫愛情的復雜感情和矛盾心理。這主要是由於作者對家鄉人民的言行熟悉,這是作者深厚的生活、思想和藝術修養的體現。

第四,語言簡潔,優美,富有詩意。人們常常喜歡用“詩的語言”來概括孫犁作品的語言。孫犁善於在生活中發現詩意,用詩意的筆觸表現出來。無論是對話、敘述還是描寫,即使是最通俗的口語,也能像詩歌壹樣優雅。比如幾個女人見老公不回來,就有這麽壹句話:“我比什麽都害怕,比過年結婚還害怕——我從沒見過他這麽害怕!”“慌”字生動地表現了女青年的昂揚和急躁,看到了年輕人火熱的心。女的壹說“娶個新女人吧”,就覺得丟人,臉紅了,靈機壹動,卷了舌頭。她把“媳婦”兩個字吞在嘴邊,她的詩壹般都表現出人物內心深處的靈光壹閃。

孫犁的小說有其獨特的貢獻。40年代解放區的文學創作,雖然在題材和風格上有所差異,但主題和旋律基本壹致,即弘揚愛國主義、革命英雄主義和民族精神,形成了“政治功利化”的敘事模式。孫犁的小說在壹定程度上突破了這種通俗模式,為現代文學的民族化和現代化做出了特殊貢獻。與趙樹理專註於探索農民如何在革命鬥爭中成長的過程不同,孫犁的詩筆側重於贊美“變”後人民的“新”與“美”,而不是按照通俗的模式來表達,而是著眼於他們內心的精神世界,為那個動蕩年代裏看慣了沙塵暴的“延安讀者”帶來了壹股“荷香”之風。在孫犁的影響下,出現了、叢、韓應山、、元稹等壹批作家,形成了影響深遠的“蓮花學派”。